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然的劇痛讓雙眼失去聚焦的能力,渙散的眼瞳甚至無法看清眼前人的麵容,聲音似乎來自更遠一些的地方,唯一清晰的是心臟在跳動,鼓膜被心臟震動的幾乎發癢,血液在流動,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根刺注入的。
直到尖刺從脖子裡被抽出,凜光才重新獲得呼吸的權利,身體自然的順著慣性朝前倒在地上。
“之後,我該。去。哪裡呢。”
損壞的聲帶迅速恢複,呼吸間血沫從鼻腔和喉嚨嗆出,聲音因此顯得模糊。
無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雙腳依然停留在視線之內,時間的流逝在這種時候不具有參考性,也許隻是幾秒,又或者是幾分鐘,但凜光覺得這像是幾年一樣漫長,身體被摧毀的每個細節他都能察覺,被修複的血管在下一秒碎裂,直到這種過程消失,手掌恢複掌控,按在血液中,帶動肌肉支撐起身體,。
“做得很好,你比之前有進步。”
鬼不會留下傷痕,不論受到如何的傷害,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不會被旁人察覺。因此痛苦隻存在於自己的記憶,隻要拋卻那份痛苦的記憶,就會遺忘那份痛苦。
凜光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手掌撫摸上短發時,凜光乖順的低下頭,靠著撫摸帶來的安心將一切雜念拋在腦後。
“能讓您滿意,我很開心。”
手掌離開頭頂,昂起的腦袋上是無慘所熟悉的笑容。
————
無慘沒有回答凜光的問題,直到他離開也沒有回答,但這種無聲,也是一種回答。
凜光又一次被留下,這次是在鳴女的地盤。
“這裡有多大?”
這是凜光常問鳴女的問題嗎,因為對方是這裡少有的會喘氣的生物了。
無慘大多時候都不在這裡,每次來也很快會離開,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地麵會被鳴女處理掉,等凜光想起來問的時候,她就隻會像是現在這樣,安靜的坐著。
抱著她的那隻琵琶。
鳴女不喜歡說話,也不常回答凜光的問題。
“如果是我撥動琵琶,會有效果嗎。”
伸出的手不會遭到阻攔,手指撥過琴弦,發出沒聽到過的音色。
鳴女不像是生物,更像是一種植物,但她又確實的是活著的會動的鬼,隻是移動的頻率實在太低。
“你會說話嗎。”
“會。”
“啊,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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