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貴撓了撓頭:“這咋整?要不……咱直接開刀?把傷口劃大點,就能把子彈取出來了。”
他的語氣裡滿是不確定,他也是第一次想這種辦法,心裡沒底。
“可俺們沒刀啊苟哥!”吳相忘小聲提醒,眼睛還盯著那槍眼。
“浪哥不是有把匕首?就用那把!”苟富貴突然想起白浪隨身帶的匕首,鋒利無比,劃開皮肉肯定沒問題。
他說著就要去摸白浪腰間的刀鞘,卻被老道一把攔住:“不行!絕對不行!”
老道的聲音都變了調,急得差點坐起來:“那匕首剛被白浪那小子拿去捅毛僵的眼珠子,上麵全是屍血和粘液,你們敢用它劃本道長屁股?等本道長也中屍毒了怎麼辦?”
苟富貴也犯了難,覺得牛鼻子老道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撓了撓頭,突然想起趕屍匠手裡的桃木劍,於是說:“那你跟大師借下他的那把神劍?我看那劍鋒利無比,剛才斬毛僵的時候,一下就把胳膊砍和腦袋給斷了,取個子彈應該不成問題。”
苟富貴說完,幾人齊刷刷看向趕屍匠。
趕屍匠正低頭擦著桃木劍上,聽到這話,立馬把劍往身後藏了藏,他抬起頭,眼神裡滿是警惕,還帶著點明顯的嫌棄,說:“這可不行啊,我的桃木劍是拿來斬殺邪祟的,可不是用來劃屁股的。再說了,我這是木劍,根本就劃不開人體肌膚。”
這是他們遇到趕屍匠以來,聽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顯然是怕他們真打桃木劍的主意,才特意解釋了這麼多。
而也正如他所說,這劍是木質的,斬殺邪祟可以,但根本劃不開肌膚。
鑷子沒有,匕首不行,桃木劍也用不了,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隻能盯著老道的屁股發呆。
“要不……吸?”牛鼻子老道小聲提議,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苟富貴嫌棄的當即拒絕道:“你彆看我啊,我不乾。”
“俺……俺也不乾。”
沒人願意吸牛鼻子老道的屁股,幾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轍了。
半晌過後,苟富貴突然說道:“要不擠一下試試?”
老道一聽,臉都白了:“擠?那不得疼死我?”
“那就等我浪哥醒來再說。”
“行行行……那你們擠吧,但動作輕點,彆把我屁股擠爆了。”牛鼻子老道隻能咬著牙點頭,雙手死死抓著木凳腿。
苟富貴蹲在牛鼻子老道身後,雙手掌心對著傷口兩側,深吸一口氣:“老道,再忍忍,馬上就好,擠出來就不疼了。”
吳相忘則是負責倒酒精消毒和擦拭血跡。
苟富貴剛開始用力,指尖剛碰到傷口周圍的皮肉,老道就“啊!”地叫了一聲,聲音裡滿是痛苦:“輕點!你想把我屁股捏碎啊!”
“不用力子彈咋出來?”苟富貴咬著牙加了點勁,手指能明顯感覺到皮下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應該就是子彈。
他慢慢調整力度,順著傷口方向往上推,生怕把子彈推得更深。
吳相忘就像是在牛鼻子老道的屁股上擠青春痘一般,擠呀擠。
而牛鼻子老道則是疼得齜牙咧嘴嗷嗷叫。
“啊!!!”
“用力……再用點力……”
“啊!!!”
“堅持住,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