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的一天,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路家莊園的客廳,為昂貴的波斯地毯鍍上一層金邊。程曦靠在真皮沙發上,纖細的手指翻動著最新一期的母嬰雜誌,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像座小山丘般將絲質連衣裙撐出一道柔和的弧度。
三個月的時間如白駒過隙,而程曦腹中揣著兩個不安分的小生命。
"嗯..."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從小腹傳來,程曦的手指下意識收緊,雜誌在她手中皺成一團。
"程曦她的手指突然攥緊了雜誌邊緣,指節泛白。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小腹竄上來,像有把鈍刀在體內緩慢地攪動。而程曦的下意識咬住下唇,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在晨光中閃爍著細碎的光。
"曦曦?"路皓辰的聲音從書房方向傳來,腳步聲急促地靠近。他今天本該去公司開會,卻因為不放心即將臨產的妻子而推遲了行程。此刻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程曦身邊,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汗濕的額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緊張。
他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西裝袖口蹭到了程曦臉頰上的汗漬。
程曦試圖擠出一個安撫的微笑深吸一口氣:"沒事,就是...有一點點疼。"話音剛落,又一陣宮縮襲來,
她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路皓辰的手臂。但又一波疼痛讓她表情扭曲。"不知道...就是有點..."她深吸一口氣,"像痛經那樣..."
路皓辰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按下沙發旁的呼叫鈴,聲音沉穩卻不容置疑:"立刻叫李醫生過來,少奶奶不舒服。"
路皓辰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轉身時碰到了茶幾上的骨瓷杯,昂貴的杯子在地毯上滾了兩圈,深褐色的茶漬在米色羊毛毯上洇開一朵醜陋的花。
不到兩分鐘,管家張伯已經帶著兩名女傭匆匆趕來。路皓辰一把將程曦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得像捧著易碎的瓷器。"我們去臥室,李醫生馬上到
二樓主臥裡,路皓辰小心翼翼地將程曦放在床上,為她墊好靠枕。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卻照不進他此刻陰雲密布的心。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妻子如此痛苦的表情
"皓辰..."程曦虛弱地抓住他的手,"彆擔心,可能隻是假性宮縮...
路皓辰還沒來得及回答,臥室門就被推開。路夫人和路皓辰父親一前一後的著走進來,父母二人臉上寫滿焦慮。
"怎麼回事?曦丫頭要生了?"路先生聲音洪亮卻微微發顫,而路夫人已經快步走到床邊,手輕撫程曦的發絲:"乖孩子,疼得厲害嗎?"
程曦對路夫人說道:沒事媽,就是有點下腹下沉。有點難受。
路夫人牽著程曦的手,不怕孩子,媽媽在這裡。
路皓辰對母親和父親說道:"爸媽,你們彆急。"路皓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李醫生馬上到。"
而二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驚動了路老夫人,路老夫人對路老爺子說道: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並想讓助理扶著雕花欄杆快步上樓,珍珠耳環在晨光中劇烈晃動。"怎麼了這是?"而路老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皺紋突然變得明顯。身後跟著的路老爺子拄著烏木拐杖,龍頭雕刻處的包漿被攥得發亮。兩位老人一起朝著二樓的方向走。
到了樓上,就聽見路皓辰的話"曦曦肚子疼。"
而路皓辰已經半跪在沙發前,手指正輕輕梳理著妻子被汗水黏在頸後的發絲。他的領帶歪到一邊,定製西裝的肩線因為緊繃的姿勢而扭曲。
路夫人小跑到落地窗前,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算算日子..."她轉頭看向丈夫,聲音發飄,"是不是要生了?"
路先生眯起眼睛,陽光在他黑色的鬢角跳躍。他盯著兒媳婦痛苦蜷縮的身影,說道:應該是,好像超出了時間了吧。
這時候,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悶的聲響。"等醫生來。"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但握著拐杖的手背已經暴起青筋。路先生和路夫人朝著門外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路老夫人和路老爺子。並快步的朝著路老爺子和路老夫人的方向走去。
夫妻二人攙扶著兩位老人走了進來,說道:爸媽,你們怎麼上來了。
路老爺子說道:聽到動靜就上來瞧瞧,程曦丫頭現在怎麼樣?
路夫人恭敬的對路老爺子說道:爸媽,程曦丫頭,恐怕要生了。現在皓辰在裡麵照顧呢。
路老太太說道:醫生呢?
路先生說道:已經叫了。
路老爺子說道:那就等醫生來
正說著,家庭醫生李醫生提著醫療箱匆匆進門。一看到路老爺子和路先生時恭敬的問候。路老爺子揮手說道:不用,快進去看看少奶奶。
而李醫生秒懂說道:是老爺。鞠躬離開了客廳。
李醫生他五十出頭,是路家用了二十年的家庭醫生,見證過路皓辰的出生,如今又要迎接新一代路家血脈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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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藥箱的李醫生幾乎是跑著進臥室裡,他身後跟著兩名護士,推著便攜式胎心監護儀。
"少奶奶,能描述一下疼痛的感覺嗎?"李醫生一邊戴上聽診器一邊詢問。
"宮縮多久一次?"而劉醫生單膝跪在沙發前,冰涼的手指按在程曦高聳的腹部。監護儀的探頭剛剛固定好,機器立刻發出急促的"咚咚"聲。
程曦皺著眉頭:"像是...有人在我的肚子裡擰毛巾,一陣一陣的。
"程曦抓著路皓辰的手腕,指甲在他昂貴的腕表上劃出幾道白痕。"大概...十分鐘..."她突然倒抽一口氣,"又來了!"
李醫生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他迅速的讓劉醫生做了檢查,又查看了她近期的產檢報告。"宮縮已經規律到每五分鐘一次了。少奶奶,您的羊水破了嗎?有沒有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