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豔秋把麻袋裡的山貨倒騰出來,放在乾燥的地方通通風。
打量了一下屋子,裡什麼都有,她倒不用再花錢置辦了,到時再置辦一套鍋碗瓢盆就行。
忙完後又挑了兩身最破的衣服裝在皮箱裡,再分點山貨用麻袋裝起,準備帶回去。
她還沒拾掇完呢,楚聽南就拿著錢回來了。
江豔秋把熏雞和蘑菇遞給他,提起箱子就出門了。
這一出門,又碰上賴大媽了,見他們遠遠地往邊上跑,還扯著嗓子問:“小江啊。不是剛搬過來嗎?這又是要去哪兒啊?”
楚聽南順嘴胡謅道:“去醫院住院治病呢。”
賴大媽又深表同情地說:“可憐的孩子,瘦得都快沒形兒了,可得把身體養好了再回來。”
江豔秋扯著嗓子回道:“謝謝賴大媽,我會儘快把身體養好,爭取早點回來給國家建設出份力,有合適的工作記著通知我。”
江豔秋走了沒一會兒,大家就都下班回來了,沒一會兒的工夫,他們院裡住進一個肺結核晚期知青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大院。
李安安一路跑到一個大雜院裡,站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公安製服的中年女人就下班回來了。
進屋後,一臉不悅的中年女人才開口:“不是說了沒有重要的事彆來找我嗎?”
李安安不緊不慢地說:“賀姨,今天早上我差點兒被人販子給硬拽走了。”
賀君和一聽,一臉不自然,隨後又焦急地說:“什麼?你沒什麼事吧,這事誰乾的啊?”
李安安直截了當地說:“我懷疑是我後媽前頭的女兒,她好像誤會點什麼了,我想讓賀姨幫我派個人盯著她。”
賀君和聽了,趕忙勸道:“行,我知道了。這關鍵時刻,你沒什麼事兒彆老請假出來,學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有人送信到學校,說我後媽摔了住院,我信以為真就請假去醫院,結果是個騙局。
我就回學校,路上就被那些人攔住了,他們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還非說我是他們家兒媳婦,強行將我帶走。”
李安安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然後接著說道:“我想賀姨幫我找個人盯著李聰慧,看看她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錢。事成之後,除了雇人的錢,我再額外給你五百。”
之前李父就給李聰慧寄了兩千塊回去,家裡都快被掏空了。
現在李聰慧又有兩千塊錢雇人綁架她,肯定不是從李父那兒拿的,李家也不可能把之前的兩千塊錢給她。
那隻能說明李聰慧還有其他賺錢的門路,隻是什麼門道能這麼來錢快?
不管是什麼門路,短時間來錢這麼快都不簡單,她自己得小心點!
賀君和一臉為難地說:“年底公安局的人手也緊張啊。”
李安安心一橫,說道:“一千,包括雇人的錢,多了沒有了。”
賀君和這才答應道:“那我從社會上雇個人盯著吧。”
“有消息就寫信寄到學校。”李安安說完就走了,臉色有點兒不太好。
看來得重新找個靠山了,這姓賀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光拿錢不辦事。
回到李家,李母看著臉色不太好、有些焦急的李安安,問道:“安安,你把後麵的房子租出去了?”
李安安也沒隱瞞,回答道:“是啊,我想著家裡現在不容易,又多了聰慧妹妹,壓力更大了,就把房子租出去補貼家用。”
李母又問:“多少錢一個月啊?”
李安安回答說:“租了兩間,一個月十二,我怕老家那些人覺得我們太有錢,天天找爸要補貼。
這才要了兩千,又有人盯著,我們現在用錢還是節省比較點好!
反正我弟現在也沒女朋友,不著急結婚,等他要結婚了再收回來就是。”
李安安知道李母藏了私房錢,也直接挑明了說,好讓李母覺得房子租出去是用來防著李父和李家。
和李父相比,李母更敏感更難對付!
李母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又念叨:“行吧,真是委屈你了,等把李聰慧打發走了,媽再補貼給你,就是要委屈你先和他們擠一屋了!”
隨後話鋒一轉說:“不過那房子租給生病的人,萬一死在裡麵可怎麼辦。”
李安安晃了晃腦袋,笑著說:“放心了,就是個肺結核,死不了的。人家家裡有權有勢,要不也不能花這麼多錢租房子給她住。而且現在她都去住院了,也不回來住。要死也會死在醫院”
李母這才鬆了口氣,她就怕拿捏不住這個女兒,那女人的東西可都在這女兒名下呢。
李父回來,李安安和李母又一唱一和的把家裡有多難說了。
李安安為了補貼家裡自己的婚房都租出去了。
聽到家裡的難,李父後悔當初沒了麵子把家裡的存款寄回老家去了,同時也欣慰李安安懂事了。
李聰慧從外麵回來,得知房子被出租了,臉色不是一般的差。
房子租出去以後她怎麼拿裡麵的東西,可惜現在她還沒有說話權,也不能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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