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
青禾突然驚叫出聲,聲音裡滿是驚慌。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蘇婉清的小臂上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正順著蒼白的皮膚往下淌,染紅了她的白色棉布袖口,一滴一滴砸在桌布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不用問也知道,是剛才劉虎砸啤酒瓶時,飛濺的玻璃碴子劃到了她。
“婉清,先拿這個包一下傷口,我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寧初雪趕忙抽出桌上的紙巾幫其止血。
蘇婉清咬著下唇,強忍著疼痛搖了搖頭:“我沒事……”
可她的臉色早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那道傷口深得見肉,怎麼可能不疼。?
“媽的,找死!”
不等林瀟瀟動手,白浪怒罵一聲,猛地掄起身後的木椅子朝著劉虎的腦袋狠狠砸去。
白浪是真的怒了,那速度快得驚人,劉虎還舉著玻璃碴子叫囂,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眼前一黑,肩膀就傳來鑽心的劇痛。
“砰!”
木椅子重重砸在劉虎的肩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慘叫一聲,身體便直接軟了下去。
而那把結實的木椅子,也“哢嚓”一聲碎成了好幾塊,木屑散落一地。
“虎哥!”隔壁桌的幾個男人瞬間炸了鍋,一個個抄起身邊的家夥,罵罵咧咧地衝了過來。
“媽的,敢打我們虎哥,活膩歪了是吧!”
他們的目光死死盯著白浪,眼神裡滿是凶狠。
在這群醉漢眼裡,白浪身形不算特彆壯實,穿著看起來實在普通,,並不是什麼狠人,收拾起來簡直是手到擒來。
可他們不知道,今天他們這是撞在了鐵板上。
衝在最前麵的是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手裡揮舞著啤酒瓶就往白浪頭上砸。
白浪側身躲過,彎腰抓起桌底一瓶未開封的啤酒,迎著對方就砸了過去。
“砰!”
啤酒瓶狠狠撞在男人的腦袋上,玻璃瞬間碎裂,酒沫子和玻璃碴子濺得滿地都是。
那男人悶哼一聲,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連哼都沒多哼一聲。
“媽的,還敢還手!”
剩下的四人見狀,酒勁上頭更是不管不顧,揮舞著家夥撲了上來。
白浪眼神一冷,攥緊拳頭迎了上去。
他的拳頭又快又狠,帶著破空的風聲。
左邊的寸頭男剛揚起板凳腿,就被白浪一拳砸在鼻子上。
“哢嚓”一聲脆響,鼻血瞬間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