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終章_穿越到1976年成痞儒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88章 終章(2 / 2)

三十多歲那年,李修武晉升團級乾部的命令下來時,他正在給新兵做入伍動員。站在台上接過任命書,他的目光掃過台下年輕的臉龐,忽然想起桂花莊園的醒獅隊——當年覺得鑼鼓喧天最是熱鬨,如今才懂,軍人的熱血與擔當,才是更厚重的“響”。

曉慧在台下看著他,手裡攥著剛收到的家書,信裡何老師說“家裡一切都好,勿念”。散會後,李修武走過來,軍裝的紐扣扣得一絲不苟,卻悄悄牽起她的手:“晚上去家屬院食堂,加個菜。”

月光爬上家屬院的白牆,映著窗台上曉慧種的綠蘿。李修武翻著明天的教案,曉慧在一旁縫補他磨破的袖口,偶爾傳來的熄燈號聲,比當年莊園的夜蟲鳴更讓人安心。這對在軍營裡相守的夫妻,沒有轟轟烈烈的傳奇,卻把日子過成了最紮實的模樣——像他肩上的星徽,低調,卻始終閃亮。

靖遠石坎的教室裡,李曉雨沈曉雨)握著粉筆的手停在黑板上,看台下的孩子們仰著小臉,眼睛亮得像山間的星。師範專科學校畢業後,她沒選縣城的崗位,捧著李校長傳下來的教案,回到了這片生養她的土地。講台上的搪瓷杯印著“教師節留念”,裡麵的菊花茶總泡得溫溫的,像她說話的語氣——輕柔,卻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課餘時間,她總往山坳裡的貧困戶跑。背著帆布包,裡麵裝著課本和藥膏,給失學的孩子補課,替孤寡老人送藥。後來淩晨提議成立風雅頌公益慈善基金會,她二話不說接了過來,把基金會的辦公室設在學校隔壁的舊平房裡。助學款的賬本記得清清楚楚,每一筆捐贈都用在刀刃上:給學校蓋新教室,給山區孩子買冬衣,給鄉村教師發補貼。

同事們說她“揣著顆菩薩心”,她隻是笑。看到孩子們背著新書包衝進教室,看到老人們在翻新的敬老院裡曬太陽,她就覺得心裡踏實——這是李校長和何老師教她的,要把根紮在泥土裡,才能長出蔭涼。基金會的名氣漸漸傳開,有人想捐錢求個名,被她婉拒:“錢要花在實處,不用掛名。”

三十多歲那年,組織上找她談話,說要調她去縣民政局任副局長。她收拾東西時,翻出第一本教案,封麵上有李校長的批注:“教育是栽花,慈善是澆水,都為了讓日子發芽。”到民政局報到那天,她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藍襯衫,手裡的文件夾裡,是石坎鄉待救助家庭的名單。

如今的李曉雨,常坐在民政局的辦公室裡,聽來訪群眾說家長裡短。窗外的玉蘭花落了又開,像她在石坎教書時栽下的那棵。她依然會抽時間回學校看看,給孩子們上堂臨時的課,也依然管著基金會的賬,隻是更多了份從容——她知道,無論是站在講台上,還是坐在辦公室裡,她做的,都是同一件事:讓這片土地上的日子,過得更暖,更穩。

劉奕的辦公室裡,一份廣東招商引資成績單攤在桌上,紅筆圈出的“飛圖影視城”“美的家電”等項目名,像一串閃亮的坐標。三十多歲的他穿著挺括的西裝,鬢角利落,談起工作時眼神銳利,舉手投足間既有副省長家庭帶來的從容,更有實打實的銳氣。

當年在省團委,他就顯露出過人的組織力。文化娛樂下鄉巡回演出,他拉來飛圖娛樂的歌手站台,讓偏遠鄉村的戲台響起流行曲;安置回城知青時,他盯著淩晨搞的“文化民族特色街”,把個體工商戶的攤位規範化,從廣州試點到全省推廣,成了全國學習的樣板——那些掛著紅燈籠的小鋪子,不僅讓知青有了營生,更盤活了街巷的煙火氣。

