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律馬赤?有收獲了嗎?”
聖憐教的圖書館內,斯汀娜正坐在律馬赤的對麵,此時律馬赤正在控製著半空中巨大的巫陣輪盤。在這個輪盤上不斷閃現出若隱若現的光點,看樣子應該是一張巨大的巫術地圖。
“還是沒有斯汀娜姐。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緊密調查扶春教的下落,但是沒有任何收獲。我想過可能是我探測巫術的問題,也有可能是那股奇怪能量的原因。但是最後我都推翻了。唉~沒有就是沒有。一丁點也沒有。”
看到斯汀娜走了進來,律馬赤疲憊的癱倒在座椅上,同時他也關閉了在半空閃爍的巫陣。他取下眼鏡放在桌子上,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回複斯汀娜。
“這樣啊。嗯。我想這是正常的。畢竟現在還是冬天。沒有扶春教的消息很正常。這樣,你先將扶春教的事情放在一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給你。這件事隻能你去做。”
律馬赤的回答仿佛在斯汀娜的預料之內。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她緩緩脫下頭頂的帽子,然後看著律馬赤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哈。。。哈。斯汀娜姐,你彆這樣對我笑啊。很害怕人的。。。”
律馬赤知道,每當斯汀娜露出這樣的笑容,那就準沒好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呀,就是太呆板了。算了,直接告訴你吧。”
“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關於新命運之輪教徒的事嗎?就是命運使者。”
巫陣關閉後,圖書館內就變得黯淡無光。斯汀娜不喜歡黑暗,於是她就點燃了一根嶄新的蠟燭。
”命運使者?哦,我知道。他們不是回魂的產物嗎?怎麼了嘛?發生什麼情況了?”
律馬赤思索了一下,他很快就想起了斯汀娜之前告訴他的事。他接過斯汀娜手中的蠟燭,小心翼翼的放在蠟具裡。
“不能說發生什麼了。這些命運使者和我們的關係並不算太大。你這張塔羅牌回魂的眾人早已知曉。他們不是衝著你來的。既然不是衝著你來的,那這些命運使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我們不知道,我們也不想知道。他們的開端肯定有他們的理由。不過我們不想知道,不代表彆人不想知道。”
“根據我的了解,死靈教似乎對這些命運使者很感興趣,黎那個女人竟然派我的弟媳去調查這件事,作為你們的你們的姐姐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你說呢?”
斯汀娜非常喜歡把玩燃燒的燭火,她控製著火焰在空中儘情的閃轉騰挪,時而照亮自己,時而點亮黑暗。
“啊!什麼弟媳呀!斯汀娜姐,你彆瞎說啊!我和侖月隻是隻是,嗯。。。同伴而已。最多算好同伴,還沒更近一步呢!”
律馬赤激動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幅度之大直接將身後的座椅掀翻,就連桌麵上的蠟具都開始搖搖晃晃。
“哈哈哈,我的蠢弟弟啊。我說我弟媳是誰了嗎?你就說是侖月?果然果然,我就知道你看待侖月不單純。哈哈哈。”
律馬赤的自爆將斯汀娜逗的哈哈大笑。她笑的前仰後合,完全沒有大教主應有的風采,在這裡她隻是斯汀娜,隻是律馬赤的好姐姐。
“。。。彆說了斯汀娜姐!說正事吧!侖月到底怎麼了?她和命運使者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律馬赤漲紅了臉,他強壓內心的蕩漾,機械式的扶起被推倒的椅子,機械式的重新坐下,最後機械式的想轉移話題。這一切都太不自然了。。。
“咳咳,其實也沒怎麼,黎那個女人就是派侖月去剿滅命運使者。然後找出回魂的所在地。這些天侖月一直都在巫術界各地來回奔走,然後解決掉路過的命運使者。唉~侖月的名號現在可是在巫術界內徹底打響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受命運的眷顧,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命運挑戰者”。明知道侖月是塔羅牌,卻還讓她獨自行動,真不知道黎是怎麼想的。”
斯汀娜調整了一下情緒,她將燭火重新放回穩定下來的蠟具上,然後娓娓道來。
“我能為侖月做什麼?斯汀娜姐。我現在聯係不上她,也不能聯係她。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忙的嗎?不能讓侖月一個人單打獨鬥,雖然她是死靈教的,我是聖憐教的,但是在命運使者這件事上,我們都有不可分割的原因。命運迷失在了威斯都的克風港上,找到它並帶回它,是我們為威斯都許下的諾言。它絕對不能再受到任何苦難了!”
