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軍手中的筆猛地停住,抬頭望向對方。
卻見男子已起身整理西裝袖口,仿佛剛才的話語隻是一場玩笑。
他平時警惕性很高,剛才隻是過於專注,這會兒倒是審視地看著那名男子。
那男子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著,說:“今天能認識小友真的很高興。
我正好在附近有一間實驗室,若是下次我們兩人再不期而遇,希望能邀請小友去參觀我的實驗室。
到時候我們可以將剛才的理論在實驗中操作一下。”
他似看出了顧振軍的戒心,邪魅的笑著說道:“你是我見過很有天賦的醫學生,你放心,我對於同類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
說完,係上西裝的紐扣離開了會議廳。
就在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顧振軍揚聲問道:“請問先生貴姓?”
那男人頓住腳步,並沒有回頭:“你就叫我x吧。”
說完,打開會議室的大門離開了。
李道森看著關上的會議室大門:“振軍,這人看起來有些邪乎,聽口音應該是x國本土人。
像他在醫學方麵兒這麼有天賦,我居然沒有見過他。”
李家有一套世界各地各大家族、各個階層重要人員構成名單和圖冊。
李道森作為他這一代重點培養對象,那本圖冊他都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
在顧振軍和x討論問題的時候,他側身已經將x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x雖然嫌棄地瞥了他兩眼,但李道森還是將x的樣貌記在了腦海中,並且和圖冊上的人員進行了比對,居然沒有這號人存在。
這讓李道森不由就提起了興趣。
顧振軍聽他說完,點了點頭。
顧振軍也看過那本名冊,李竹心平時也會給他灌輸一些這方麵的意識。
他剛才已經快速回憶了一遍,確實對這張麵孔很陌生。
與此同時,停車場的積水倒映著灰沉的天空,一場暴雨正醞釀著。
x已經從中央大樓走了出來。
他邊吹著不成調的口哨,邊慢悠悠地走到車旁,皮鞋踩過積水,濺起細碎的水花。
司機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車門打開,躬身行禮。
x坐進了後排。
後排還坐著一個男人,正是刀疤男大華。他右手把玩著蝴蝶刀,刀刃反射的冷光在他臉上的刀疤跳躍著:“看來今天收獲頗豐?
論壇會都結束4個小時了,這才出來。
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遇到了個聰明的小家夥。”x懶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蒼白的手指敲打著扶手,“十五六歲,居然能提出用艾灸溫通配合鎮痛泵的設想......”
他突然轉頭,鏡片後的眸光如同淬毒的手術刀,“很有天賦,後生可畏。”
“比你還有天賦?比你還狠?”
x笑了,笑容透著遺憾,“他很正直,和我走的不是同一研究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