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做什麼?”
白墨吃著吃著,發現任菲一直盯著他,覺得有些彆扭。
“我在想……”
任菲身體微微一顫,回過了神,然後立刻在腦海中找到了一個她之前就想問,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問題——
“你在十佬會談上懟畢遊龍他們的那話,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如果我太爺他沒有關注,亦或是他也不同意你的觀點的話。”
“嗯……”
白墨稍微想了一下。
不是想答案,而是想怎麼才能說清楚。
“兩個原因。”
“第一個,道教有個對聯——
存心邪僻,任爾燒香無點益。
扶身正大,見吾不拜有何妨。
論語中的‘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都是一個觀念。”
白墨點了點自己心口,
“我心我行澄如明鏡,如果這件事上有人和我有分歧,那我覺得錯的不會是我。”
君子論跡不論心,這句話的意思並非是“跡”比“心”重要。
而是世間絕大多數人,能做好“跡”就已經足夠,再苛求其“心”,反而會讓世間的美好變少。
做到知行合一,何其困難。
“嗯。”
任菲拿著勺子攪動著麵前的湯羹。
不知為何,白墨的話單獨拿出來的話,都有很“囂張”的感覺。
可是放到環境裡,從白墨口中說出來,卻一點割裂感都沒有,十分的符合道理。
“第二個呢?”
任菲開口。
第一個是白墨自己的想法、內心,屬於抽象唯心。
那麼第二個就應該是利益、邏輯,屬於具象唯物了吧?
任菲和白墨交集並不多,卻覺得自己應該摸到了白墨的性格。
“第二個……嗯,暗堡那次。
還記得我那個世界和這裡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異人?”
任菲遲疑了片刻後,開口道。
白墨的能力覺醒,正是因為知道了異人的存在。
白墨之前所在的世界是不存在異人的。
這點當初任菲和趙方旭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任菲不明白白墨提及這個是什麼意思。
是她漏掉了什麼關鍵信息了嗎?
任菲眉頭微皺,開始自我反省,回憶著當初的信息。
“彆想了,是我沒說。”
“啊?”
任菲詫異。
“因為這事沒什麼好說的,當時說出來反而有些幽默。”
白墨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