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突然想起我躺在床上看到的棕色天花板就笑了的畫麵,那畫麵於我而言太過於詭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法森西莊園,它突然開始變得扭曲,我看了僅僅幾秒,就感覺它開始上下顛倒了。
“陳歌!”我拉住陳歌的胳膊,讓他回頭看,可當我們同時回頭,卻又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沒事。”
我搖搖頭,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吧。
前麵沒有路了。
“路”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路。在我們的麵前,有一麵看不見的隱形牆隔絕了前方的路。
陳歌回頭看了眼法森西莊園,他的臉色和我剛才一樣難看,他應該也看到了和我剛才看到的一樣的東西。
“遊戲沒有結束。”
“或者,遊戲從未開始。”我說著,“往回走。”
“你忘記了?雨冥山莊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你願意在這兒一輩子等死?你願意,我可不願意。”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聲槍響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寂。
是人!
我看見那人手腕上發出的紅光,是獵人!
“快跑!”陳歌拉著我隻能沿著隱形牆的邊緣跑,可很快,我們也跑到了儘頭。
那人拿著槍窮追不舍,我們已經被他逼到了死角。
“這次收獲不錯,一下能拿下兩個。”他個子不高,目測175左右,穿著斷了一邊袖子的薄上衣,褲子也是破敗不堪。
至於臉,我沒有仔細看。
倒是他身後跟著的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之前在馬戲團的13號。(當時推理中的編號,並不是狩獵中的編號)
2v2,怎麼看我們都沒有勝算。畢竟我們這都是冷兵器。
突然有點好笑怎麼回事。
男人率先開口:“是你們自己把手環交出來,還是我們來拿?”
“你覺得你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格嗎?”
或許是覺得我太過張狂,那男人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正好是我耳朵受傷的這一邊臉。
我說,真是夠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真是可笑,哦不對,你現在看起來挺可憐的。那個形容詞叫什麼來著?哦對,喪,家,犬。”
陳歌在一旁勾起嘴角,似乎在認同我說的話。那男人顯然很衝動,他剛想拔槍斃了我,就被旁邊的13號攔下來了。
“留著他們還有用,那男人推理能力很強,把他帶著至少能保證通關率。”
他想了想,甩開女人的手,悻悻地收回槍。
“大姐,需要你為我們說話嗎?”陳歌突然說話,“怎麼?你看上我們了?”
“你……”13號指著陳歌,她氣得發抖,陳歌倒在一旁笑的開心。“你這樣的當男模我都不點!”
“哎喲喂那我可謝謝您嘞,我要是男模遇到您了,我不如直接去死。”
兩人都氣的夠嗆,到底是要自尊的,男人率先動手,可惜身高限製,巴掌還沒落到陳歌臉上,就被他的長腿絆倒,然後輕鬆地抓住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