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準備準備。”秦祥敷衍答應著,又催秦祿,“你不是要去把劉都和塔吉坦還有秦家那些長輩都接來嗎?快去吧,我知道準備。”
秦祿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叮囑說:“不管我們真實目的是什麼,要表現出足夠誠意,等他們來了要讓他們相信我們是無奈才封溝。”
“二哥,你放心!快去吧,怎麼跟個老太婆一樣囉裡囉嗦的?”
等秦祿走遠,秦祥喊過一個信任的跟班兒,眼神陰狠低聲吩咐:“拿好這個單子,給我把要的東西買好,三爺我要做件大事!”
那個跟班兒走出帳篷時,秦院頭正要往裡走,疑惑地問道:“三爺,該買的東西我都買齊了,又讓他去買什麼?”
秦祥冷冷瞥了秦院頭一眼:“是我個人要用的東西,你彆多問。”
哪敢多問?秦院頭趕緊彙報關於迎接程浩風他們來談解封之事的準備情況。
領命給秦祥買東西的跟班兒帶人坐著馬車進了城,白回風找借口悄悄下山,也在臘月二十四清晨進了秦州城。
在一條大街上,白回風正想買些衣飾喬裝打扮,看到一個長長的隊伍經過,路人紛紛避讓。
隊伍當先是一輛豪華馬車,後麵跟著十幾輛拉貨的騾車,看馬車上坐的人衣服是秦家下人所穿,而趕騾車的車夫則應是雇來的人。
白回風在人群中細看了看那騾車上的貨,但都蒙著布,看不出是什麼,能聞到有些刺鼻的味道,一時也分不清是什麼散發的味道。
白回風心中隱隱擔憂,想探明他們要做什麼,她跟著隊伍往前走。
沒走多遠,馬車停了下來,那個秦祥的親信跟班兒下車,走到路旁一家藥店問:“你們這兒有多少砒霜?”
“沒多少,隻兩斤了。是藥耗子用,還是弄野豬?不急著用的話,等兩天貨多些,我給送到秦府。”
掌櫃的從櫃台後走出來,親自接待秦祥跟班兒,看起來與他熟識。
“不用送,把剩的貨全給包上,三爺急著用。”
拿了貨,秦祥跟班兒上馬車走了,白回風隨之跟上。
他們車隊貨物多,駕車也跑得慢,還要隔一會兒又下車買貨,白回風步行也沒落下多遠。
約一個時辰後,車隊出城而去,白回風看他們往柳樹溝方向去了,沒再跟著,返回城中。
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白回風先給蔡蓮君發了靈符,提醒她加強防衛,再換好裝。
換裝後,她像變了一個人,為免客棧老板好奇盤問,她沒有去退房,在桌子上放了一塊碎銀,將房門虛掩,從窗戶飛身出去。
有人的地方她就步行,沒人的地方她快速飛掠。
陽光灑遍大地,已快到中午了,路上行人多起來,有不少是去柳樹溝外打聽事情。
他們有的是有親戚朋友被封在柳樹溝,有的是各勢力去探探秦家與羲明山哪方能占優勢,有的純屬去看熱鬨。
白回風隨著他們混到村口,隻見正中空地上搭了頂大帳篷,是給秦家及各方有地位的人議事所用。
另有幾頂小帳篷,是秦家護院們休息的地方。
村口的路被攔斷,不少人圍著守在那裡的秦家護院們求情:
“我給我姑媽送點兒吃的,她一個孤老婆子真不會跟著那些妖怪鬨事,求你們了,她沒人照顧,餓死了可咋辦?”
一個大姐提了一籃粗糧饃饃對秦家護院說。
一個老漢遞上一包藥說:“我外孫兒發燒了,他們一家出不來,求你們給他送點藥去行不行?”
蔡寶光也要送藥給劉小柳,他幫著那大姐和那老漢請秦家護院幫忙。
“我們都是一起喝過酒的兄弟,幫幫忙呐,你順手送點東西那就是行善積德。順便也幫他們送點東西嘛,老人餓不得、小孩兒病不得,人命關天的事呀,救人性命能保你子孫滿堂、大富大貴。”
說著,蔡寶光還悄悄塞了片金葉子在那位秦家護院袖子中。
那個秦家護院將手一抬,摸出金葉子揣到懷裡,接過他們遞來的東西朝村裡走去。
蔡寶光放心地轉過身,哪知剛才那一幕被彆人看到,他們全都圍過來。
“這位小哥也幫我說說好話吧,我想給我爹娘送點棉衣。”
“求你去找秦家的人幫我送點東西,我老婆孩子在村裡,我在外地做生意才回來……”
“也幫幫我,求你了,我願意給錢……”
蔡寶光連聲拒絕,可他們不斷哀求,聲音越來越大,這樣下去怕被秦祥發現私傳東西,隻得抱頭朝另一邊跑。
剛跑到一叢茅草後歇了歇,肩頭被拍了一下,嚇得他猛地一回頭,隻見是個又熟悉又陌生的怪男人。
那個怪男人一張黑不溜秋的臉,鼻梁中間還斜了一道傷疤,眼睛卻是清澈明亮。
比之容貌的不協調感,那人身材更怪異,頭挺小,臉型也精巧,卻是水桶腰鼓著圓凸肚,要說胖吧,胸卻是凹著的,腿也顯得細。
蔡寶光眼睛越睜越大,發現那人眼中隱隱有笑意,才一拍頭反應過來:“白太姑!你這……你這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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