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花園,就被一桶血給潑了個乾淨。睜開眼,眼前的景象也讓人目瞪口呆:這分明是個屠等場!灌木叢上掛著一些動物的屍身,那些小型動物被劃開肚子,大喇喇地掛在上麵,青草地也變成了紅草地,周圍的空氣更是讓人感到壓抑,隻剩下枯萎的白玫瑰還在訴說這裡曾經的生機。
作惡的是幾個撲克牌士兵,他們放肆地笑看,指著我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邊說還邊往嘴裡送了一口酒,“看那兩個蠢貨!”紅桃6笑的連酒都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很好。
我沒有絲毫猶豫,隨手擦了根火柴就往那邊扔去,火焰與酒瓶碰撞的一刹,身側爆發出一朵橘紅色的火花,在漆黑的濃煙到來之前慌忙凋謝。
“唉。”林念擦拭著衣服,她穿了一件煙粉色的寬大毛衣和一條黑灰色牛仔喇叭褲,可現在完全看不出顏色和材質,隻剩一團黏糊糊的紅色漿糊把她包裹。
真可惜,我沒辦法幫她。
“往前走吧。”我用手指抹著鏡片,果然這就是戴眼鏡的痛。我的衣服倒還好,本來就是深色——藏藍色的修身打底。黑色皮夾克上的汙漬也是一擦就掉,所以我沒什麼心疼的,唯一心疼的可能就是這條褲子吧。
我有時候也好奇為什麼會有這些衣服,可是每當我到一個地方,一打開衣櫃就有衣服。
可能是徐末為了讓我們過得好一些吧。也算不上很好,有衣服也僅僅是為了維持作為人的體麵而已。
“哈嘍啊~”是貝婪。
“你怎麼在這兒?”
“啊,當然是為了找陳歌啊。”他故作無奈般攤了攤手,“話說,我都逛了一圈兒了,也沒找到他,你們說,他能去哪啊?”
“我們要是知道,還會來這兒嗎?”我說。
“我還以為你們有線索了呢。”他撇了撇嘴。
“上官顥和貝妄呢?”林念問。
“他們倆在上麵找呢,我們說好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下來。萬一我們發生意外,也不至於全體死光。”
“你倒是周到。”
“謝謝啊江舟,你這衣服……”他打量了一下我的全身,挑了挑眉,“一把年紀了還裝嫩呢。”
可能指的是我這條帶金屬拉鏈的褲子吧,的確很年輕很潮流,我平時也不會穿成這樣的。
“跟你這發型不搭啊。”他打了個響指,我和林念身上的血液頓時消失。他走到我麵前,把手插進我的發絲裡,揉了揉我的頭發,似乎是在幫我做造型。
“這樣……然後再……這樣!好了!”他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要不要拿鏡子給你看看?”
“你還隨身帶鏡子?”
他吹了一口氣,麵前赫然出現一麵全身鏡。
呃……這是誰啊?
我一直都是大背頭,可能因為臉比較瘦的緣故,那些有劉海的發型擋住臉我都感覺臉更小了很不協調,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把整張臉露出來,頭發往後梳。
這個發型,我已經留了差不多二十年了。沒錯,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是背頭,沒彆的原因,單純覺得我留這個發型很帥。
年輕嘛,自戀很正常,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也沒心思弄發型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個隨性的大背頭,有時候前麵還有兩撮短發,他們還經常調侃我是故意留了兩根龍須劉海勾引人。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