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拍拍手,心裡樂開了花,原來這人不是個混吃喝的騙子,倒正是個雜耍藝人。鴻真記酒樓能請藝人,我們鴻賓樓不也可以請?
她高興地說:”信!我信你是有本事的人。”
他嘴角輕翹,似乎想說點勸度她的話。
但他還沒說出口,她已經蹦出句:”你的西洋戲法兒耍得真好!”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變戲法兒的!”
胡仙仙拍拍他的肩,拿話誘導他:”彆這麼生氣,變戲法兒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藝。咯,我正想找個藝人招攬顧客,你留在我的鴻賓樓駐場表演,如何?我供你吃喝,還分一成利潤給你。”
藍袍道人有點發懵,胡仙仙笑眯眯地說:”你考慮好了再回答我,我不催你。你戲法兒變得真是不錯,肯定能招攬很多顧客上門。唔,看來鴻賓樓能紅火起來嘍。”
藍袍道人真不懂她是怎麼想的,不當他騙子又當變戲法的了,他那樣子似乎氣得要吐血。
忽然一聲脆響,是二胖端菜走得太急摔碎了盤子。藍袍道人一笑,忙掐訣讓盤子複原,重新回到二胖手中,連盤中菜肴都如先前那般鮮美。
二胖看看手中的菜盤再看看他,忙將菜放上桌子,自己向他跪倒叩拜。
”活神仙,活神仙啦,你幫我改改命吧!我的命苦哇……”
藍袍道人沒料到會來這麼一出,弄得他手足無措。本來冷清清的店裡因了二胖這一鬨,引得些閒人來駐足圍觀,那些人嘰嘰喳喳地『亂』說著,讓那道人更顯得窘迫。
胡仙仙一把扯起二胖,一邊數落著他,一邊揮手讓圍觀的人都走開:”起來,拜什麼?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你不知道他用的是幻術呀?你以為盤子摔碎了,其實根本沒碎,你隻是陷入了幻覺。懂嗎?隻是你的幻覺。各位街坊快去忙自個兒的事,摔個盤子有啥好看的?”
二胖『摸』『摸』跪疼的膝蓋看了看眼裡噴火的他,又再看看眼神如刀鋒的她,這兩位可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二胖低下頭說:”我去瞅瞅蘑菇湯燉好沒有。”
見二胖走遠,藍袍道人冷聲道:”在盤子複原的那一刻你想起了一些事,對不對?”
胡仙仙『揉』『揉』有些緊繃的臉頰,撇嘴一笑說:”你是比那些騙子厲害,不光會說還會造出幻境,那些在我腦海中出現的片段是你造的幻境吧?我哪會是九尾狐仙轉世?哼哼,我姓胡,我老爹又正好希望我貌若天仙而取名仙仙,可我胡仙仙絕不是什麼九尾狐仙!”
他搖頭輕歎,眼神中滿是悲涼。
胡仙仙瞟一眼隔壁賓客盈門的鴻真記酒樓,又再看看自己這冷清清的鴻賓樓,下定決心要讓他在這裡變戲法兒招攬客人。
她板著臉對他說:”彆裝深沉,你到底願不願意在這兒駐場表演?你到處奔波也騙不了幾個錢,不如在這兒又有吃喝,還有個正當謀生手藝。”
藍袍道人有些生氣了,”你怎麼隻知道錢、錢、錢?你何時才能靈智重開,慧『性』複明?”
胡仙仙歪著頭笑看他,拖長語調說:”我不懂什麼靈智開呀關的,慧『性』瞎了明了的,你要不在這兒表演可得付菜錢。咯,這盤菜,三十文錢。”
藍袍道人氣得在身上『亂』搜,”錢、錢、錢!要多少?給你!”可他什麼也沒搜著。
他見她擺出一副早知道他搜不出錢的神情,他擰了擰眉頭,曲指掐訣。
胡仙仙聽彆人說過,有些身懷異術的人可以從陰司借錢。但是,從陰司借錢會折損修為,還會折損福祿。
胡仙仙猜想他是為了讓自己相信他是神仙才那麼做,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她趁他指訣還未掐好,就握住他的手,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捏指頭乾嘛?又想玩幻術?你變出錢來我也不收,那不是血汗掙來的錢,用了會傷身損命。”
藍袍道人猛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臉『色』微紅地說:”那你要怎麼樣?”
胡仙仙覺得他一個大男人還會臉紅,挺有趣的,她“咯咯”笑起來:”你在鴻賓樓駐場表演戲法兒,要是你能讓鴻賓樓重現賓客盈門的景象,我就相信你。”
藍袍道人深吸一口氣,大義赴死般答應著:”好,我暫且答應你。明日起就表演。”
胡仙仙覺得心滿意足,朝廚房喊道:”二胖,給道長備好酒菜沒有?快端來,好生伺候著。我要上街給我娘抓『藥』,你們多聊聊,以後都是鴻賓樓的人,彆生分。喲,倒忘了請教道長的高姓大名?”
他坐下來,準備吃菜,認真回話:”我姓程,道號浩風。”
她點點頭,”二胖,待會兒幫程道長收拾下住處。”
她又望著樓上想,他該住哪兒?她和胡嬸住三樓小閣間,夥計們住後院兒,二樓是客房,就讓他住二樓轉角那間本來用來守夜的小屋吧。
胡仙仙臨走前再吩咐二胖:“記得幫程道長收拾房間啊,他住在二樓轉角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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