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糧在睡夢中被阿力拍門叫醒,忙應聲起床,穿好衣開了門,見站在阿力身後的馬家兄弟,便知是普慈院出事了。
還未等錢滿糧開口,馬家兄弟便上前一步,躬身向錢滿糧請安:“請錢管家安。”
“免禮,普慈院出了什麼事?”錢滿糧冷靜地問。
“回稟錢管家,普慈大師被白衣女鬼勒死了。”馬康急切地回道。
馬康之前發現白衣女鬼時,便與錢滿糧說過。如今,馬康說普慈大師被白衣女鬼勒死,也並不覺得奇怪,招呼阿力和馬家兄弟:“走,一起上普慈院看看。”
阿力與馬富提了燈走在前麵,四人一刻不停地上到普慈院。
隻見普慈院內,普慈肥胖的身軀倒在地上,早已僵硬,舌頭被勒出嘴外,耷拉在嘴角邊,雙眼怒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馬康向錢滿糧詳訴普慈與白衣女鬼打鬥的過程,並道:“錢管家,那白衣女鬼,定是秋月姐姐無疑。”
“秋月沒死?”錢滿糧感到意外,普慈院外側邊的懸崖,深幾十餘丈,秋月當年跳下懸崖,定是必死無疑。
“你怎知是秋月?”錢滿糧問馬康。
“因為我喊她秋月姐姐,她怔住了,還對普慈道: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馬康答道。
“如此看來,秋月當年跳崖,九死一生,她還活著。”
“我與我哥哥,親眼見秋月姐姐飄下懸崖,秋月姐姐應該就住在懸崖之下。”
“唉!這賊和尚,也是死有餘辜。”錢滿糧望著地上普慈的屍身,道:“暫將他抬到房裡,待天亮我稟了老爺,再來處理他的後事。”
“是,錢管家。”
阿力與馬富放下手裡的燈,合著馬康,阿力抬著普慈的肩,馬家兄弟抬著普慈的腳,吃力地將屍身抬到普慈生前住的房裡。普慈太沉,三小兒實在搬不上床,隻能扔在房中的地上。
“馬康馬富,你二人暫守在普慈院,等山莊來人,將普慈埋了,再同山莊的人回山莊去。”錢滿糧道。
“是,錢管家。”馬家兄弟躬身送錢滿糧出普慈院。
錢滿糧與阿力回到山莊,錢滿糧回房補了個覺,醒來已是辰時中,忙起身洗漱更衣。
管家房沒了秋香,顯的格外冷清,錢滿糧想起秋香來,心裡也是萬般的愧疚和不舍。
周老爺已在泰元館的書房處理事務了,見錢滿糧來見,周老爺放下手中的事,招呼錢滿糧入座。
錢滿糧畢恭畢敬地坐了下來,神色略帶沮喪地道:“回稟老爺,斬殺衛良年失敗,又被他跑了。”
“衛良年已是隻老狐狸了,逃脫了也是正常,滿糧不必自責。”周老爺安慰地望向錢滿糧。
“是,老爺。隻是,秋香她自儘了……”錢滿糧低下頭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秋香已死,滿糧節哀。”
“是,老爺。”錢滿糧將帶秋香去喬連山的前因後果一一稟報知周老爺,未了,錢滿糧話鋒一轉,道:“稟報老爺,普慈大師昨夜被人勒死了。”
“哦……這個有點突然,是何人與普慈有仇?”周老爺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