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覺得奇怪,他昨天拿出的那些器具我以為是海外的產物。
可無根生又說他要回家。
在秦嶺附近,哪裡有什麼可以出海的地方?
可如果要是……
那就不奇怪了。”
對國外有些了解的林子風摸著下巴,率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昨天半夜醒酒後,其實偷摸著算了一下。
很奇怪。
我算的時候很謹慎,就是怕他可能是什麼命格很重的,彆一算把我給弄的半死不活了。
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
命格要麼輕賤好算,要麼貴重難算,一片空白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莫非這就是‘不在五行中’?”
周聖摸著自己的胡茬子,接上了話。
“你還真是膽子大啊。”
穀畸亭捏了把冷汗。
作為家傳術士,他自然也有測算的手段。
但他從未想過去算白墨。
綿山一戰後,他和高艮去接掌門無根生,無根生就跟他們神神叨叨的說什麼白墨是老天爺,所以叫爹沒問題。
穀畸亭具體沒弄懂,但一個連掌門都敬重的人,命格肯定非比尋常。
一個術士敢亂算東西,不亞於進入炁局中亂走。
“等一下,我也有問題。”
馬本在舉著手從後麵小碎步跑到了前麵。
“小矮子,你一個煉器的有什麼問題?你也算了?用法寶算的?”
作為早就知道白墨來曆的許新,此時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
看到馬本在跑來,許新一臉嘚瑟,還學著無根生叫張懷義“大耳朵”,也給馬本在取了個外號。
“我可不會算命,是這個。”
馬本在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噬囊,走到了白墨麵前,“我特地觀察了一下,你們用的和我煉製的噬囊幾乎一模一樣。
可這噬囊的煉器手法,我還沒有教給任何人。
噬囊本身,也就被無根生那家夥順走了一個。
你們身上昨天光是放什麼食材、鍋碗瓢盆、墊子被子的,粗略估計就不下十個了。
十個,我總共都沒煉出過這麼多。
而且我那裡也沒少……
所以,你們這些噬囊的來曆是?”
穀畸亭、周聖,還有其他人,哪怕無根生昨天承諾了今天會告訴他們。
以及剛才無根生所說的話,基本就是挑明了。
但他們在說話的時候,還是沒有跟白墨進行問答對話,下意識認為白墨應該是不願意告訴他們真相的。
馬本在卻不一樣,他直接就這麼問了。
“自己造的,不過非要說源頭的話……你曾孫子馬仙洪給的。”
白墨直截了當的給出了回應。
“哦……啊?”
馬本在聽著前麵半段還暗自點頭。
以為是有人跟自己碰巧想到了噬囊的煉製方式。
可白墨後麵那句,就讓馬本在愣住了。
其他旁聽的人也是同樣的反應。
馬本在這年紀……
要說他有兒子,那結婚的早,還有點可能。
曾孫子……
馬本在是豬嗎?下個崽八個月後就能也去下崽了?
剔除馬本在是豬的這個選項,那麼也隻有……
“來自未來?”
張懷義試探性地吐出了四個字。
以張懷義喜歡藏著的性格,他本不應該開口的。
可白墨的出現,讓他就像麵對無根生一樣,有些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