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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支援嶽飛那些年(77)(1 / 1)

完顏謀衍作為駐守大營的將領,居然能把如此多的軍隊帶回來還是出乎金兀術的預料,對方以往都是以勇力過人出名,不想居然能在敗退之際帶出這麼多部隊。

完顏謀衍麵對金兀術的誇獎也沒有得意,而是坦言嶽家軍並沒有急著進攻金軍大營,所以他接到消息之後還來得及收攏營中的糧草,這才撤往開封。

他甚至還派一些輕騎兵去查看嶽家軍的動向,雖然大部分哨探都被嶽家軍清理了,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漏網之魚遠遠看到嶽家軍打掃戰場、俘虜金兵的情況,

於是謀衍當機立斷,把營中的簽軍驅趕至官道,還讓部下對他們說嶽家軍要屠儘北人。

部下當時還勸誡說嶽家軍素來不殺俘虜,結果謀衍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說正因如此才要散布謠言,那些愚民驚惶逃竄,正好堵塞道路,才能讓營中其他士兵有機會撤退。

由於時間緊迫,金軍就這麼遣散簽軍,又在完顏謀衍的帶領下撤退,,臨行前又燒毀剩下的糧食,這才輕裝撤退。

這種做法雖然無法對嶽家軍造成妨礙,但是卻把附近的簽軍變成了徹底的包袱,事實上等嶽家軍來攻占金軍大營的時候,目瞪口呆地發現附近有不少漢人百姓簽軍)在遊蕩,而金軍大營中儲存糧食的地方也被焚毀,於是不得不一邊收攏百姓一邊滅火,果然耽誤了追擊的進度。

完顏謀衍於是帶著這些士兵撤往開封。雖然打了敗仗,但是因為沒有直麵戰場上的嶽家軍,所以他們的組織度還算良好。

由於是步兵為主,所以他們的速度慢了一些,又過了兩日才趕到開封,見到上麵還插著金軍的大旗,便來敲門。

收攏了這些士兵後,金兀術就跟以及謀衍討論如何守住開封城,其實這種情況下討論守住開封已經是個不可能的事情了,上一次朱仙鎮大敗,金兀術就想著放棄開封渡河北撤,被一個不知名的書生攔住,這一次金兀術不認為對方會重蹈覆轍,他看士兵們惴惴不安,而開封的百姓有期盼之意,就覺得還是儘早北撤比較好。

畢竟現在宋廷中沒有另一個秦檜來構陷嶽飛了。

完顏謀衍當然不反對這個要求,他本來就是援軍,如今來支援金兀術,結果損兵折將,所以也想著趕快返回濟寧府。但是撒離喝則持另一個觀點。

如今宋軍在多處出兵,原本金兀術的計劃是集中精力先擊退嶽飛,其他的宋軍自然會退卻。可如今嶽飛不但沒有擊退,金軍自己反而損兵折將。這幾日又有其他地方送來的信到開封,都說當地的宋軍凶猛,不像是佯攻,若是丟棄開封,其他地方的士兵定然會陷入慌亂,不說彆的,韓常那廝八成又要動搖投降。

所以開封一定要守一下——他願意留下來守城,就算拖延下也是好的,而且他觀察那戰場上的鐵象其實非常笨重,轉彎都要繞個大圈子,攻城的時候定然跟騎兵一樣不太好用,再說隻要在城外多挖陷坑,就能廢去對方的作用。

當然最好給他留點女真兵,讓女真兵盯著渤海軍和北地漢人軍守城,這樣總能堅持些日子,若是都元帥能在上京那邊求來援軍,說不得還能來解救自己一下。

金兀術當然知道兩地遙遠,說什麼援軍解救都是場麵話,不過他還是表示自己一定會珍惜撒離喝的付出。

幾個人就這麼做守城和撤軍的兩手準備,便忙了幾天後,金兀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麼人給忘了。

......

被金兀術忘了的完顏突合速如今正狼狽逃竄。

他不明白為什麼隻是帶著偏師去騷擾了一下嶽飛的後方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非但許州的金軍主力儘沒,而且宋軍還弄出來能不用牛馬拉的鋼鐵車子。

前不久跟劉錡對峙的時候打仗的方法好歹是在他的理解範疇之內,但是等他撐不住了想撤回去的時候,在許州遭遇的嶽家軍就是當頭棒喝了。

對麵的鋼鐵車子又大又快,還不用馬拉,還會發出巨響,他的一萬輕騎在遭遇對方的第一時間就被衝的七零八落,,他自己見勢不妙立即舍棄大軍逃竄。

好不容易抵達原本金軍大營附近,卻發現那裡已經被宋兵占據,於是突合速隻好和剩下的幾個親衛繼續往南跑,同時在心裡暗罵金兀術怎麼撤軍都不派人給自己送信,難怪這幾天宋軍集中來圍剿自己。

他們在路上還碰到幾個遊蕩的金軍殘兵,一番詢問下才知道都元帥在不久前與宋軍的正麵戰場上居然又打輸了!

據說當時本來雙方是僵持,結果宋軍一聲炮響,就有一堆鐵象衝出來,都元帥不知厲害,就讓鐵浮屠應戰,結果“鐵象撞肉馬,稀裡又嘩啦;大貨碾騎兵,哎呦我的媽!”

然後都元帥就帶人跑了!

突合速回憶了一下自家騎兵被擊潰的過程,覺得對方說得應該不是假話,於是他就帶著這些人繼續往北走,同樣撤往開封,畢竟這是附近金軍的重鎮,都元帥若是想重振旗鼓,八成還是選擇這裡。

等他趕到開封,正看到一群百姓在金軍的監視下挖坑。

“夯土要實!坑底埋尖木!”

監工的士兵吆喝著,相比常規的陷坑,這些陷坑更大,更深,顯然不是用來對付步兵的。

突合速想了一下,覺得這可能是用來對付宋軍的鐵象的,便沒有停留,而是匆匆進城,一路上也沒人攔截,直到城門口,才有巡防士兵阻止他們:

“潰兵去城南大營重編!”

“我是突合速。”

巡防士兵仔細辨認了一下,連忙行禮:“見過左監軍,請恕卑職眼拙!”

“目前城中誰在主事?”

“回左監軍,是右監軍。”

突合速心中一驚:“都元帥呢?”

“回左監軍,都元帥去河間府調集援軍了。”

突合速找到撒離喝的時候,後者正忙著指揮士兵把護城河拓寬,還想著要灌滿河水,他又看了看被金軍使役的民夫,裡麵有不少白發老者,也有麵黃肌瘦的少年,顯然為了施工,撒離喝把全城老幼都逼迫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什麼同情心,而是上前打了個招呼,後者看到他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太過激動,而是說道:

“你也逃出來了啊,先去休息一下,然後整理部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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