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大道上的雨水還在嘩啦嘩啦下個不停,絲毫沒有減小的氣勢,躁動的雨聲掩蓋了狂風呼嘯的聲響,也埋沒了泥土奔騰的動靜。這可真是一場大雨啊,希望它能洗刷整條古晨大道吧。
在古晨大道的麥爾西酒館內,這裡似乎並沒有受到雨水的侵蝕,這裡現在到處都充斥著緊張和乾燥的氛圍,酒客與賭徒們圍聚在賭桌前,甚至就連吧台的凱瑞先生也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所有人都神情緊張的盯著那名名叫西塔漢醉漢手心的搖壺。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最後一枚色子的數字。
西塔漢這輩子從來沒有成為過觀眾的焦點,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待在麥爾西酒館的角落,撿拾著彆人喝剩下的烈酒,無論是伏特加或者是威士忌,他從來不挑食,也從來不抱怨,更從來沒清醒過。
不過現在,他的眼神似乎有了清醒的味道,他放在搖壺上的手心也在不斷冒汗。他現在可是眾人的焦點。
啪!
在眾目睽睽下,西塔漢揭開了最後的數字。當然,他是閉著眼揭開的。在揭開完數字後,他就像逃跑似的跑向一邊,回到了那個屬於他的角落,默默的打開了一瓶完整的伏特加。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我真不敢相信這組數字會出現在這場賭局。”
“這幾率也太小了吧?”
隨著數字被揭露,寂靜的麥爾西酒館內瞬間爆發出劇烈的聲響,所有人都驚歎於西塔漢開出口的點數,所有人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恭喜。贏家似乎出現了呢。不過還是要多插一句嘴:千萬彆忘了費列茲曼的規則和麥爾西酒館的準則。祝你們玩的愉快。”
酒保凱瑞在看到最後一粒色子後,他笑眯眯的對眾人說道。說完,他就退回到了吧台重新擦起酒杯。他知道,他今天要在雨夜加班了。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怎麼可能?怎麼。。。為什麼最後的數字會是4!我不能接受!它可以是5,可以是6。但偏偏為什麼是4!”
在看到最後的色子時,弗爾漢的心態已經極近崩潰,他不願相信他看到的一切,也不願相信今晚發生的一切。
沒錯,最後的數字是四。也就是四四三。十一點。大!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一點,而且還是由三個算不上大的數字組成。這太讓人驚訝了。也難怪弗爾漢接受不了,我想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吧?如果結果是:12,13,14,15,16,17,甚至18。都可以,但偏偏是11。還是四四三組成的11。
“可惜,就差了一點。你叫弗爾漢是吧?很抱歉,你的錢財就讓我暫且為你保管吧。我想你應該不討厭淋雨的感覺吧?慢走,你已經不適合坐在這裡了。”
女人沒有在意開出的四四三,她隻知道她贏了。在得知結果後,她既沒有著急攬財,也沒有興高采烈,而是雲淡風輕的看著久久愣神的弗爾漢。她語氣玩味十足。
“弗爾漢!你沒機會了!你知道的,我是下一個挑戰者,我已經預約好了。趁著現在雨水還不大,我勸你趕緊回家吧。”
男人晃著楞神的弗爾漢,看樣子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與女人展開一場刺激的賭博。
“我知道了。”
愣神的弗爾漢終於有了反應,他僵硬的從座位上起身,然後雙目無神的走出麥爾西酒館,隻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做好麵對風雨的打算。
“這位小姐,請恕我多嘴。我想你應該了解,費列茲曼的規則和麥爾西酒館的準則吧?”
男人接替了弗爾漢的位子,他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向女人提問。
“是女人不能走正門嗎?哈哈。”
女人沒有回答男人話,她又點了一根香煙,淡淡的煙霧從她的嘴裡流出,她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說話的男人。
“嗬嗬。開始吧。我想你會知道的。”
男人說的規則是什麼?很好理解,就是女人不能走正門,如果你非要走正門的話,那麼請遵守它的準則。
在費列茲曼這座城市中,賭桌上是不能出現女人的,賭博是獨屬於男人的狂歡與肆虐。說到這裡,你可能會很疑惑:為什麼你前麵說男人和女人都被稱為籌碼呢?這點也很好理解。因為一旦女人踏入賭桌的話,就自動變為賭博的籌碼,她們與男人不同,男人輸了可以選擇舍棄錢財或舍棄生命。但是女人在賭桌上隻有一個選項:那就是舍棄生命。無論你贏了再多的錢財都沒用,因為你就是錢,而男人和女人賭博的規則就是:壓上身上全部錢財。贏了你不僅可以拿到女人的全部財產,還能“俘獲”女人的芳心。當然,每個男人也隻有一次和女人賭博的機會,如果你輸了,錢財和女人都和你無緣。而女人如果要想獲勝的話,她必須戰勝源源不斷的挑戰者,隻要有人來,她就必須得迎戰。如果女人一直贏的話,那麼前來的挑戰者就會越來越多,這樣就變成了一個死循環。女人無法從賭博的旋渦中脫離出去,期間她隻要輸一次就滿盤皆輸。這簡直是針對女人的霸王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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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麼:女人不能走前門的原因吧。
“看樣子我又贏了呢。”
賭桌上,隨著女人腳下的煙頭越來越多,她桌麵上的籌碼也越來越厚,數不儘的錢財已經快要將她徹底淹沒,迫不得已,她隻能暫時將皺巴巴的鈔票放在潮濕滑潤的地板上。這些鈔票擋住了她拋媚眼的路線。
“可惡!第一個色子是6為什麼能開出兩個2出來啊!”
一名矮小的男人罵罵咧咧的離開座位,看樣子他也敗給了女人。他和大多數挑戰者一樣,都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麥爾西酒館,很明顯,他的機會用完了。
“西塔漢先生,你不想和我賭一場嗎?”
女人手中夾著鈔票,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一直在搖色子的西塔漢。是的,西塔漢現在似乎成為了專業的搖色子人,從弗爾漢那裡開始,他就一直重複著這項工作。
“美女,我對賭博沒有興趣。相比於未知的刺激,我更喜歡酒精的快感,如果你能一直為我提供伏特加的話,我想我能為你搖一輩子色子。”
西塔漢淺淺喝了一口伏特加然後拒絕了女人的邀請。隨後,他便繼續充當起搖色人的角色。
“嗬嗬。”
見西塔漢這麼回答,女人也不再搭理,她轉身繼續麵向牌桌,進行著屬於她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