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鬱庭抬眸道:“哦?那到底是大都會還是大富豪啊?”
聽到這裡,許瞬等人方才反應過來,知道這薑鬱庭原來是給對方設了個圈套,她適才提到的“小姐”二字原來指的不是千金小姐,而是夜總會的舞小姐。
“媽的,你這死八婆!”
禮帽女伸手就要去打她,一旁的薑采菱立即抬手阻攔:
“有話好好說,動手打人就不對了。”
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我不是說我非要跟你爭這件衣服,我隻是想討回個公道,買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先到先得,你強行打破規矩肯定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但你若非要用價高者得的規矩來辦事,那也不是不行,多花點錢買件衣服,對我來說還不至於是什麼大事。”
禮帽女聽罷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謔,看來你還挺有本事的嘛!來,我問你,這件衣服一萬的價格,你能加到多少?你加,你儘管加給我看,我要是不比你多一倍就算我輸。”
薑采菱毫不猶豫地道:
“五萬!”
禮帽女輕嗬一聲,將左右手兩根食指交叉成一個十字:
“十萬。”
薑采菱略微一驚,側首看了一眼身畔的母親,見對方點頭同意,便伸出兩根手指道:
“二十萬!”
禮帽女聞言不慌不忙,展開五指悠悠然地道:
“五十萬。”
“五十萬”三個字一出口,薑采菱終於不淡定了,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臉上露出幾分窘迫與不甘。
顯然這個價格對她來說已然觸及底線,她實在很難繼續往上加價。
薑鬱庭見狀連忙安慰道:
“采菱你彆氣,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們薑家當初風光的時候,區區五十萬一件衣服買就買了,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等哪一天我們東山再起了,再來找這個賤貨出氣!”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老女人你找死是吧……”
禮帽女正想上前動手,忽然眉頭蹙起,嘶了一聲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就是神木薑家的那對母女吧!”
薑鬱庭見對方認出了自己,便提起底氣道:“既然認出了我們的身份,那就改一改你這傲慢的態度。”
禮帽女嗤笑道:“搞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薑家現在已經沒落了?且不說你們家已經不行了,就算你們家還是當初的神木四大家族之一,我也不會把你們放在眼裡。”
薑家母女見她口氣如此之大,一時不禁心生怯意。
但薑鬱庭身為東臨省商界少見的女強人,又豈會甘心就這樣退縮?
當下把牙一咬,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我們薑家雖然暫時是沒落了,但現在我女兒背後已有了新的靠山,而且這個靠山大到你惹不起,我勸你還是給我放尊重一點。”
禮帽女奇道:“哦?那你這靠山到底有多大?能大得過海皇嗎?”
薑鬱庭咬了咬唇道:“沒錯,我女兒的靠山正好就是海皇!”
禮帽女把頭一歪,嘴邊露出嘲諷的笑意:
“那是,當海皇的小情婦確實能撈到一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