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這絕對是第二十九章最後一節……
姓端木的你不是人,你倒數第二章五萬字你不要臉,你讓我一節一節更新我更不完!
第七小節·永彆
視角:白乾。時間:十二月十三日,第一百一十三天。
還剩下:七天。
地點:聯高禮賢分校。
好了,我應該向你承認我的想法,這些家夥實在是太有腦子了,以至於我這個天才思考了好半條才繞過來——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在繞我的意思,他們分明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大搞一些根本沒有技術含量的暗度陳倉。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知道他們的行動計劃竟然是這麼簡單而非常無趣的時候,我竟然氣笑了出來——這如果不是在故意侮辱我智商,那就分明是在裝傻充愣,這簡直不是一個有腦子或者腦組織發育正常的人能想出來的計劃,哪怕三歲小孩都不會把計劃設計的這麼簡單……
我不斷懷疑自己,我懷疑過無數次,但是唯獨我最不想承認的那個答案就是正確答案。也就是說,這些家夥的計劃是這樣的:
在複生日當天率領自己手下的人造生物和改造屍體,在自己曾經當差過的校區開始搞事,我甚至沒明白他們所謂的“隨便打打就好”是什麼特殊暗語,除非他們就是真的想著隨便打打就好。我一時間竟然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實力被對方嚴重低估了,還是對麵的人就是一群大傻子……為此我想寫一段讚美的詞語,然後把它交給小柒……【注曰:好好好,這回形成閉環了是吧。】
看官,你應該還沒明白我說的這些都是怎麼得出的吧?這麼跟您講,他們之間也會有一些內部交流,用的頻段很特殊,他們在用次聲波通過大地進行傳導。而身為一個人類,總會有一個頻段的次聲波會引起你的共振,具體感覺就是雖然什麼都聽不見,但是就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在一起顫動。這種感覺第一次襲來的時候我正在喝牛奶,結果剛進嘴的牛奶就被我吐了出來,好在沒彆人在場。但是憑我這種超群的智商不要個臉),我當然不會簡簡單單以為是誰家在施工,因為這種次聲波很明顯有一定的周期性和規範性,所以說一定是為了達到傳遞某種信號的目的,才會這麼搞的。至於我為什麼斷定這不是我們自己的頻道呢,這還要從一開始人類選擇了電磁波傳導信息,而非次聲波這件事情說起,為了防止你們說我水字數,這裡就不詳細展開敘述了。
總之,我就是這樣偶然之間發現了它們相互之間交流的方式,於是繼續用我的仿製督察袖標在學校裡麵堂而皇之地四處亂竄,大約找到了兩條固定的通訊線路。也就有了我現在筆記本上麵這麼多的破譯記錄——或許是為了入鄉隨俗吧,這些家夥交流的方式甚至連莫爾斯密碼都不是,而是簡簡單單,樸樸素素的……我怕你罵我,但是他們確實在用一個叫做“通用漢語言”的語言進行交流——他們這是真的把我當成傻子了嗎?還是說他們認為的“通用漢語言”和我們平時說話用的漢語有什麼區彆不是?
總之這些家夥的種種行為簡直刷新了我對於智慧生命體智慧水平下限的認知。尤其是他們這段時間的做派,簡直太令人感到驚訝了——我驚訝於他們自認聰明到了這個地步,也驚訝於他們竟然還在用這種低劣的技術進行交流……
好吧,恕我直言,還是我見識短淺了。
不過既然這些人讓我大開了眼界,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放過他們,除了給小柒那一張攻擊力極強的紙條之外,還要先和小安再聯係聯係,商量一下對策。
老戰,真的對不起你了,沒有及時把事情告訴你……
不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失去小晴會不會讓老戰那本來就並不強大的心理徹底垮塌掉……
不管怎麼樣,上一次看一中的監控的時候,老戰的狀態還算是相對正常,隻不過一直在自己流眼淚罷了。
不過或許我應該更加敏銳一些地察覺到,老戰一個從來都不可能哭的人,怎麼就一直不停地流眼淚呢?這難道就是這些家夥為了徹底讓老戰心理垮塌下來而設置的陷阱嗎?
