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兩人就去貨運站領包裹了,一路上楚聽南的嘴就跟機關槍似的,沒停過。
“我來就好了,女孩子就要嬌嬌嫩嫩的,這種苦力活當然得讓男人來乾才行!”
“你這小姑娘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還不小嘛。”
“女孩子再能乾也得裝得柔弱一點,不然以後找婆家,什麼臟活累活都得你來乾了。”
“你這麼粗魯可不行,以後會找不到婆家的!”
……
江豔秋真是後悔之前沒有果斷拒絕他,這一路上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兩人把東西拉回來,大門前有五步台階,隻能從大門口搬進去。
一個大媽看到他們,立刻熱情地迎上來打招呼:“聽南啊,這是你朋友啊,在哪兒上班呢?”
楚聽南回答道:“賴大媽,我這朋友是剛回城的知青,窮得叮當響,以後你可得多關照關照她一下。”
賴大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豔秋搬他們的麻袋,問道:“剛回來的知青啊,知青辦給安排工作了嗎?這是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呀,是你們下鄉那兒的特產嗎?”
看著對方那熱情得過分的目光,再加上李安安之前介紹過賴大媽愛占小便宜,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還沒等楚聽南開口,江豔秋就笑嘻嘻地說:“賴大媽,你好呀!我是江豔秋,病退回來的知青,工作還沒著落呢,你要是有合適的,借著給我介紹介紹唄。”
賴大媽心想我家都還有人要找工作的,有也輪不到你。
不過她並沒有多說,眼睛就盯著江豔秋,就像這樣能看出對方得什麼病一樣。
好奇地問:“病退回來的知青啊,得的什麼病啊?怎麼不在家裡待著,還出來租房子住呢?”
江豔秋想也沒想,隨口就說:“肺結核晚期,家裡人怕被傳染,就出錢讓我在外麵租房住了。”
賴大媽一聽,“嗖”的一下就跑開了,嘴裡還念叨著:“哎喲,真可憐,遭罪了,下鄉去一趟,半條命都沒了。我先回去看鍋,聽南,你們慢慢搬啊。”
楚聽南朝著江豔秋豎起大拇指,扯著嗓子喊道:“賴大媽,多燒點熱水啊,等會兒來你家借點熱水打掃衛生,再順便來你家喝點熱水。”
回應他的隻有賴大媽小跑的背影和“砰”的關門聲。
楚聽南笑的齜牙咧嘴的,要是情況允許他肯定會哈哈大笑出來。
兩人把東西搬完進屋後,楚聽南這才開口說:“真沒想到,你還挺壞的,就不怕以後工作了,謊言被揭穿?”
江豔秋滿不在乎地說:“到時候就說知青辦安排我在中醫館當臨時工,邊上班邊治病,能有什麼問題?”
楚聽南笑著說:“還是你有主意,這賴大媽臉皮太厚誰的便宜都想占,還占到我們院子來了。要不是被你嚇跑,她肯定得從你這兒撈點東西才肯離開。”
江豔秋有點小得意地說:“我們村裡比她厲害的嬸子大娘多了去了,哪個沒被我們占過便宜。”
她們能撈到的就是讓對方幫忙乾活,或者摘些蔬菜瓜果,人家多,也不在乎那一點。
楚聽南點頭笑著說:“看得出來,你和那個田蜜都挺厲害的,一唱一和的。”
江豔秋謙虛地說:“最厲害的還是田蜜,那可是一戰成名,當地人和知青都不敢招惹她。其次就是在泉城下車的那個女孩子,我跟她們比起來,頂多算個小蝦米。”
楚聽南樂嗬著說:“看得出來,那天李聰慧和楊雯都不是田蜜的對手呢。”
李安安拿著幾把新鎖走進來,好奇地問:“你們認識李聰慧?”
江豔秋回她說:“你也認識呀?我們就是碰巧認識而已,不熟。”
李安安聽後,恍然大悟道:“如果是同個人就認識,我後媽前夫的女兒,最近剛到我家來呢。”
楚聽南一臉認真地說:“就是同一個人,李安安,你可得小心點了,那人可不一般呢。”
算計曾華的手段是一出又一出的,處處透露詭異,又能抓住彆人的心理,讓人不好拒絕他。
彆說是曾華那大善人,就是他遇上,都不知道怎麼拒絕對方。
李安安想了想,笑著打趣道:“敢情那天你一回來就翻牆偷看我家的熱鬨呀。”
楚聽南哈哈一笑,說:“哪有看你家熱鬨,我就是看看曾華會不會進蜘蛛洞,還好他沒那麼蠢。”
接著,楚聽南把李聰慧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從裝可憐接近曾華,和一家人想設計曾華,到後麵火車站偶遇。
曾華本來不想理的,不過對方解釋說偶然知道李父和曾母一個單位,才故意做的,就是想用犯罪吸引李父的注意。
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曾華沒法拒絕。
李安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甚至覺得自己今天被綁架的事和對方脫不了乾係。
她的後媽應該還不至於想要她的命,之前故意誤導江豔秋懷疑她的後媽,也隻是為了讓江豔秋打消顧慮罷了!
看來以後自己得更加小心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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