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是你!”他沒有停歇,立刻鎖定了下一個目標——“一隻大鳥”。
這次的戰鬥變得異常艱難,對方的雙紅陣容磨合已久,戰力也比他高出不少,每一次挑戰都如同走鋼絲,十次裡麵往往隻能險勝兩三次。
但許瞬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在乎消耗,他憑借著剛剛兌換的大量精力丹,一次又一次地發起衝鋒,失敗了就立刻恢複精力再戰!
這完全變成了一場消耗戰,一場用意誌和殘餘資源硬堆的攻堅戰。
終於,在他自己都記不清是第幾次挑戰後,屏幕上傳來了勝利的提示!
他硬是靠著頭鐵和次數,活生生地將“一隻大鳥”也磨了下去!
……
然而,這波傾儘所有、透支未來的短暫反彈,雖然換來了一時的痛快,卻也如同捅了馬蜂窩,即將招來天界神宮更加瘋狂的全麵報複。
活動第七日下午。
許瞬看著手機屏幕怔怔無語。
他的神恩樹被偷得乾乾淨淨,一顆果子都沒能留下。
競技場排名被直接打到200名開外,徹底淪為底層。
礦山上的位置更是想都彆想,剛上去瞬間就被清退。
許瞬默默地將神恩樹被洗劫一空的截圖發到了公會頻道。
會長七度時空很快回複,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發這個什麼意思?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不要去硬剛,你非不聽!現在自己吃了虧,又跑來嚷嚷?不想玩可以退會,沒人求著你留下!”
就在這時,頻道裡又有其他人開始抱怨。
秋名山車神:“媽的,今天天宮那幫瘋狗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在礦山掛得好好的,也被他們踢了下來!”
隨便玩玩:“+1,我也被搞了兩次,損失了不少原石。這幫人真是沒完沒了。”
然而,會長七度時空的回複卻截然不同:
“車神,玩玩,你們倆先忍一忍。現在我們和天宮實力有差距,硬碰硬吃虧的是我們自己。再等等機會。”
副會長天氪星孔明也立刻冒出來附和:“度哥說得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都是戰略性的暫時後退,是小事,是小事,大家看開點。”
這番論調與剛才對許瞬的斥責形成了鮮明對比。
許瞬看著屏幕,隻覺得一股血氣再次上湧,手指顫抖著正要打字,一條新消息卻搶先跳了出來。
隻愛睡覺:“嗚嗚嗚,小度哥哥,我也被欺負了!開心那個混蛋把我從四級礦上踢下來了!還嘲諷我!你快幫幫我嘛!”七度時空
剛才還讓大家“忍一忍”、“等機會”的七度時空,幾乎是秒回:
“什麼?他敢動你?睡睡彆怕,坐標發我,我現在馬上過去!今天非要打到他哭著給你道歉不可!”
頻道裡瞬間安靜了。
之前所有的不滿、抱怨和會長那套“忍耐理論”,在此時此刻,都變成了一場無聲而冰冷的諷刺,狠狠地砸在許瞬,以及每一個被區彆對待的公會成員臉上。
這番赤裸裸的雙標和虛偽,讓許瞬對“七度聖殿”最後一絲歸屬感也徹底消失。
他忍無可忍,直接退出公會,自己創建了一個隻有他一個人的新公會。
到了晚上,積怨已久的天界神宮和七度聖殿終於在寶礦群山爆發了全麵大戰。
兩個大公會為了爭奪活動最後的排名獎勵和麵子,投入海量資源,神晶和精力丹如同流水般消耗,戰況異常激烈。
許瞬獨自待在一座無人問津的一級礦上,冷眼旁觀這場因他而起,卻又似乎早已與他無關的混戰。
七度聖殿憑借七度時空等人的個人戰力優勢一度占據上風,但天界神宮依靠人數優勢和人海戰術,逐漸挽回了劣勢。
雙方從晚上8點一直鏖戰到11點半,損失慘重,卻誰也無法徹底壓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