我思來想去,沒想到這些家夥的腦子確確實實是有的不少鬼點子的,隻不過他們的這種全局性把控我至今沒有徹底研究明白——我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敵人,隻知道他們喜歡故弄玄虛,現在看來,王敏明明就是他們的人,安排小晴老師去管老戰的班級也很明顯早就能料想到他們兩個人會產生的情愫,這種情愫一旦產生,他就能利用小晴的死亡來徹底瓦解老戰的鬥誌。這種長期性的打算是我不太可能一下子就製定好的,畢竟我和老戰也是在這裡摸索好久好久才明白他們的行為到底都在為什麼事情做準備,甚至為了弄清楚敵人的物種,就把安玥和誌飛給拉了進來,所以說他們在戰鬥部署和心理戰上麵是要比我們強大很多的,隻是現在我明白他們的行事風格了,才覺得他們的行為簡直在侮辱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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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藏著掖著了——當初第一次聽見之後,我就開始想辦法破譯這些密文。
再後來,我發現他們這幾條線路並不一定會是哪個起效果,完全看心情,所以說偷偷地在學校裡麵並不明顯的地方安置了一堆的竊聽器——說來也奇怪,這些家夥的通訊路線或多或少都會經過一片樹林,而且是挺深的那種,加上現在的這種大雪天,幾乎是隱身狀態……好吧,我承認我遊戲玩的有點多,但是這無所謂。畢竟有些時候我打遊戲不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是為了能讓自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不被這些人搞死。【注曰:如果是彆人說的,我信;你說的,我打死不信,你肯定是在想辦法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上分。】
所以我應該先搞哪個模式呢?……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還是很對不起老戰。哪怕早一些知道這件事並告訴他,也不至於落得個讓他自己親手殺害自己最重視的一個人的下場……
我現在也有些犯難,不知道是給老戰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樣了,還是說把一切交給時間,讓老戰自己消化呢?
我覺得其實現在就是一個需要謹言慎行的時間,如果老戰現在被我一說,說通了還好。我就怕萬一我這種嘴皮子碎還沒遮攔的人把他的心再給傷一遍,那恐怕最後一仗就沒法打了。
所以說,我就一直在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至少是確認一下他還正不正常,要不然我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想法,但是看見手機通訊錄裡麵的小安,好像又有了主意——你說,我雖然情商很低,但是小安的情商可不低啊,她要是能安撫一下老戰,說不定還能起到一定的正向作用。再說了,老戰也是喜歡她的人,她找老戰總比我去找要更能讓他開心一些。
於是我鬥膽撥通了小安的電話,和她說了說情況。她倒也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隻不過這件事情擺在她眼前,她也犯了難——你要說彆的事情還都好說,這種生死之類的大事,她肯定也是沒辦法保證自己就不會讓事態升級。
我和她兩個人在電話兩頭對著幾乎是屏住呼吸地沉默了幾秒鐘,她先開了口:“好吧,讓我試試,不過我可能隻會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而不能開導他。因為這種事情我真的沒有資格去做,也沒有能力去改變。我能做的,或許隻是給各位求一個心理安慰吧。”
“就算是心理安慰也行啊,士氣這個東西能起到很大作用的。”
“嗯,說得對啊,人類就是能夠依靠自己的唯心力量戰勝很多客觀上根本戰勝不了的事情,現在大家的士氣正旺盛,隻有戰連長遇上這種事情。我不希望他迅速就從裡麵走出來——白乾,你也知道的,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消化,戰連長從小缺少親人,不像我至少還有一個妹妹,小柒至少還有一個哥哥。對於他來說,王老師或許就是他生命的全部,這個精神支柱倒塌了,換作是彆人可能早就已經尋短了。戰連長能做到這個地步沒真的很有骨氣了。要是我有機會的話,一定寬慰寬慰他,放心好了。”
“嗯,這些家夥還真是有膽量啊,給咱們弄了一個偽電車難題。勸他吧,恐怕還真不是一個現實的主意;不勸吧,你說他已經失去這些了,要是我們再繼續保持沉默,恐怕隻會把他推進自暴自棄的深淵裡麵。”
“沒關係,戰連長是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現在受不了,過段時間他也一定能夠和過去的一切和解——隻不過,我很擔心他,這樣一直壓著不放出來,而且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承擔,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憋出病來的。”
“這件事情,等打完仗再說。現在我們隻能做一些不太靠譜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了,哪怕不穩固,也要做下去。”
“好吧,真希望這一切能早一些結束。”
掛斷了電話之後,我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想著自己做的事情要是終歸還是沒能讓事情有所改觀的話,倒不如剛剛那個電話沒有打過去……
一種強烈的後悔和恐懼感竟然開始攻擊我,我知道這完全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小安和老戰的思緒,但是打出去的電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永遠也收不回來了。
後來我又自己思考了一小會,覺得其實自己做這件事情也是出於對老戰的關心,於是就又減輕了一些負罪感。隻不過這種減輕隨著時間的推移又開始逐漸被剛剛的後悔和恐懼取代,因為我還是對我的安排放心不下——不是放心不下小安,她一定能控好場,但是就是擔心萬一老戰真的已經崩潰了,再提及這件事情會導致他對我們的信任也歸零,所以說就是很擔心。
我的心一直懸到了今天下午吃晚飯之前安玥給我來電話,然後就把它放下來了。
“哦,是小安啊,情況怎麼樣?還正常嗎?”
“唔,怎麼說呢,我算是挺成功了,還有些額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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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詳細講講。”
“這麼說吧,戰連長肯定是沉浸在悲傷之中沒辦法輕易出來的,但是呢,他跟我說,王老師在死後還給他留了一個便簽,說的是要讓他帶著自己和他的家人對於生的渴望,繼續勇敢地活下去。”
“有意思,這是怎麼做到的?”
“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說的,戰連長手裡拿著的那個藥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