這怎麼說?
是說他們對自己又打又罵,還是說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他們燒得外焦裡嫩了。
黎問音皺著臉捏著下巴仔細思量。
還好慕楓沒指望著黎問音能發表自己的見解,他直接略過她望向小尉遲權:“會長呢?好像也不怎麼見你提起你家誒。”
“你們好奇這個嗎?”
小尉遲權昂首看了一圈望過來的這些人。
他們幾個沒說話。
好奇是真的挺好奇的,畢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尉遲家誒,這誰不好奇,但是如果涉及到什麼悲慘故事......那他們就不好奇了。
“他們不敢念叨我。”小尉遲權如此回答。
嘶——
眾人心中默默抽了一口氣,各自在心裡起了好幾番猜測。
傻乎乎的慕楓說道:“一想也是,會長你各方麵都那麼優秀了,確實挑不出來什麼大毛病,對好學生就是要捧著的吧?”
“那是,”裴元認可,“畢竟不是誰都跟你似的。”
慕楓:“裴元,我真是後悔沒在桂圓裡下毒。”
慕楓是個二傻子,傻乎乎隨口一問隨口一說就好了,黎問音聯想到的事可就多了。
尤其是她前不久還聽說了那個“十幾個兄弟姐妹”和尉遲權自己口中的“獨生子”。
一瞬間,什麼豪門的波雲詭譎,什麼世子之爭素來如此,什麼私生子猖狂攪弄風雲,什麼亂七八糟的,通通湧了上來。
而小尉遲權像是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啥似的,漫不經心地靜靜地吸著慕阿姨剛才端上來的草莓牛奶,剛吃了草莓又喝草莓牛奶,整個人都是草莓味。
“那會長,你父母感情如何呢?”慕楓又問。
喂!
這問的黎問音都要應激了,連忙瞪了慕楓一眼,表示警告你這家夥真是多嘴。
“?”慕楓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應該還可以吧,”小尉遲權回答道,“我沒太在意。”
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問慕楓:“你們外界是怎麼聽說他的?”
“你說你爹,尉遲家主嗎?”慕楓挺樂嗬熱情地回答,“挺好的呀,就是穩重隨和,權勢很大但不高高在上,聽說挺親切,然後愛妻愛家。”
“那就是那樣吧。”小尉遲權繼續喝牛奶。
“哦哦哦。”慕楓一知半解地點頭,好像明白了。
嗯?
這下輪到黎問音不明白了。
什麼玩意兒?
不是明麵上隻有一個孩子,實則十幾個兄弟姐妹,相當於一大堆私生子嗎?
難道她聽錯了?想多了?
黎問音仔仔細細地回顧了一遍偷聽到的那兩個保鏢的對話。
不應該啊,還是怎麼聽怎麼像啊?
或者說是換了很多任夫人?
可是慕楓不是說愛妻愛家嗎?
難道說雖然換了很多任妻子並且生了很多個,但是愛現在這個妻,也是愛妻?
那也不對啊,那尉遲權也不能算獨生子啊,他怎麼說自己是。
黎問音實在沒想通,並且將複雜的目光對準了小尉遲權,心情超級複雜。
她決定找個機會單獨問問清楚他的家庭情況,但比起這些,現在她更想明確一件事。
小尉遲權感受到腦袋頂上壓上了重重的目光,十分疑惑地昂首去看她。
“又又,”黎問音沉重地告訴他,“找好多人生了好多個孩子,不能算是什麼好男人的,我喜歡專一的。”突然有點害怕他被這種家庭環境荼毒了,她得掰正過來。
“?”尉遲權小小的腦袋上大大的疑惑。
他沒明白,黎問音天馬行空的思維這是又從哪一步跳轉到這一步的。
“嗯,我知道。”小尉遲權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身邊的朋友,成天發瘋變態要和自己做的機器人在一起一輩子的,精神分裂成兩個人格,結果兩個人格都喜歡同一個人的,哭天喊地成天鬨著要前女友並且現在已經跟著前女友跑了的,各自有各自的神經病之處但確實沒有哪個不專一的。
尉遲權一時半會沒明白,是哪裡讓黎問音產生了這樣的擔憂。
但肯定是他們的錯。
自己怎麼可能有任何問題。
小尉遲權嚴肅認真地想著,看來自己得好好和這群亂七八糟的神經病保持距離了,免得讓黎問音誤解他近墨者黑。
——
“離晚飯還有段時間,要不我們玩點什麼吧?”慕楓興衝衝地建議。
小尉遲權:“遊戲,卡牌?”
“不,”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激發了慕楓最深層次的恐懼,他條件反射般拒絕,“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您玩牌了。”
他已經是五十年的奴隸了,還要怎樣。
“那要不來那個‘你有我沒有’的掰手指聚會遊戲?”黎問音立即伸出五根手指頭。
“好啊好啊,我第一個說!”慕楓自信伸出五根手指,“我初吻還在!”
“嗬,你小子剛剛被父母輩愛情故事激動到了吧,”裴元巋然不動地豎著五根手指,“一上來就問這種,什麼心思我懶得說。”
“哎喲慕楓,我們幾個都才多大,這怎麼可能對我們有任何威脅!”黎問音傲然挺直五根手指。
“什麼嘛,我想著你倆不是情侶嘛,原來還沒到這一步啊。”慕楓很遺憾。
“哪有那麼快的,”黎問音莫名其妙還很自豪,或許是因為保住了手指,她自信滿滿地看向尉遲權,“對吧,又又?”
尉遲權:“......”
不是,這對嗎。
他怎麼辦。
他初吻獻給黎欲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