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邊,甚至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那些愛意源源不斷在他那邊傳遞過來,一點一點培育出她的底氣。
……或者說是安全感。
按理說,愛意、尤其是帝王的愛意,這種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以薑翎月的警惕,頂多聽一個樂兒,絕對不會當真。
但架不住皇帝陛下的愛意,它看得見也摸得著啊。
他是真的付出了行動。
一年不到的貴妃之位,且鳳印已經在手,他還許諾明年便立她為後。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薑翎月想,她大概還是會將這一切,歸咎於皇帝陛下的彌補和不甘,甚至是一時的新鮮感。
然而不止如此。
他不止打算封她為後,同時還著手遣散後宮。
這是極其震撼的事,可以說數遍史書都找不到第二個遣散後宮妃嬪的帝王。
開國帝後感情深厚,兩人之間沒有第三人,但高祖從未納過妃嬪,自然談不上遣散後宮。
可就這還不夠。
他竟然從來不曾臨幸過其他妃嬪!
沒有過彆的女人。
從一開始,她就是特殊的。
皇帝陛下做的這些事,根本不是用彌補和不甘、或者新鮮感能解釋的。
他這樣冷漠理智,擅於掩藏情緒的人。
十分的在意,真正泄露出來的,恐怕也隻有半分不到。
如果不是真真正正毫無雜質的愛,怎麼可能會做到這樣的程度。
薑翎月從來不自視甚高,但她也不會妄自菲薄。
這個男人就是愛她。
即便日後隨著時間流逝,愛意變淡,她也有把握,這樣濃烈誠摯的愛,他這輩子不會再給第二個女人。
基於以上,她便有了足夠的底氣在他麵前‘做自己’。
畢竟,沒有姑娘會去害怕一個,愛她愛到允許她予取予求的男人。
薑翎月不太升的起懼意,但謝安寧和王婉母女倆,卻是實實在在的局促不安。
她們離京多年,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麵見聖上。
方才還有說有笑的殿內氣氛,隨著皇帝陛下的到來,變得有些僵冷。
謝安寧如坐針氈,在一盞茶入肚的功夫,便再次忍不住起身請辭,“叨擾陛下與娘娘許久,臣婦家中還有繁雜瑣事許處理,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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