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微笑道:
“自然知道。”
步溪橋手掌撐住劍柄,雙眼眯成一條縫隙。
“既然知道,怎敢言取劍之說,葬劍峰巔,一劍一劍官,這裡的劍,要麼是曆代劍官戰死所留,要麼便是棄劍而去,可不管如何,劍葬下了,就葬下了,誰也動不得,誰若動了便是與我整個劍城為敵,我步溪橋,作為第二百五十代劍官,鎮守劍城三千載,若想取劍,除非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否則,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言之鑿鑿,慷慨激昂,四個字。
沒得商量。
老人家聽聞,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欣賞。
李青山卻是失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步溪橋眉目一橫,“你笑什麼?”
李青山笑聲嘎然止住,指著身後不遠處,一座光禿禿的劍墳,嘲諷道:
“話說的好聽,取劍城的劍,要從你身上踏過去,那我問你,這劍不是就沒了,你不是活的好好的,難不成你這劍城第二百五十代劍官大人,就隻有放狠話的能耐?”
步溪橋緊緊的攥緊劍柄,指節嘎嘎作響,眼中泛起血霧,胸中怒氣翻騰。
那段不甘的回憶,不經意間閃過腦海,讓他又羞愧又憤怒。
“怎麼,這就破防了?你也不行啊~”
李青山繼續嘲弄,似是還記著剛剛被推了一下的仇,借機猛猛嘲弄。
步溪橋垂著頭,整個人仿佛是被一股煞氣所籠罩,陰戾道:
“就是因為被奪走了一次,所以這次,你們休想在拿走,今日你們不動山中劍則已,若動,我就跟你們玩命,不信大可試試。”
李青山的脾氣,身體吃虧可以,嘴上吃虧肯定不行,那是一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邊出言,繼續挑釁。
“礙我這人就見不得彆人跟我強,裝什麼呢,我今天還就拔了,全給你拔了,我看”
話到一半,老人家一個眼神,充滿責備。
李青山悻悻作罷,仰頭看天。
“行行行,你是師傅,你說了算,我不說就是了。”
老人家回頭看向步溪橋,溫聲問道:
“當真沒得商量嗎?”
步溪橋想都沒想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半點沒有。”
老人歎了一口氣,徐徐長風過肩頭,撩動袖袍,舞動白須,他低聲問道:
“你可知此劍叫什麼?”
“廢話。”步溪橋說。
“那你可知,這是誰的劍?”
步溪橋不耐煩道:“明知故問,初代劍官,劍城誰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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