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不樂意了,掐著腰,瞪著眼,吼道:“合著就她會生孩子,我們這些女的都不會生孩子。
原來生了孩子,其他事兒就不用做了。
那咱們這大院兒裡有很多女同誌又上班兒,又帶孩子,又照顧家庭,還得伺候公婆,那算什麼?
再說了,她生的孩子是給她和她死去的丈夫生的,又不是給你生的。
你整天讓那孩子給你喊爸爸。
你們仨人手拉手在院兒裡溜達的事兒少嗎?
知道的,你是照顧你鄰居妹妹,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們仨是一家子呢。”
孟科長聽著張醫生和馬紅一套套的話甩過來,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他剛要辯解,就被張醫生一手給揮開了:“你少說話。
還有一件事兒我就是不能理解,這天底下那麼多地方不能去,為什麼說個事兒非得去小旅館?
去小旅館說事兒,這事兒說到哪兒誰相信?
你要是和那田豆豆沒有一腿,你當時為什麼不讓你們單位去把你們倆人給保出來?
偏偏讓警察同誌通知小張去把你們倆給保出來。
還讓她向警察同誌解釋解釋你們倆是清白的。
呸~~也就是小張老實,換了我當場就把你們兩個齷齪的事兒都說出來了。
清白,你們倆要是清白,那蔥就是黑色兒的了。”
孟科長見張醫生越說越激動,實在不想理他。
他壓著火氣對張醫生說道:“張醫生,請注意你的身份,這事兒你不該伸頭的。
你就算是她老師,你也不能乾涉紅紅的自由吧。
我是來找紅紅的,這事兒和你沒有關係,你讓開。”
“讓開,憑什麼讓開?
這是我家,我站在我家門口兒罵一個混蛋怎麼不行?
那混蛋隻要不來我們家門口兒,還省我唾沫星子呢。”
平時張醫生說說笑笑,但也很少和人起這麼大的爭執,今天他算是豁出去了。
雙手掐腰兒像個門神似的守在自己家門口,就是不讓孟科長進去。
孟科長無奈隻得朝院子裡喊了幾聲,“紅紅,紅紅,你出來……
咱們夫妻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自己解決,你躲在張醫生家乾嘛?
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或你心裡有什麼委屈,你可以跟我說。
我若錯了,我就向你賠禮道歉。
我若沒有錯,咱們把話說開了,還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你可千萬彆受了有些人的挑撥離間,這幫人都沒安好心思。
古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像這種彆有用心的人,非要破壞咱們的夫妻感情,他們是會遭報應的。”
他明顯看到窗邊有個人影是小張醫生,可小張醫生就待在屋子裡不出來。
再加上周圍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剛才還都是一些女同誌,這會兒連他之前的一些老戰友也都聚攏了過來。
孟科長還是要些臉麵的,他有些尷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朝著周圍那些老領導和老下屬點了點頭,這才拽了拽衣服,朝著院子裡又喊道:“紅紅,今天你若不想見我就不見了,改天我再來找你。
你一定不要聽彆人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