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呢。”
“他跟我說,在王老師死去的當天上午,那個瓶子就救了他一命。然後,他又在自己的瓶子上麵看見了王老師留給他的便簽——就是刻在瓶子上麵的。”
“原來如此,看樣子三號和王老師兩個人的人格是完全互不影響的,也就是說小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三號這件事情……不過這也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唉……隻能說,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應該像連長那樣努力珍惜一下,這樣起碼後來留給自己的遺憾還會少一些。”
“你的意思是……”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這一切是否會讓我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死在戰鬥之中,有可能我們之前那一次見麵,就會是最後一次團聚。這不光是這種危險的情況之下,哪怕是在平常,每一次的團聚都有可能會成為最後一次。所以我也看得很開,將每一天當作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天去過,將每一次與你們見麵都當作人生的最後一次見麵,這種行為已經成為了習慣。”
“努力珍惜……嗎?”
“是啊,努力珍惜眼下的一切,或許才是唯一一個能不給自己留遺憾的方法吧。”
“好吧,今天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你還有問題嗎?我都可以回答的,過會我可能要泡實驗室,就接不了電話啦。”
“應該……沒什麼了,有你的消息就好,我足夠放心了。哦對了,你有沒有安撫一下老戰之類的?”
“這個啊……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其實少說一些話是最好的了,他聽起來不太需要我們的安慰。”
“行吧,那就先掛了,有事明天找你。”
“好啊,回見嘍。”
掛斷了電話之後,我心裡更是直接充滿了一些複雜的情感——你知道的,這種情況之下,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說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是最起碼,老戰能和人正常說話,有可能也是因為他逐漸走出來了——不排除的一個情況是,他現在正在學習如何逃避這一切,所以安玥才不敢問他有關於小晴的事情,或者就算問了,也一定是什麼東西都問不出來的。
思來想去,覺得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於是就寬慰自己道,哪怕最壞的情況是真的是老戰崩潰了,他在大是大非麵前也能保持他原來的戰鬥力和思維能力。
我現在不是樂觀,我隻是想辦法把自己穩住了,一個人垮了,總比兩個人都垮了要強。還有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這種出自於彆人的擔憂都是沒有什麼實際作用的,要是想要從中走出來,還真的隻能靠自己。
好吧,不繼續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要開始破譯這些家夥的電碼了……
今天收集到不少他們的電碼,應該還是摩爾斯密碼,加密方式和原來的也沒有區彆。不過我倒是突然發現一件很bug的事情,你說既然他們用的是次聲波摩爾斯密碼,加密方式和語言習慣我也都熟悉,那我是不是就能用他們的語言習慣和加密方式,製造出來一個虛假的電報忽悠一下他們?
想到這裡,我突然露出了一種極其邪惡的笑容,像極了電影《哥譚》一開始的傑羅姆露出的邪惡笑容——當然,我肯定不會變成小醜,至少目前階段還沒有人會把我逼到變成變態殺人狂的那種地步。【注曰:凡事都有可能,但是依照作者所言,還真不至於。】
這樣一來,用他們的語言寫了如下一封電報:
任滔閱:
近來進近複生日之偉大時刻,各校區可否就位?
文峰密電。
然後在晚些時候,我攔截到了一個回信。我沒有叫它繼續傳遞下去,而是停在我這裡。
寫的是:
文主神閱:
各校區已然就位,多虧聖上聖明,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三號亦如約清理,如今萬事俱備矣!
主神閣下尚可稍坐,看我等逐一開始,主神閣下再動不遲。
任敬書。
我一看這些家夥竟然還有了詳細的行動計劃,於是就試探性地問道:
任滔閱:
再與我確認一次行動時間。
文峰密電。
攔截到的是:
文主神閱:
主神閣下放心,計劃記得清楚——
午夜十一時,劉麗和嚴厲開始。
劉麗力爭五點前結束,嚴厲預計仍然是六點。
午夜十一時三十分,王敏開始。預計五點半結束。
午夜十一時三刻,在下開始,預計五點三刻結束。
主神大人依舊聖明裁定,十二時開啟,六時必然結束!
任滔敬書。
好啊,這些家夥腦子不多心眼不少,還知道錯開時間來逐個瓦解……安玥應該已經在實驗室裡了,我還是等明天晚上再和她說吧,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新的收獲呢。至於現在,我覺得我應該趁著自己需要調整晚上不睡覺的生物鐘這個機會,好好地和我的“信徒”聊聊天,看看還能摳出來什麼有效的情報……
我們幾個人都還是六個小時,唯獨現在還處在憂傷之中的老戰,竟然需要和這些家夥繼續鏖戰整整七個小時,我都不太敢繼續往下想,萬一老戰出了什麼問題,那可都是我的責任。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讓我去主校區代替他收拾這些棘手的東西比較保險。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讓他親手收拾掉這些害死他心愛的人的家夥們,他又怎麼肯從自己的心理陰影裡麵走出來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好生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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