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極樂土的“世外桃源”是聖憐教,那麼情中樂園的“世外桃源”就是遺忘星。
自從塔羅牌事件過後,遺忘星似乎真的被園區所遺忘,他們不再深入昏暗無日的地鐵軌道,也不再舉行著屬於夜晚的秘密聚會,這顆遺忘星似乎變得不再閃亮,似乎變得不再渴望黑夜。
在園區郊外一處異常安靜的大樓內,聚集著眾多身穿巫袍的巫術師。他們麵無表情的圍坐在一張刻滿巫術花紋的黑色會議桌前。碩大的巫袍遮住了他們所有人的臉,這裡沒有搖曳的燭火,也沒有溫心的陽光,這裡密不透風,這裡暗無天日。這裡已經被園區所遺忘。
“在廣袤無垠的城土上是否存在我們的一席之地?空中飄散的零星,它們聚集的契機又是什麼?是因為一個若有若現的可能性,還是因為出現了沒有明星的夜晚?你們是否也想揭開魔術的奧妙?然後披上他那代表開端的紅色長袍?”
寂靜的房間裡,坐在會議桌最中心的男人悄然出聲,他的聲音不斷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紅色的長袍能代表我們的開端的初始嗎?”
男人話音落下,疑惑的詢問也隨之出現。
“我們的開端和初始早已在終末的世界走到了儘頭,紅色的長袍不能代表我們的開端和初始,但是它能指引我們找到微乎其微的可能。”
!
“丘斯,你到現在還沒有放棄魔術師嗎?或者說,你認為魔術師能成為你們最終的可能嗎?”
男人的話剛說完,會議室的大門就被輕輕推開,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射進房間裡,一位穿著時髦的女人一邊鼓著掌一邊朝丘斯走去,看到女人的出現,房間裡的所有目光都彙聚到了她的身上。她是。。。
“達莉亞!你去哪了?為什麼。。。”
迪爾克在看到女人的麵容後,驚訝的從座位上起身。
“閉嘴迪爾克,達莉亞小姐,不,應該是魅蘭小姐,或者說受福者。”
迪爾克的話還沒說完,丘斯就出言打斷,他看著步步走近的魅蘭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哈哈哈,隨你怎麼叫。彆擔心,各位,我隻是來參加這場未知巔峰的。對你們並不感興趣。丘斯,你認為你缺少的是開端還是可能?”
魅蘭哈哈一笑,她絲毫不顧周圍巫術師疑惑的眼神,她盯著黑暗中的丘斯問道,探頭撒進房間的光亮並不能照清黑暗中的臉龐。
“我缺少的是開端的可能,這兩者缺一不可。”
“老實說,你比回魂的那些家夥聰明多了,不過你的野心似乎有點太大了。喪失福音的旅者也想尋找開端的可能,很偉大的挑戰,但是彆忘了,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變量,還有不會偏移的最終平衡。再見~”
魅蘭聽到丘斯的話忍不住輕笑兩聲,說完她便慢悠悠的走出房間,也帶走了僅存的亮光。
魅蘭走後,這裡再次被無儘的黑夜所籠罩。在黑夜中也許存在著無限的可能。
“沒想到目鳴悠同學竟然帶著久慈絲同學絕殺了比賽!這真是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各位,請為他們獻上隆重的掌聲,我已經迫不及待開始期待團體賽的到來。沉寂已久的火山是否會爆發出滔天的怒火?浴血殺出的少年是否要開啟一輪激烈的化學爆炸?還是說冷空氣中會閃現出威猛咆叫的幻影?這篇故事的謎底或許隻有在團體賽上才能找到答案。各位,讓我們不見不散!”
隨著火烈鳥主持人的結尾詞念完,這次海選賽也在目鳴悠和久慈絲的絕殺下徹底結束。
此時在斯克咖啡店前,目鳴悠也已將久慈絲交到了夏臨和見玉的手裡,畢竟比賽結束了。而重新回到地麵的久慈絲,不論是她的麵色還是說話的語氣,似乎都比平時拘謹了幾分,可能是她身上還殘留著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吧。
“悠學長,你的手臂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還有你的腳踝。。。悠學長。”
小洱站在目鳴悠的身旁,她滿臉的關心的看著目鳴悠,她的語氣十分的憐人似乎快要繃不住一樣。儘管他手臂上的血漬早已乾枯,但它們刺鼻的味道卻不會彌散。
“沒事的小洱。其實我每天也有在夢裡跑步。”
目鳴悠伸手摸了摸小洱的頭示意她不用擔心,是啊,他現在一點也不痛,甚至他現在感覺到了一股安心的感覺。左臂上的乾枯的血液提醒著他:這就是我的左臂。而殘破不堪的身體也在警醒著他:你是極樂土的孩子。
“瘋女人,你沒事吧?團體賽你還能不能參加了?”
說完,目鳴悠瞥向了被夏臨攙扶著的久慈絲,她腳上的腫脹屬實有點嚇人。她太柔弱了。。。還很輕。
“哎呀,目鳴悠學長,慈絲學姐就算參加不了,不還是有你嗎?你就像今天那樣抱著她。啊~”
沒等久慈絲說話,夏臨就滿臉期待開始了幻想。
“夏臨!你你你。。。走。。。走。。。我要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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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臨的話,久慈絲瞬間麵麵紅耳赤,她言語混亂的組織,她現在已經不想和目鳴悠待在一起了。氣氛太怪了!也不對,反正羞。
最終一片嘻嘻哈哈中,見玉和夏臨攙扶著久慈絲告彆眾人朝園區醫院走去,看著幾人離開,目鳴悠他們也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後朝合力文宿舍走去。
今天的園區可真是熱鬨非凡,在經曆過緊張刺激的海選賽過後,街道上的旅客還在不斷的增加,那些參加完比賽的學生也都興致勃勃的聚集在各個小店內,對於他們來說,比賽的結果也許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參與了這場學生的狂歡,也挑戰了自己。
“悠學長,你知道嗎?今天宮革學長主動拉了見玉的手哦,還把終點線送給了見玉。”
合力文宿舍的路上,小洱興高采烈看向目鳴悠。此時目鳴悠的左臂,在小洱的強烈要求下已經被一圈圈紗布包裹,雖然中途他一直拒絕說自己沒事,但是拗不過小洱的堅持。小洱還說什麼,要是悠學長不按她說的做,她就不喜歡他了。。。
“真的假的?宮革你今天這麼開竅嗎?難怪你昨天晚上沒怎麼看手機,原來是在憋大招啊。”
聽到小洱的話,目鳴悠拍了拍宮革的後背,難怪衝線的時候沒看到終點線。
“沒你們說的那麼誇張,我隻是想給見玉一個好的答複,畢竟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為我加油。”
宮革撓了撓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當時自己鬼使神差的般的就拉起了見玉。
“唉!宮革學長,悠學長,你們快看!宿舍門口好多人呀!他們好像都是我們學校代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