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去探路的‘觀眾’全軍覆沒,均以各種死法踢出副本,
但它們並不是一無所獲。
比如它們看到了‘紅眼’與一藏在陰影裡的身影交談,
麵前的桌子上則擺著羅盤。
‘紅眼’明明不懂骷髏鼠的土話,但依舊可以無障礙與陰影中的身影溝通。
不過那位船長全程都沒發出過聲音,看起來有點像它一隻兔在自言自語,事無巨細的交代自己獲得羅盤的經過。
這次交談‘紅眼’說的可不是經過粗加工的話術,而是實打實的經曆,一點假都沒有摻!
為了獲取更多的細節,它的大腦活像是被開發到了極致!
連那天穿了什麼衣服,說了什麼話都一股腦的吐了出來!活像是隻瘋兔子!
‘觀眾’也聽不懂骷髏鼠所使用的古老語言,
因此左成安並不知道‘紅眼’在裡麵與船長都聊了什麼,
不過流程上與‘白米’差不多,
不,要差很多。
至少‘白米’在簽下一份賣身契後,還能享受著自由。
而‘紅眼’在交代完自己得到‘羅盤’的經過後,因為鼠大副正在氣頭上,被牽連了進來硬生生挨了兩巴掌。
不僅半條命都被打沒了,還要吃牢飯!
至於鼠大副生氣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紅眼’口中的老鼠混的實在太慘了!
簡直比糞坑裡的蛆蟲還不如!
竟然淪落到四處偷糧食才能繁衍生息的境地!
如果不是船長能判斷出‘紅眼’並沒有撒謊,鼠大副幾乎都以為‘紅眼’在故意編小作文騙它!
這可與鼠大副記憶中如日中天的強大鼠族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尤其是聽到‘紅眼’說蛆蟲一族混的比老鼠好,至少‘荊皮渦蟲’的小日子過得就很滋潤。
鼠類生物就算主動跳進‘荊皮渦蟲’的嘴裡,
人家都得嫌棄的‘呸呸呸’吐出來!瘋狂漱口!
沒錯,如今的老鼠混的就是這麼慘。
連船長聽了,都有一種幻滅的感覺,想不通為什麼鼠族會混的這麼慘。
強烈的差距對比,鼠大副根本沉不住氣,一怒之下,‘紅眼’就成為了它發泄的沙包。
本來左成安光看文字還不覺的‘紅眼’有多慘。
過了一會,‘紅眼’橫著被拖回來回來,身體幾乎一塊一塊,隻靠一點皮和筋連著,才真正明白觀眾描述的意思。
本來兩顆紅寶石似的雙目,此刻毫無生機,仿佛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世間任何事都不能讓它重新拾起對生活的興趣。
鼠大副正要找兩隻骷髏鼠把它送回畜棚,打算這兩天就趕緊吃掉,
免得咽氣後肉高速腐爛,就不新鮮了。
路過左成安時,它沒好氣的譏諷:“算你運氣好,船長有事,暫時不見客。”
言下之意,它認為左成安借了懂它們語言的光,撿了一條命,可以多活一天。
這會兩隻骷髏鼠上前,一隻推來了板車,另一隻鏟起地上的一灘‘紅眼’往車裡裝。
鼠大副拎起一旁的‘白米’,一頭紮進牆壁的珊瑚叢消失不見。
左成安發現沒人安排自己的去處,默認自己可以自由活動,
他手持一打肉罐頭,快走幾步趕上推著板車的兩隻骷髏鼠。
兩隻骷髏鼠忙著乾活,被打擾了自然不會高興:“乾嘛?沒看我們忙著呢嗎?等明個談判出結果,下一個要推的可能就是你了。”
“想讓我們平穩著推你,就彆打擾我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