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才是真正的綿山主力。”
唐家仁進屋後,對白墨笑了笑,就開始給唐炳文說起了綿山一事。
二人剛才站在門口,聽到了白墨和許新的對話。
其中白墨對許新說,他的事情可以告訴彆人,但彆主動宣揚。
說明這件事唐家仁他也終於可以給掌門師弟一個交代了。
講完後。
唐炳文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在幾個點上稍微驚愕了幾息後就平複,坦然接受了。
對於信息真偽,唐炳文也沒有去懷疑。
他師兄在這方麵經驗不比他差。
況且綿山能夠十人全部完好無損回來,這樣的奇跡,也就隻有這種說法可以解釋了。
“冒昧問一下,你與英才的那徒孫的關係是?”
唐炳文的第一個問題也彰顯了唐門的風格。
恩義記在心裡就行。
更何況對於現在的唐門來說,恩義是要放在第二位的。
唐炳文少年時期,就因為任務,刺殺了一個他的“恩人”。
從那時起,他就愈發明白為什麼唐門從不接受外人幫助。
如今,他就是想確認一下,白墨到底算是外人還是自己人。
核心點就在於和陶桃的關係上。
“唐門長,你在意的這些在新時代早就不是事了。
唐妙興門長可是正想方設法地讓那時候的唐門來到明麵上,結交外門的各種朋友。
我們都是新時代的接班人,分什麼你我?
再說了,後世有一句話,現在的這場戰爭,真正的把我國各民族打造成了鐵板一塊。
唐門長你就非要獨立在外,搞特殊麼?
還是說你們已經接了誰的任務,準備刺殺我了?
唐門的信條我清楚,隻談生意,不講道義。
可就這次趙老板的任務,你們真的是不講道義嗎?
如果光頭花重金請你們去刺殺他的心頭之患,你們會接嗎?”
白墨一番話直接把唐炳文乾沉默了。
唐炳文年輕時為了任務殺死恩人,這是他成長的開始,也是他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心魔。
唐炳文能接下趙老板任務,說出“這些人侵我國土殺我同胞,他們命賤,值不了這許多”。
說明唐炳文內心依舊是義字當頭。
很顯然,白墨質問他的幾個問題問到關鍵上了。
如果光頭找唐門來下任務,他肯定不會接的。
可這不就違背了唐門,以及他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信條了嗎?
光頭也罷,再極端點,如果是那些侵略者來下任務呢?
唐炳文這才開始直麵內心。
他所謂的堅守信條,不過是為了給他當初殺死恩人不斷的尋找理由,告訴自己這是作為唐門必須堅守的準則。
這是欺騙自己,也是逃避。
如果沒有白墨揭開這層傷疤,他或許會帶著這份心魔一直到墓裡。
“嗯?”
唐炳文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目光錯愕地看向白墨。
哪怕之前師兄唐家仁跟他講了白墨的來曆,他都沒有這麼失態。
因為唐炳文察覺到一個問題。
他多年修行,早就心如止水,怎麼會被白墨幾句話就擊破心防?
仔細回想一下,似乎不僅僅是話內容的問題,說話的人才是關鍵。
冷靜下來後,唐炳文緩緩開口:
“既然妙興在未來已經開始著手改變了,那就交給他吧,我繼續駕駛著老船,走完最後一程。”
“行吧,那我就不讓門長你糾結了。
我可沒入贅唐門,和杜佛嵩不一樣。
不過未來唐門門長的配偶,究竟算是外人還是自己人,這還得您自己琢磨。”
白墨微微聳肩。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