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一直想不明白,堂堂陸氏集團的大老板,怎麼會願意和他這種人打交道。
可幾次吃喝玩樂下來,他見識到陸青山出手有多闊綽,吃一頓飯花的錢,都快趕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從那以後,他就徹底被陸青山拿捏住了,鐵了心跟著他。
今天是陸青山請他們幾個吃飯,特意選了這家私房菜館,誰能想到,碰上了林言心一行人。
馬四窩了一肚子火,臉上寫滿了不甘,湊到陸青山跟前,惡狠狠地問道:“陸哥,踢你腿那娘們兒到底是誰啊?
瞧她那狐媚樣兒,居然敢對你動手,趕明兄弟們找幾個人,把她給收拾了!”
陸青山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藏著無儘的怒火,冷聲道:“不過是個心思歹毒的家庭主婦罷了。
你們彆插手,她由我親自收拾。”
守在病床邊的林雲可,聽到陸青山這番話,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依舊裝出一副十分關心陸青山的姿態。
輕聲細語地說:“陸哥,您先彆氣壞了身子,等養好了傷,再慢慢找她算賬。”
可誰能想到,就是陸青山口中這個所謂的“心思歹毒的家庭主婦”,在接下來短短十天裡,像一陣旋風,接連搶走了陸青山三個項目。
每一次,陸青山都覺得項目已經十拿九穩,勝券在握,可關鍵時刻,合作方卻突然變卦,轉頭就和林言心的林氏集團簽了協議。
讓他前期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全都打了水漂,化為烏有。
陸青山氣得七竅生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我就不信,林言心那個無知的家庭主婦,能有這麼高瞻遠矚的眼光。
背後肯定是那個六叔在出謀劃策!”
在第三個項目被搶走後,陸青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把馬四叫到跟前,附在他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馬四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點頭哈腰地應承著,轉身匆匆離去。
這天是正月十六,也是林言心一家人計劃在京城停留的最後一天。
他們打算正月十七一大早,就坐火車返回島城。
然而,意外卻在這個夜晚毫無征兆地降臨。
六叔出門去會見老友,回來的路上,四周一片寂靜,月光灑在地麵上,勾勒出他略顯孤單的身影。
突然,一個黑影從暗處竄出,拿著匕首刺向六叔。
六叔心中暗叫不好,側身一閃,可還是沒能完全躲開,肩膀被匕首劃傷,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六叔自幼習武,拳腳功夫了得,麵對偷襲,他毫不畏懼。
一番激烈的搏鬥後,他瞅準機會,一把抓住其中襲擊者的胳膊,那人拚命掙紮。
慌亂中,臉上裹著的黑布被六叔拽了下來。
借著月光,六叔看清了那人的長相,尤其是他額頭那道醒目的傷疤,深深地印在了六叔的腦海裡。
那人見自己暴露,惱羞成怒,手中的匕首再次狠狠刺向六叔。
六叔側身躲避,那人趁機掙脫,消失在夜色之中。
六叔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
此時,林家老宅裡值守的正是六叔的乾兒子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