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不行,他便行了?”
“這般畏縮,算哪門子男人!”
“殺了他,用其血祭旗,讓怯戰亂心者瞧瞧下場,壯我保龍忠勇軍威!”
眾修士義憤填膺,雙目噴火,楚陽瞬間成眾矢之的。
“各位息怒,楚公子也是好心提醒謹慎!”謝嚴慌了神,忙為楚陽求情,心中卻對楚陽頗為不滿。
他琢磨著,楚陽既受真龍老祖敬重,定是高層世界名門之後,來此曆練鍍金。可楚陽不過金丹前期,還愛瞎嚷嚷,惹人厭煩。
“老祖宗,彆管他們!”謝婷然攔住謝嚴,厭煩地瞥了楚陽一眼。
“哼!老祖亂說我乃其未來夫婿,汙我清譽,殺了也好!”
秦尚成、蕭兵老成持重,一言不發,輕抿仙釀,冷笑連連,坐看楚陽被圍。
“區區練氣,近乎無修為,有何資格列席,還敢在這等場合胡言亂語,找死!再廢話,我宰了你!滾!”
章玉子起身,如視螻蟻般俯瞰楚陽。
“章玉子,莫殺人!”玄龜真君臉色不佳,雖不讓殺人,卻也不阻攔動手。
楚陽擾亂會議,若不懲戒,規矩何在!
“哼!瑤池、海瀾界主來此,也不敢這般與我說話!你家長輩沒教你敬語?我一掌殺你,千足族長也無可奈何!”
楚陽自斟自飲,淡然道,仿佛麵對的隻是螻蟻。
“長輩?敬語?你這凡俗螻蟻,也配讓我用敬語!找死!今日給玄龜真君麵子,不殺你,但活罪難免!”
章玉子大怒,血脈沸騰,法相爆發,八條百米觸手探入虛空,如八臂魔神,威武不凡,朝楚陽抓去。
“好,就憑你這話,今日饒你一命,隻讓你下跪道歉!”
楚陽淡然放下酒杯,朝真龍老祖揮手。
“是,主公!”
真龍老祖躬身,右手探出。
“轟隆”一聲,無形威勢如泰山壓頂,壓向章玉子及其法相。
“八臂撼天!”
章玉子狂吼,金丹跳躍,真元如長龍巨蟒注入觸手,欲硬撼真龍老祖。
他金丹修為,妖體大成,戰力不弱金丹後期大真君,麵對滄瀾世界“難民”,勝算滿滿,故而對楚陽不敬。
可出乎意料,法相連半個彈指都沒撐住,便轟然破碎。無窮壓力如大陸般降臨,將他壓得五體投地,狼狽不堪。
真龍老祖一出手,便橫壓大軍排名前五的章玉子。
“怎麼可能!”
除謝嚴外,眾修士目瞪口呆。
章玉子在十八路保皇忠勇軍中排名前三,八臂魔神功威力無窮,在龍門世界年青一代中亦縱橫無敵,竟被楚公子老仆一巴掌拍倒!
這老仆人修為竟如此之高,至少金丹中期。
眾人狐疑地看著懶散的楚陽。
要知道,金丹修士極難修煉,需無儘資源堆砌,高人指點,千萬修士中難出一個,堪稱鳳毛麟角!
在龍門世界,金丹真君掌控一方,一言九鼎。
在高級次元世界,金丹修士也能擔任大教長老、世俗國師等要職。
那這楚公子究竟何來頭,又有何依仗,能讓金丹真君忠心追隨?
“啊!”
章玉子狂吼,不願接受現實。
他本想羞辱楚陽立威,卻遭鎮壓,還是被滄瀾世界“難民”鎮壓,奇恥大辱。
真元沸騰,金丹燃燒,浩瀚真元凝成觸角爆發,欲撐起身軀。
但遺憾的是,他不僅沒站起,反而被再次鎮壓,整個人陷入地麵,壓出人形印記,地麵凹陷出十米深坑,溝壑蔓延,無名島嶼震顫。
“這……”
眾人無言。
蕭青檀捂嘴,險些驚呼。
謝婷然美眸瞪圓,似第一次認識真龍老祖。
水千丞握拳,欲營救卻遲疑後退。
“竟看走眼了!”
蕭兵瞳孔微縮,露出忌憚之色。
楚陽在他眼中不算什麼,但其老仆不可招惹,金丹大真君也未必是對手。
“這老者……似曾相識……”
玄龜真君心中劇震,麵色狐疑。
“姓楚的,讓惡仆放開我!否則千足族追到九天十地也要滅你!”
眾人都震撼得說不出話,章玉子卻大聲叫囂。
“找死!”
楚陽眼神一冷,殺機隱現。
真龍老祖二話不說,掌心真元一吐,章玉子渾身飆血,皮開肉綻,骨骼崩碎,再次深陷地麵十米,發不出聲。
“住手!”
一道威嚴怒喝傳來。
人群分開,蕭兵身著玄鐵重甲,披血紅披風,大踏步行來,威嚴深重。
“道友在我島上傷我貴客,僅因口角便如此狠辣,當我蕭兵不存在嗎?”
蕭兵知真龍老祖很強,與自己不相伯仲,但這是他的駐地,他若不出手,便無威信。
“蕭將軍,不可孟浪!這兩位……你們得罪不起!”
謝嚴臉色惶急,忙出來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