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坐在地上,惡狠狠地問他:“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靈魂的?你不是沒有被那個李瑞修改過基因嗎?”
他笑著說:“一開始沒有,難道就一輩子都沒有嗎?”
文峰咬著牙,恨恨地說:“不可能,難道……難道說?”他突然看向了我,說,“原來如此嗎?你還真是喜歡他啊!連靈魂都願意借給他!”
我嘴角突然泛起了一陣笑容,說:“也許你想錯了,我並不是把我的靈魂給了他,而是……”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說:“我憑借自己的力量,讓他逐漸擁有了自己的靈魂。這種力量,不是你這種沒有情感的東西會理解的。”
他冷笑了一聲,重新站了起來,說:“那又如何?你們人類這種毫無意義的情感,根本對你們的存活毫無意義。”
李瑞站在聖壇上,眼中一陣陣冷峻地問他:“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們?難道我們不能有自己的活法了嗎?”
他盯著李瑞,說:“你們根本就不懂,你們地球人類的無止境擴張,已經嚴重威脅了我們的生存,你們知不知道,這樣一次次地到彆的星球紮根,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們的家園馬上就會被你們的殖民者發現,然後……”
李瑞衝上去給了他一巴掌,然後說:“該死的受害者有罪論,難道我們自由發展,還需要征得你們的同意嗎?難道你們都能自由和我們交流了,就不能和和氣氣地把你們的訴求說出來嗎?為自己的侵略找這種理由,真是下賤!再者說,你們這樣引誘人殺害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給你們做成人偶,然後拿來殘害這顆星球上的人,就可以稱作是正義了嗎?”
文峰被扇了一巴掌,顯得有些驚訝和憤怒。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隻剩下了惱羞成怒的神色。
“什麼叫受害者有罪論?難不成你們殘害同類、虐殺無辜之人,無理由無止境擴張的行為,就是正義的嗎?正與邪永遠都隻是相對的,你有你的價值觀,我也有我的價值觀,沒有孰對孰錯之分,但是有格局大小之彆。”
“你格局大,所以你才教唆父親殺害自己的女兒,教唆校長放火燒了自己的學校。教唆一個與這件事毫無關係的人提供基因,然後連哄帶騙賣給我們的製造者,讓這顆胚胎成了第二批一百二十個完全人造產物裡麵唯一一個存活的。然後再騙那個人,說你的父親欺騙和背叛了你,讓他覺得你是他的父親——閆冥又是多麼可悲啊!難道他曾經是我的敵人,我就應該像你一樣,把他拋棄掉、徹底摧毀嗎?難道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就要稱為‘大格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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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峰被他一時說得講不出話來,但是很快又回過神,說:“看來,殺害我將軍的那個丫頭,給你的不光是一個靈魂啊!”
周圍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安玥說:“儀器上麵顯示,好像又有敵人湧上來了!”
我們幾個朝著周圍看了過去,隻見大門外早已經擠滿了剛才那些已經被我們解決掉的人。
文峰指著小白說:“或許你能有所了解,在禮賢那一仗,幾乎所有種類的戰士都出現了。嚴厲那個廢物,就算拿到了指揮權也乾不出什麼來。可我不一樣,我是這些人真正的主子,沒有人能夠在我的主場戰勝我!”
在他尖利而嘶啞的笑聲之中,那群人一擁而上,朝著我們就撲了過來。
隔著眼鏡,我看見這間房間的四麵牆逐漸被染成深色,深色的麵積越來越大,我身邊的安玥也越來越力不從心……
文峰緩緩走下台來,對正在血戰的我們不斷發出嘲諷。此時的我們也沒辦法管他,因為自身都難保。安玥臉上沾滿了血,神情之中逐漸多出來一些恐懼,小柒他們三個也差不多。可是李瑞和殷切兩個人,就像是胸有成竹似的,即便這些人步步緊逼,也絲毫看不出來恐懼。
我緊緊地抓著小安和拉斐爾的手,一邊分彆用兩種語言說:“彆怕,路德維希就快到了。”一邊心裡瘋狂地祈禱真是這樣。
就在那一瞬之間,所有的人都像是凍住了一樣,旋即,一陣淒厲的嘶吼劃破了天際——我們幾人一起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隻見小戰站在文峰身後,手裡拿著一把寶劍,深深插進了文峰的軀體裡麵。
跟著小戰的,還有拄著拐杖的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又努力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小戰會意,拔出寶劍又狠狠揮了出去,把文峰的頭砍了下來。
寶劍拔出來的一瞬間,那些人又動了一下。可是當文峰腦袋搬家之後,那些人突然也跟著一起腦袋搬了家。
與文峰長得簡直一模一樣的路德維希一邊咳嗽著,一邊指著聖壇。小戰會意,立馬就掰開了他指著的那塊木板,裡麵是一大堆的長釘子。
他艱難地把自己挪動到了聖壇旁邊坐下,小戰跳到聖壇上麵,踮著腳尖夠下來那座十字架,擺在了路德維希眼前,然後把無頭屍拖到了十字架上麵。拉斐爾和李瑞見到這一幕,馬上跑過去幫忙,但是路德維希卻笑著擺了擺手,叫他們和小戰一起站在聖壇的中央準備幫忙。
他慢慢地拿起拐杖,把無頭屍的四肢釘在了十字架上麵,然後撿起地上的頭,從脖子上麵解下來一條金色的十字架項鏈,然後把十字架深深紮進文峰的頭頂,把這條項鏈掛在了釘住了他雙腳的那根釘子上麵。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座十字架,李瑞和拉斐爾扶著小戰,一起把它掛了回去。
路德維希坐在聖壇的一角緩了好一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儘了全力。然後,他抬起頭來,說:“對付這種人,如果不能把他徹底炸掉,那麼就一定要從後心的弱點,用母親賜予的聖劍狠狠戳進去。然後在他的心臟停止跳動的同時,拔出聖劍,予以斬首……”
我聽到的德語夾雜著很重的巴爾乾口音,之前聽塞爾維亞的表親說德語就是這種感覺。
李瑞和拉斐爾過來輕輕扶起了路德維希,他也笑著說:“你們都是好樣的,李明淵沒有看錯你們,母親的選擇也從來沒有錯……太好了……”
安玥悄悄湊到了我耳邊,問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說來話長了。”
欲知所雲何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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