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思考了一下:"最快就這個星期吧...周四怎麼樣?我到時候直接去公司看你們,順便給大家帶點禮物。"
"完美!"薇姐打了個響指,"那我們周四不見不散!記得穿漂亮點,我要向全工作室炫耀我有個這麼美的閨蜜兼老板!"
掛斷電話後,程曦抱著枕頭在床上發了會兒呆。三個月沒去工作室了,她既期待又有些忐忑。鏡子裡的自己雖然恢複了產前的身材,但氣質似乎已經完全不同——眼角多了幾分溫柔,舉止間自帶母性的從容。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那裡曾經孕育了兩個小生命。手機相冊裡滿是浠月和卓然的照片,她一張張翻看著,心中湧起一陣不舍。這是她成為母親後第一次長時間離開孩子們。
她想起懷孕前那些忙碌的日子,設計圖紙、時裝秀、客戶會議...那時的生活節奏快得讓人喘不過氣,而現在,每一天都圍繞著兩個孩子轉。她愛現在的平靜,卻也偶爾懷念那個在職場上閃閃發光的自己。
正當她出神時,嬰兒監護器裡傳來西月的哭聲。程曦條件反射般跳下床,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衝向嬰兒房。推開門,隻看見路皓晨已經抱著女兒輕聲哄著,卓然則安靜地躺在嬰兒床裡吮吸著自己的大拇指。
"怎麼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程曦接過浠月,小家夥一到母親懷裡就止住了哭聲,小手緊緊抓住程曦的衣領。
路皓辰笑著搖頭:"我進來拿文件,正好看到她醒了。看來我們女兒已經開始認人了。"他伸手輕輕刮了下浠月的小鼻子,被女兒嫌棄地扭頭避開,逗得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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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看著丈夫溫柔的側臉,突然開口:"皓晨,周四我想去工作室看看。"
路皓晨愣了一下,隨即了然地點點頭:"好啊,我讓司機送你。要不要帶上孩子們?"
"第一次還是我自己去吧。"程曦咬了咬下唇,"我...我有點擔心自己會分心。"
路皓晨理解地摟住她的肩膀:"彆緊張,你可是路太太兼著名設計師程曦,區區一個小工作室還能難倒你?"他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道,成功逗笑了妻子。
小浠月在母親懷裡打了個哈欠,又沉沉睡去。程曦低頭親吻女兒的額頭,心中已經開始了周四的倒計時。
程家彆墅的二樓臥室裡,曼浠靠在床頭,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身旁剛滿月的小家夥睡得正香,小胸脯有規律地起伏著。她歎了口氣,手指懸停在程曦的聯係人上方,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
"會不會打擾她呢..."曼浠自言自語道。自從生產後,她就被"軟禁"在這間臥室裡,除了吃飯和必要的活動外,幾乎不被允許下床。程老夫人堅持要她坐滿兩個月的月子,說是為了將來身體好。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程曦的視頻通話請求。曼浠驚喜地接通,屏幕上立刻出現程曦笑意盈盈的臉。
"我正想給你打,你都打來了,咱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曼浠壓低聲音說道,生怕吵醒身邊的小祖宗。
程曦看著屏幕裡嫂子略顯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嫂子,你最近怎麼樣?身體恢複的如何?寶寶最近奶水夠不夠?長大沒有?"
曼浠調整鏡頭,讓晨曦能看到熟睡中的小侄子:"奶水最近足夠,身體也恢複了很多。哎,你小侄子最近也長大了不少。"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那天卓然和浠月的百日宴我沒有去..."
程曦立刻明白了嫂子的心思:"嫂子你就多想了,不過你給兩個孩子的禮物,還有我的禮物,哥哥已經替你送達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咱們一家人不說客套話。"
曼浠眼眶微紅:"我就是覺得遺憾嘛。本來想著能和你一起交流育兒心得,結果被關在這裡當"囚犯"。"她做了個誇張的委屈表情,逗得程曦咯咯直笑。
"媽也是為了你好。"程曦安慰道,"我當初生完孩子,奶奶和婆婆也是緊張得不得了,連喝水都要試溫度。"
兩人聊著育兒經,分享著各自寶寶的趣事,時間不知不覺流逝。曼浠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對了,你哥最近神神秘秘的,老是在書房待到半夜,我懷疑他在策劃什麼。"
程曦眨眨眼:"說不定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呢?我記得你生日快到了吧?"
"才不是呢,我生日還有三個月。"曼浠撇撇嘴,突然想到什麼,"啊!難道是要慶祝我出月子?不對啊,那也太早了..."
正當兩人猜測間,曼浠身邊的小家夥突然扭動起來,小臉皺成一團,眼看就要哭出聲。曼浠熟練地將孩子抱起來輕拍:"哦哦,不哭不哭,媽媽在這裡..."
程曦看著嫂子瞬間切換成溫柔母親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曾幾何時,曼浠還是個雷厲風行的職場女性,如今卻已經是個遊刃有餘的母親了。
"程曦,你什麼時候帶著浠月和卓然來家裡住幾天?"曼浠一邊哄孩子一邊問,"等我這"刑期"結束,咱們好好聚聚。"
"好啊,等你出月子我們就去。"程曦笑著答應,"到時候讓浠月和卓然見見他們的小表哥。"
視頻通話結束時,程曦發現窗外已是華燈初上。她走到窗前,望著莊園裡點綴的燈光,心中滿是溫暖。手機相冊裡,是剛才曼浠發來的小侄子最新照片,她輕輕撫摸屏幕,已經開始期待兩家人的團聚。
樓下傳來路皓晨回家的聲音,伴隨著浠月和卓然咿咿呀呀的"歡迎"。程曦快步走向門口,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周四去工作室時,一定要給曼浠帶些能解悶的小禮物。
回到主樓,程曦發現路皓晨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逗兩個孩子玩。他脫去了西裝外套,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卓然趴在他胸口,小手好奇地抓著他的領帶,浠月則被他用一隻手托著,咯咯笑個不停。
"會議結束了?"程曦走到他身邊坐下。
路皓晨轉頭看她,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溫柔:"提前結束了,想回來陪陪你們。"他伸手將程曦攬入懷中,在她發間落下一個吻,"嫂子找你?"
"嗯,說我太久沒去家了。"程曦靠在他肩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我想等嫂子出了月子回去小住幾天。"
路皓晨沉默了一會兒:"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程曦抬頭看他,"我又不是瓷娃娃,生完孩子就不能出門了。"
"我讓司機送你,帶上王媽幫忙照顧孩子。"最終他妥協了,但條件一個不少。
程曦笑著點頭,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彆皺眉,會嚇到孩子的。"
正說著,浠月突然哭了起來,小臉漲得通紅。程曦立即從路皓晨懷裡接過女兒,熟練地檢查尿布。
"是餓了。"她解開衣襟準備喂奶,路皓晨體貼地遞過哺乳巾。
看著妻子專注喂奶的側臉,路皓晨的眼神柔軟得不可思議。他伸手輕輕碰了碰浠月的小手,又轉向嬰兒車裡開始不安分的卓然:"這小子脾氣像我,等不及了。"
程曦笑著看丈夫笨拙地抱起兒子,那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路氏總裁,此刻卻像個新手爸爸一樣小心翼翼。她想起白天薇姐說的話,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很久沒有關注工作上的事情了。但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又覺得,或許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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