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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支援嶽飛那些年(11)(1 / 1)

————臨安,嶽飛府邸————

雖然劉禪已經允許嶽飛速速返回鄂州整軍備戰,不過最後還是讓嶽飛在臨安休息一下,養養傷再回去。

而張憲自然也跟著嶽雲一起在嶽飛家養傷——王貴等人昔日在秦檜的威逼下誣告張憲,雖然張憲備受酷刑,體無完膚,始終不屈,但還是被張俊編造供詞,又抓來了嶽飛、嶽雲。

如今出獄,張憲雖然死裡逃生,卻沒有改掉脾氣,在那裡罵罵咧咧:

“王俊這廝畏罪自儘,當真是便宜他了!”

王俊是誣陷嶽飛的人,王貴是被秦檜逼著提交了誣陷嶽飛的訴狀的人,兩個人不是同一人)

嶽飛看著張憲,也沒好說什麼,他心裡明白王貴的誣告是受人脅迫,而王俊則是本身卑劣,張憲因此吃了大虧,罵上兩句也很正常。

等張憲又罵了幾句,他才開口:

“正國,你此番受冤入獄,受儘酷刑而不改其誌,我甚是敬重。然則王俊既死,便不必再提。眼下金人蠢蠢欲動,我等當以國事為重,不可因私怨而誤大計。”

張憲沒有字流傳,正國這個字是北宋同名官員的字,這裡借用)

張憲冷哼一聲,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低頭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嶽雲則在此時抬頭:“父帥,官家既已誅殺秦檜,又放我等出獄,必是要重整軍備,再戰金賊!咱們何時回鄂州?”

嶽飛沉吟片刻,道:“官家雖允我歸軍,但臨安諸事未定,我等傷勢未愈,不可貿然行動。況且——”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如今已是十月,正是秋高馬肥、糧草充足的時候,淮河、長江支流水淺,金人若是此番議和不成,怕不是會再舉大軍南下。”

張憲聞言,猛地一拍桌案,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卻仍咬牙道:“來得好!某家正愁沒處報仇!”

嶽飛搖頭,肅然道:“金人鐵騎凶悍,不可輕敵。我軍此前大好形勢下不得不回師,士氣受損,需先重整旗鼓。”

嶽雲在一旁插嘴:“父帥,孩兒倒是覺得未必有那麼快,大軍開拔,同樣需要準備,金人使節來此得知消息,再返回北伐怕不是已經十二月,金兀術整軍後怕是要開春了,到時候春雨泥濘,道路濕滑,騎兵機動性下降,金人行動受限,等到了夏季,長江、淮河進入汛期,水軍優勢完全在我方,金兀術久經戰陣,熟悉地理,怕是不肯如此,許是要等來年秋天才會南下。”

嶽飛聽完搖了搖頭:“料敵從寬,不可寄希望與敵人懈怠,何況完顏宗弼把持金國朝政,其中也有反對之人,議和之事乃是他一力促成,官家如今不肯,完顏宗弼為了維護自己朝中的權威,也定然是要組織大軍南下的。而且金人後勤輔以抄掠,卻不像我軍這般受限製,危機時刻以水沃麵,調耖水飲,也能堅持些時日,到時候不來打臨安,隻在淮南抄掠,怕是也要令朝中諸位相公震怒的。到時若是官家又改變主意——”

下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嶽雲和張憲也不好接,主要是接了容易引發更加尷尬的話題。

最後還是嶽雲硬著頭皮:“既然如此,父帥為何還說要等上幾日再去鄂州呢?”

“為父想看看趙相公他們是否真能返回朝中。”

......

楊沂中送回朝廷的書信成了秦檜活該被誅殺的鐵證。

劉禪雖然覺得這秦檜該死,不過對於親眷倒是沒打算趕儘殺絕。反倒是聯絡朱小靚之後一群網友都表示這秦檜的一家都該砍了以儆效尤,陛下莫要心軟。

當然最後還是魯斌指出雖然秦檜一家不是東西,不過也是出過秦钜這種為國捐軀之人的,誅九族太過分了,砍了王氏和秦熺就好了。

當然落到實處的時候何鑄還是拚著命把劉禪勸住了——後者此刻站出來倒不是因為身為之前的秦檜黨羽,而是單純覺得依律不合,依照宋律,應該是“謀叛者,絞;已上道者斬,家屬連坐,父子年十六以上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孫、兄弟、姊妹等沒官為奴,知情不報者,流三千裡”。

嚴格意義上講何鑄不能算秦檜黨羽,隻是因為官職原因被要求去審問嶽飛,而且見到嶽飛後何鑄就被其感動,試圖免除嶽飛死罪。不過這裡他還沒來得及表現秦檜就被宰了,所以沒能證明自己。另外這段宋律是我編的,宋律裡麵怎麼處置謀逆我沒找到,湊活下吧)

所以官家隻能斬秦熺,王氏和秦熺的三個兒子則是沒官為奴。

至於秦檜家的家仆倒是有個小插曲——張見道表示此前坊間傳聞定然是秦檜家中有義士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把風聲放出來的,所以要尋找這名義士,以免寒了對方的心。

他這話是當著一眾被禁軍看押的家仆的麵說的,家仆們一開始沒人敢認,但是很快就有聰明人站出來表示是自己看不下去秦檜此人陷害忠良,所以在外出采買的時候放出風聲希望引起他人注意。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剩下的聰明人也爭先恐後跳出來表示自己也參與過,隻是礙於秦檜的淫威不敢聲張,短短一刻鐘居然有大半家仆表示此事與自己有關,張見道非常高興,有一個算一個讓他們全都畫了押,然後表示既然他們都是義士,那就不能被牽連,自己會稟明官家事情經過。

此話一出,剩下的家仆也坐不住了,於是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秦家家仆幾乎全員跳反,所有人都要告發秦檜勾結金人意圖不軌,這些寶貴的人證被張見道大手一揮全部保護起來,免於被關押的風險,人證物證雙管齊下,定然要打倒秦檜後再踩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秦檜既死,其黨羽震動,朝中如萬俟卨、羅汝楫、王次翁等人驚弓之鳥,噤若寒蟬,唯恐牽連己身。而韓世忠等人則拍手稱快,準備看看這些人的下場。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劉禪並未趁勢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清洗運動,隻是在嶽飛的建議下,他著手啟用一批久遭打壓的主戰派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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