調任經貿局後,他的眼光更準。飛圖影視城落戶深圳,他協調土地審批隻用了半個月;美的家電擴產,他帶著團隊跑遍珠三角選廠址;麗業家具、千色鞋業要在廣東建基地,他連夜組織部門開會,把手續流程壓縮了一半。有人說他“背靠大樹好乘涼”,可淩晨知道,那些項目落地前夜,劉奕辦公室的燈總亮到後半夜。

三十多歲升任省招商局局長,成為最年輕的正廳級乾部之一,他卻沒半點驕氣。下鄉考察時,牛仔褲上沾著泥,蹲在田埂上和個體戶聊生意;招商引資會上,能用流利的英語和外商談判,轉頭又能和鄉鎮乾部算明白稅收賬。周鳳姬總說他“把家當旅館”,卻在他晚歸時,總留著一盞玄關的燈。

改革開放的浪潮裡,劉奕像艘精準的航船,既借了風,更掌穩了舵。看著廣東大地上拔地而起的廠房、商場,他偶爾會想起當年和淩晨在桂花莊園喝的那杯米酒——那時談的是青年理想,如今做的,正是把理想種進現實裡。這代人的幸運,或許就在於:起點高,卻更懂彎腰做事;機會多,偏能抓住最實的那條路。

靖遠縣的辦公樓裡,當年的宣傳部長張部長如今已是縣委書記,案頭的產業規劃圖上,千色服裝、鷹牌陶瓷的廠區標記得密密麻麻。他常說:“當年在桂花莊園喝喜酒時,就看出這地方要飛。”周崢嶸作為縣委副書記,跟他搭檔默契,跑遍全縣鄉鎮,把石坎的陶瓷產業帶從圖紙變成了十裡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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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陽在縣工業局的辦公室裡,牆上掛滿了企業產銷報表。從公社革委會主任到工業局局長,他最得意的是促成飛圖音像廠落地——當年跟著淩晨跑審批的日子,成了他常跟年輕乾部念叨的“創業經”。石坎鎮的辦公室裡,黑牛鎮長的搪瓷缸子總泡著濃茶,他拍著胸脯保證:“鷹牌陶瓷的原料,咱石坎管夠!”當年那個在流水席上咋咋呼呼的大隊隊長,如今把鄉鎮治理得井井有條。

淩晨旗下的企業裡,熟麵孔們各展所長。阿勇坐鎮國美家電總部,全國二百多家連鎖商場的銷售數據每天彙總到他案頭,西裝革履的模樣,早沒了當年在莊園裡起哄的毛躁;阿醒在美的家電的實驗室裡戴著白大褂,手裡的技術圖紙改了又改,他主導研發的節能冰箱,成了市場上的搶手貨;啞巴阿生的國通物流公司,貨車隊從珠三角延伸到全國,他雖不能說話,卻用精準的調度讓貨物從出廠到上架分毫不差,辦公室牆上的物流網絡地圖,紅箭頭密密麻麻像張網。

白雲山的半山彆墅裡,卓群靚媽抱著剛會走路的孫子曬太陽,蔡盛慧退休後享受休閒時光,卓群幫他生下一個兒子,他是非常開心的,卓群偶爾會笑著說:“還是帶孩子省心。”而遠在英國的劍橋大學,小楊帆正對著企業管理論文奮筆疾書,電腦屏保是十年前桂花莊園的全家福——當年那個追著醒獅隊跑的小姑娘,如今已能和導師探討跨國企業戰略。

這些從桂花莊園走出去的人,像撒向時代的種子,在各自的土壤裡紮了根。偶爾逢年過節聚在一起,聊起當年的流水席、醒獅隊,總會笑著碰杯——是命運的巧合,也是時代的饋贈,讓他們在改革開放的浪潮裡,都活成了自己當年想不到的模樣。

淺水灣彆墅的書房裡,淩晨正對著畫板俯身勾勒。窗外是翻湧的藍浪,屋內卻飄著鬆煙墨的香——龐大的商業帝國已交由專業團隊打理,他更愛把時間耗在這方畫案前。筆尖劃過宣紙,筆下的武俠人物正提劍躍過懸崖,衣袂翻飛處,還沾著當年在桂花莊園琢磨出的靈氣。

