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出來啦出來啦,已經看到頭了……加油!!!”
終於在幾人的不懈努力下,子彈還真的被牛鼻子老道給生出來了。
子彈頭“哢噠”一聲掉在地上,子彈頭剛掉出來,老道就像被抽了骨頭似的,癱在木凳上,連哼的力氣都沒了,臉色白得像紙,精疲力儘,力倦神疲,眼神裡滿是生無可戀。
苟富貴拿著那顆子彈頭在牛鼻子老道的麵前晃了晃,說道:“牛鼻子老道,你要堅持住啊,已經出來了,看,這就是你身體裡的子兒。”
牛鼻子老道有氣無力的說道:“苟富貴,我謝謝你,我全家都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他頭一歪,也昏了過去。
吳相忘看著老道昏過去的樣子,小聲對苟富貴說:“苟哥,他……他在罵你。”
苟富貴撓了撓頭,有點懵:“啊?不是吧?他不是說全家人謝謝我嗎?又不是說謝我全家。”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白浪是被胸口的疼醒的。
不是中屍毒時的麻木,而是鈍痛,一下下往骨頭縫裡鑽,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摸,指尖剛碰到傷口處,就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那是真特麼的疼啊。
不過白浪倒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因為疼痛讓他感覺到這具身體還是屬於自己的。
不像昨天晚上,中了屍毒之後,傷口處一片麻木,連趕屍匠用手指伸進傷口裡把毒血擠出來,他都沒任何感覺。
那種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恐懼,比疼更讓人害怕。
現在能感覺到疼,就說明趕屍匠的法子真的管用,他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白浪慢慢從鋪滿朱砂的木板上坐起來,動作不敢太大,怕扯到傷口。
剛坐起來,就感覺到身下的朱砂不對勁,原本暗紅色的細粒,此刻卻結了層焦黑的硬殼,像被猛火烤過似的,印著的人形黑印,手指一碰就簌簌往下掉。
那是屍毒被朱砂吸附後留下的痕跡。
白浪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口,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把體內的屍毒排出去,不光是糯米的作用。
那糯米頂多吸附表麵的毒素,真正起作用的,是這朱砂和木板上刻著的神秘符文。
要是沒有趕屍匠這手本事,就算有再多糯米和朱砂,他也不可能熬過昨晚。
白浪心裡忍不住生出幾分敬佩,以前隻聽說趕屍匠能操控屍體,沒想到還懂這麼厲害的驅毒法子。
他轉頭想去找趕屍匠,跟他說聲謝謝,可掃了一圈客棧,卻愣住了。
趕屍匠不見了。
連昨天被他帶來的那八具屍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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