律馬赤再一次從座椅上重新站起,這一次,他沒有了之前的慌張,他重新戴上了眼鏡,他現在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看到了那天的克風港,看到了海邊的那個姑娘,更看到了矗立在一望無際海麵上的那一座座孤獨的燈塔。
我見過命運,他不長你們這樣!
“彆著急,你先聽我說。雖然我是讚成你去幫助侖月的,但也隻是我站在斯汀娜的視角,並不是我站在聖憐教大教主的視角。律馬赤,你現在和目鳴悠還有聯係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嗯?前段時間我和他有過一次通訊,就是遺忘星再次出現那時候。這段時間都沒怎麼聯係了。”
雖然斯汀娜的問題很奇怪,但是律馬赤還是如實回答。他確實沒有什麼聯係,自從他回到極樂土後,目鳴悠基本,不對,是從來都不聯係他,一次也沒有。。。
“嗯,我知道了。如果我是站在聖憐教大教主的視角。我可以允許聖憐教的教徒插手死靈教的私事。但是是以另一種方式。”
唰!
斯汀娜話說到一半,她就伸出手。隻見在她伸手的瞬間,這間圖書館內就充滿了跳躍的巫術能量。這些巫術能量慢慢的朝斯汀娜的手心彙聚,漸漸形成了一個巫杖。聖憐杖。
“律馬赤,我重新調整了一下聖憐杖的巫術構成。你可以通過這根聖憐杖來搜尋命運使者的位置,然後通過星序排列的方式告訴侖月具體坐標。當然,通訊巫術是不可能覆蓋這麼遠的。有得就有失。如果你使用這根巫杖,你構成的交流網就會崩塌。你無法再與目鳴悠取得任何聯係,就像你現在無法與侖月取得任何聯係那樣。”
“啊?斯汀娜姐,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我隻能在目鳴悠和侖月之間選一個作為交流對象嗎?選擇一個就意味著必須放棄另一個嗎?”
律馬赤聽懂了斯汀娜的意思。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種選擇會出現在他的身上,無論是侖月還是目鳴悠,他都都想選擇,但現實的情況擺在這裡。他隻能選一個。
“嗯。就是這個意思。我先走了。你想好再給我答複。律馬赤,希望你決定好你的開端。遺忘星也好,命運使者也罷,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來做定奪。”
斯汀娜留下這句話後,她就從座椅上起身,然後走出房間。同時她也帶走了懸浮在半空的聖憐杖。她知道這個選擇對於律馬赤來說很難,她也清楚律馬赤三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沒辦法,人生就是這樣,總是要麵臨無法割舍的選擇。無一例外。
搖曳的燭火隨著斯汀娜帶動的微風在燭具上搖曳。飄搖的火苗在律馬赤的臉上來回擺動,此時的律馬赤麵無表情,他無心觀察燃燒的蠟燭,更無心關注那扇沒有被關上的房門。他的心思全在目鳴悠和侖月兩人的身上。
對於目鳴悠。他不久前第一次接觸了巫術,也處理了遺忘星事件。不過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露麵的隻是迪克爾而已,幕後的主使依然沒有下落。而身在聖憐教的他卻不能為目鳴悠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如果切斷交流網,那就徹底和園區斷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