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自納了顏如畫的貼身丫鬟玉屏為妾後,便夜夜宿在玉屏的房裡,整夜不休地行雲雨之事。也不知玉屏是無意還是有意,竟發出刺耳的不知羞恥的呻吟聲,讓同一屋簷下的正室顏如畫聽的又氣又恨。
“這個賤蹄子,以前看不出來,原來是這般的沒羞沒臊,呸!”丫頭沉香啐了一口,輕罵道,替主子顏如畫憤憤不平。
顏如畫黑著臉,強壓住心裡的怒氣,手指間的繡帕,已被顏如畫絞成了布繩。
“小姐,待明日老爺上衙門了。沉香替小姐好好訓斥玉屏那賤蹄子……”
“不可,如今她是主子,你是仆。怎可以下犯上?”顏如畫垂下眼瞼,語調裡不帶一絲情緒。
“可是,小姐,難道就讓這賤蹄子這般的放肆了不成?”沉香不服。
“哼!暫且讓她得意,自有收拾她的那一日。”顏如畫抬起眼,望向敞著的房門外,周不易已有半月有餘未踏入自己的房中了。
第二日,周不易經過連夜的縱欲,著實覺得困乏,然衙門有公務要辦,周不易隻能起身。望著身邊仍熟睡的玉屏,周不易體貼地輕手輕腳下了床,邊著衣邊打著哈欠往房外去。出了房門,還不忘回身將房門掩上。
沉香見周不易起床了,忙上前伺候,幫周不易整理衣冠。周不易交待沉香“二奶奶還在睡,莫要吵醒她,讓她睡便是。”
“是,老爺!”沉香心裡雖不服,嘴上卻順從地應和。
“夫人起身了嗎?”周不易問道。
“回老爺,夫人身子不適,醒了,在床上靠著。老爺去看看夫人吧?”沉香找了個由頭,將周不易往小姐顏如畫的房裡引。
“時候不早了,本縣要趕去衙門。你著小廝去請了郎中來給夫人診治診治。”周不易麵無表情地交代沉香。
“老爺,您已多日未進夫人的房裡。現夫人身子不舒服,請老爺去望望夫人吧?”沉香懇求道。
周不易頓了頓,也不出聲,返身往顏如畫的房裡去,喜的沉香麵露悅色地隨在周不易的身後。
到的顏如畫的房門口,周不易停下身,探頭往房裡看,道“夫人,你身體若不適,著下人去請郎中來瞧瞧。本縣要急著去衙門處理公務,不能陪夫人了,待本縣下值後再來陪夫人。”
“老爺,如畫無妨,老爺忙去吧!”顏如畫在室內回道。
“好,本縣吃過早飯就去衙門……”周不易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顏如畫的房門口,急的隨後而來的沉香漲紅了臉直跺腳。
玉屏睡到日上三竿後才伸著懶腰醒了過來,因夫人暫沒有派丫鬟伺候玉屏,玉屏隻能自己起床穿衣洗漱。經過一夜的歡娛,玉屏早餓的發慌,出房喊道“沉香,可有吃的?餓死我了。”
沉香正在院裡,聽玉屏叫喚,翻了個白眼,極不情願地到玉屏身前,不冷不熱地回應“二奶奶,此時是巳時,廚房裡已在準備午飯,請二奶奶等等,等吃午飯……”
“還要等?想餓死我呀?”玉屏柳眉倒豎,斥責沉香道“餓著我倒無妨,若我已種上了老爺的種,將我肚中的孩兒餓壞了,誰擔這個責任?”
見玉屏才上位幾日便擺起了主子的臭架子,沉香也惱了,梗著脖子回聲“你莫要忘了,我是伺候夫人的貼身丫鬟,不是伺候你的。你要餓了自己下廚房去要吃的,莫來使喚我。”
被沉香這一回嗆,玉屏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又抬手摸了摸頭上昨夜周不易送自己的玉簪,隨即醒悟過來,挺起腰杆昂起頭,指著沉香罵道“你這個賤婢,著實是不知道主仆尊卑了。我現在是這縣令府上的二奶奶,你竟然頂撞與我,待老爺回來我稟了老爺,定將你打了出去。”
沉香仗著自己是夫人顏如畫的貼身丫鬟,並不怕玉屏的威脅,而是不屑地回嗆“才做了幾天小,就作威作福了……”
“我是姨太太不假,但也比你這個賤婢強。”玉屏也不甘示弱,自己正受著周不易的盛寵,若今日連沉香這個丫頭都不能壓製,以後自己在這縣令府上,便毫無地位可言。
“你可彆忘了,你之前也是個賤婢。若不是小姐提攜,你今日敢這般囂張?”沉香這些日早已對玉屏夜夜占著周不易而讓小姐獨守空房心生極度的不滿,此刻便也不管不顧地發泄了出來。
正當二人吵罵不休時,顏如畫聽到吵鬨聲從房裡出來,見沉香正在與玉屏對罵,顏如畫喝道“沉香,還不退下!”
沉香咬著嘴唇,滿臉委屈地看了眼顏如畫,終究還是屈了屈膝退到一旁。玉屏見狀,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扭動著腰肢走到顏如畫麵前,假意關切道:“姐姐,你身子不適就該好好歇著,何苦為了個不懂規矩的丫鬟勞神?”
顏如畫的臉上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妹妹如今身份尊貴,自然瞧不上從前的姐妹。隻是這府裡規矩,怕是得重新立立了。”顏如畫頓了頓,抬手輕撫鬢邊的珠釵“妹妹夜夜興致高昂,連隔壁院子都能聽見動靜,這要是傳出去,恐有損老爺清譽。”
玉屏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沒料到顏如畫竟會如此直白地戳破那層窗戶紙。可玉屏一想到周不易對自己的寵愛,又壯著膽子反駁:“姐姐這話從何說起?我與老爺夫妻恩愛,旁人說些閒話,姐姐何必放在心上?”
“恩愛?”顏如畫突然輕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幾分嘲諷“妹妹可知老爺今日為何匆匆去衙門?老爺每日在衙門忙於公務,回到家你卻纏著老爺胡鬨。如今公務堆積如山,若誤了上頭交代的差事……”
顏如畫故意拖長尾音,盯著玉屏漸漸慌亂的眼神“妹妹這般不懂事,老爺怕是要失望了。”
玉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自己夜夜纏著周不易索歡縱欲,周不易神色疲憊,若自己真誤了周不易的差事,著實不是小事。玉屏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顏如畫緩緩走到玉屏麵前,聲音輕柔卻字字如刀:“妹妹既已入了周家,便該守好本分。萬事以老爺為主,而非夜夜笙歌,榨儘老爺的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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