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此話一出,帳篷裡的多數人都麵露鄙夷,經這封閉柳樹溝之事一鬨,問過前因後果的人都清楚真相。
“秦三爺,那位劉姑娘的父親並不同意將女兒送入秦家,你得不到便誣蔑她,這有失豪門大族之儀。”
多數人知道真相也不敢反駁,隻浦念生出聲。
“她不想當我的女人,那是她不識抬舉!還有我提的不是這些事,是她當小偷!彆的村民都放了,得把她抓來!”
浦念生舉證說劉小柳不是小偷,秦祥硬說她是小偷,兩方的人又幫著己方說,彼此爭執不下。
要是從看出秦祥對劉小柳不懷好意便讓他一家人遠走他鄉,不讓劉小柳去假裝順從秦祥探聽消息,也不會讓秦祥這般惱恨她,這是她為大事出力而惹禍。
程浩風轉動著手中茶杯,腦筋快速開轉,利用了人就該維護這人,得想辦法讓秦祥在眾人麵前答應不再害劉小柳。
爭論聲中,劉都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我近來身體虛弱,頭腦也不清醒,真難判斷誰對誰錯,你們不要再吵,等幾天再查那個劉……劉啥劉小柳有沒有偷東西行不行?”
塔吉坦打了個哈欠:“這些小事你們以後慢慢商量,我聽著無聊,把要讓扆彤焰他們全遷走的事定下來就好,我想先回城去。”
一直沒開口的塔吉坦這麼一說,程浩風忽然想到辦法,並以他對自己的態度推測,他會偏向自己。
程浩風站起來撩開帳篷門,向著塔吉坦說:“塔吉坦法師還有很多重要事情,先回去辦吧。我聽說你與你的匈儺族人飲食習慣不同,不喜歡吃烤的牛羊肉,喜歡吃中原的糕點,那位劉小柳姑娘正有做糕點的好手藝。要不要請她做些糕點給塔吉坦法師嘗嘗?”
塔吉坦邁步往外走,聽得一笑:“是嗎?我正想吃些糕點,讓她做些送我屋裡來。”
說了之後,又向劉都說,“劉大將軍,我隻是嘗嘗味道,你可不要治我違反禁吃糕點條令之罪。”
劉都連忙起身答應:“那禁令是針對秦州軍民所發,塔吉坦法師你是外來的貴客,不用守令。”
陽光從帳篷門透進來,塔吉坦笑著坐上肩輿離去,程浩風送了他兩步,笑著返回。
秦祥滿臉怒氣,瞪著程浩風要開罵。
秦祿急忙拿眼色製止,又勸秦祥:“三弟,不要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催扆彤焰他們搬走後,快些接管柳樹溝,你的私事以後慢慢再談。”
這些話勸住秦祥,他咬了咬牙不再說什麼,浦念生卻聽得神情憤然。
“秦二爺,柳樹溝內隻是扆彤焰帶眾生全友盟的嘍囉們在鬨事,柳姥姥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柳樹溝生靈,又沒有鬨事,應當他們請人接管柳樹溝,不是你秦家做主接管!”
浦念生的語氣嚴厲,秦祿卻是溫和笑了笑再說:“浦仙師莫要生氣,我說秦家接管也隻是暫為管理一些雜事,並不是要將柳樹溝占為私有。靈山秀水有德者居之,以後哪位賢德修者能好好管著柳樹溝,再正式接管。”
不可讓貪婪秦家再多占寶地寶物,但這事不是言語相爭能定下,再者還有更急需辦的事要辦,程浩風向浦念生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彆再爭執。
浦念生會意,任由秦祥胡言亂語。
秦祥以為都服軟了,得意大笑。
不想再有爭執,秦祿宣布事情談妥,讓眾人都散了。
看外人都出帳而去,秦祥笑容收起,捏碎一個橘子惡狠狠道:“把人全都放了又怎麼樣,劉小柳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發完狠,聽到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他一甩手,用靈氣將濺出果汁的碎橘子化為粉末飛散,怒衝衝踏出帳篷。
解封消息傳出,秦家護院們把路上的石塊兒木槎那些全拆了,外麵很多人朝村裡湧進去,裡麵又有很多人朝村外跑出來,比辦廟會時還熱鬨。
秦祥目光陰鷙看著歡呼的人們,朝親信跟班兒招了招手說:“東西都備好了吧?等他們高興過這一陣兒,路上的人少些,你抓緊把東西運到指定地方。”
蔡寶光也在人群中,他感到後背一陣發寒,朝後望去,迎上秦祥的目光。
他原本想去找劉小柳,這一下又讓他改變決定,先去找程浩風。
程浩風正和秦逸說話,並沒有隨彆人回城。
秦逸是自己來玩,秦祿讓他談事他不去,此刻往周圍指了指:“這地方風景不錯,以後有空了,我來這裡修個彆院。賞美景、逗美人、吃美食那才舒服嘛,你們成天爭這個那個的有什麼意思?你們談那什麼封不封柳樹溝的事,我都懶得去聽。”
程浩風輕笑:“有閒心玩樂是你的福氣,我們是勞碌命。”
蔡寶光走過去,想給程浩風講講白回風提的事,又一直沒合適的時機說。
他想起白回風說秦家在運奇怪貨物,總覺得秦祥還要乾更狠毒的事,他在猜測時,白回風已經有更新的發現。
路上的人漸漸稀少,秦祥的親信跟班兒帶人運著貨物往柳樹溝而去,貨物蓋得嚴嚴實實,有人偶爾見到都沒注意運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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