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說話間,李菖蒲急衝衝的衝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微微一怔,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噎了下去,一臉疑惑的看著沈南姿和林楓。
沈南姿卻是神情微變,連忙問道:“李神醫,你剛才叫他什麼?”
李菖蒲怯生生的看了林楓一眼,見他沒有反對,說道:“林先生是我師父,上次我跟你說的人就是林先生。也隻有他,有能力治好你的人。”
“咕咚!”
沈南姿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這家夥,沒有說謊,也不是舞唇弄舌。
她忽然想起,之前聽說北疆戰神邢華在一次戰鬥中身受重傷,差點小命不保。難道也是他出手救了邢華?
馮媞月的表情更是精彩,嘴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鴨蛋。
難道,自己真的要給他跪下?
她腦海裡甚至浮現出一副場景,林楓揚鞭策馬,縱橫馳騁。想著想著,馮媞月的臉上不由的泛起一抹紅暈。
林楓愣了愣,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好齷齪。”
馮媞月沒有生氣,有種被說破心事的羞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自己都有點不,怎麼會想那樣的事?
看著眾人臉上的奇怪表情,李菖蒲嘴角抽了抽,有點想逃。這尷尬的氣氛,讓所有人都覺得有點壓抑。
沈南姿知道,李菖蒲沒理由騙自己。這家夥真的懂醫術,而且還是很高明。咬了咬嘴唇,沈南姿看向林楓,剛一張嘴,就被林楓狠狠的懟了回去。
“剛才我好像聽說有人說我如果能治好顏溪,就跪下是嗎?”林楓瞥了瞥馮媞月。沈南姿的警衛員而已,也跟她一樣,驕傲自大。
馮媞月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真的能,彆說給你跪下,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可是,就怕你是吹的。”
“我可不要你的命,要你吹倒是可以。”林楓有點恬不知恥,“不過,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能治,可我偏偏不治。”
論無恥,馮媞月這個在南疆部隊裡出來的怎會是林楓這種長期泡在夜場裡的人的對手?哪怕是有點什麼齷齪的想法也隻是藏在心裡,誰會無恥到像林楓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林楓,你開個條件,要怎麼樣你才肯替顏溪醫治?”沈南姿說道。
“你覺得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林楓不屑的說道。
作為鎮北王世子,他有權有勢有地位。作為縱橫國際地下世界的強者“地藏”,他富可敵國。沈南姿能給他什麼?
沈南姿緊緊咬了咬嘴唇,差點都滲出血來。
她從沒像任何人低過頭,她的頭一直都昂的高高地;可是,為了顏溪的未來,哪怕她知道林楓是要借機羞辱自己,她也隻能承受。
“我知道之前是我小看了你,我可以跟你道歉。可顏溪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流血犧牲的軍人,她不能就這樣倒下。你知道她身上有多少傷痕嗎?兩年前,她就差點被敵人給砍了腦袋,可她始終都沒有認過輸。她愣是自己一個人,殺了敵人幾百個,這樣的人難道也不值得你出手救她一回嗎?”
林楓撇了撇嘴。
道歉?
他需要道歉嗎?
從始至終,他對沈南姿退婚都沒有任何的抵觸。這種利益上的聯姻,就算沈南姿答應他也未必同意。婚姻,不是籌碼。
他瞧不上的是沈南姿的驕傲和不可一世。
林楓聳聳肩,不屑的說道:“跟我有關係嗎?彆用這種你們以為的大義綁架我,我不吃這一套。那些嘴裡滿口仁義道德,衣冠楚楚,背地裡卻儘乾著肮臟齷齪的事情的人多得去了,你們所謂的大義難道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如果今天倒下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你沈南姿會站出來替他求情嗎?所以,彆把自己標榜的多麼偉大。在你們眼裡,我爸是國賊,我也隻是個廢物而已。你們那麼高尚,跟我這樣的人為伍不覺得丟人?”
沈南姿看了看他,無言以對。
她不得不承認林楓的話在理,雖然他並沒有覺得鎮北王是國賊,可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自己的驕傲和不可一世,在這一刻一文不值,也救不了顏溪的命,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躺在床上無能為力,最後生不如死。
她一言不發,轉頭朝外走去。
“這就走了?看來你為了你的姐妹也犧牲不了什麼嘛,你口裡的情義也就這樣而已。”林楓奚落道。
“林楓,你夠了,你不救也不用幸災樂禍吧?”
“就因為我們家小姐退婚你就這樣?你不是個男人。”馮媞月憤憤的哼了一聲。
林楓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這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遵循一定的道理,沒有付出何來回報?想救你們的姐妹,那要看你們願意犧牲多少。不過我看,她在你們眼裡也不是那麼重要。”
“媞月,我們走。”沈南姿阻止馮媞月繼續爭論下去。
她知道就算她怎麼低頭林楓也不會出手,留下來隻能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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