彩漫是他重生後的底氣,也是刻進骨子裡的熱愛。香港《明報畫刊》每期的頭版彩漫,總帶著他獨有的風格——既見金庸武俠的俠氣,又融著現代漫畫的張力,常年占據銷量榜首;而在靖遠縣創刊的《北江文藝》,更是把武俠彩漫與歌壇八卦揉成了老少鹹宜的讀物,每期印數突破百萬,攤開在全國的報亭裡,封麵要麼是他畫的江湖俠客,要麼是林沫等歌手的獨家寫真。

音樂創作成了偶爾為之的閒趣。林沫籌備新專輯時,他會遞過幾張寫著旋律的紙,有時是首纏綿的情歌,有時是首蕩氣回腸的國風曲——這些後世的經典,總能讓她在歌壇掀起波瀾。但他從不多寫,看著電視裡新人輩出的頒獎禮,他笑著對林沫說:“歌壇該像春天的花,你開你的牡丹,他開他的月季,才好看。”

《北江文藝》的編輯部常收到他的手稿,有時是整整一話的武俠彩漫,分鏡細致到人物的睫毛顫動;有時是段隨口記下的歌壇趣聞,讓編輯們拿去添油加醋。雜誌裡,刀光劍影的江湖與星光熠熠的舞台奇妙共存,就像他這個人——左手握著商業帝國的鑰匙,右手卻始終攥著那支畫漫畫的筆。

傍晚的夕陽漫進書房,他放下筆,看著畫紙上剛完成的“俠客飲酒”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桂花莊園,自己蹲在廊下畫醒獅的模樣。那時的筆杆粗糙,卻畫得認真;如今畫筆精致,初心未改。對他而言,重生一場,掙下的家業是給生活的底氣,而彩漫裡的江湖、偶爾寫下的旋律,才是讓日子活得滾燙的真意。

淩晨靠在淺水灣彆墅的露台欄杆上,海風掀起他的襯衫衣角。不遠處,林琳正和孩子們在草坪上笑鬨,剪裁合體的套裝掩不住她骨子裡的乾練;落地窗內,林沫抱著吉他輕輕哼唱,月光落在她發梢,像鍍了層朦朧的紗;而沈曉薇端著剛泡好的茶走來,指尖掠過他的手背,帶著瓷器般的溫潤。

三個截然不同的女子,此刻都成了他生活裡的光。他有時會恍惚——上一世孤苦伶仃,枕邊人轉身離去的冷漠還在記憶裡泛著冷意,這一世卻被這樣的溫暖包裹,像跌進了一場太圓滿的夢。

曉薇似乎看穿了他的怔忡,把茶杯遞給他:“又在想什麼?”他接過茶,望著遠處香港的霓虹:“總覺得不真實。”曉薇笑了,眼角的弧度像極了當年在桂花莊園初見時:“是不是真的,摸摸茶杯就知道了——熱的,就是真的。”

他確實在“發熱”。風雅頌公益基金會的款項,正源源不斷流向需要的地方:山區的新校舍封頂了,貧困生的助學金到賬了,孤寡老人的敬老院翻新了。這些事,總讓他想起外祖母——那個一輩子與人為善的老人,常說“幫人就是幫自己”。如今他做的,不過是把這份善意,用更有力的方式延續下去。

林沫的新歌在電台裡響起,是他偶爾寫的旋律;林琳拿著東方博程的報表過來商量,眼神裡的信任從未變過;曉薇打理的鷹牌陶瓷展廳裡,擺著他畫的彩漫人物雕塑。這些細碎的瞬間湊在一起,讓他忽然篤定:重生不是補償,是讓他有機會,把上一世的遺憾,活成這一世的圓滿。

他低頭喝了口茶,暖意從喉嚨淌到心裡。海風裡帶著桂花的甜香,像極了十年前莊園婚禮的味道。這一世,有摯愛相伴,有事業可依,有善意可施——淩晨望著滿天星光,忽然笑了。

值了。真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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