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祭拜儀式結束後,雲悠悠和族長,宗親,還有雲思遠等人來到雲家祖墳。
金光寺的方丈大師親自主持入土儀式。
數十名金光寺得道高僧立在墳地兩側誦《金剛經》,為逝者超度。
蕭氏的棺木被裝進一口巨大的,做工精致講究的檀香木壽棺,重新裝裹後,葬入雲家祖墳地。
封土,墳包做好後,還立了碑。
如此,蕭氏的遷墳儀式算是正式結束。
所有人都散去後,雲悠悠留在墳前,並沒有馬上離開。
此時天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薄荷站在旁邊,為她撐著一把油紙傘。
在墳前站了一會,鬆鶴如鬼魅般現身,對雲悠悠躬身行禮,“王妃。”
“鬆鶴,東西找到了嗎?”
鬆鶴呈給她幾封疊得整整齊齊的書信,“王妃所料不錯,雲思遠陷害念家以及鄭維先生時,與地方官員之間的書信,全都在他小書房壁櫃暗格裡。”
這些事情雖然過去很多年,但雲思遠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之所以保留這些東西,是因為他自己寫給彆人的信也在收信人手中,對於這種事,心懷鬼胎的人都會心照不宣留下證據,起到相互製約的作用。
雲悠悠接過,仔細查看,確認無誤後,將信收起,對鬆鶴道:“鬆鶴,你做得很好。”
鬆鶴道:“剛收到主子的來信,說他那邊已經安排妥當,約莫十天後,他應該就能來接你了,請王妃提前做好離開準備,主子還特意囑咐,讓你帶上陸師父一起。”
“嗯。”雲悠悠點頭,“他不說我也會帶上師父一起走,九鳳台的人雖然按照承諾沒有再追殺師父,但鬼知道他們那個幕後之主會不會反悔,總之離開南靖,脫離九鳳台的掌控,才是最安全的。”
九鳳台在南靖雖然是連皇室都忌三分的存在,可在北燕應該沒什麼勢力,北燕皇室可不怕他們。
……
交戰地。
慕容睿營帳。
盯著營帳中一座巨大的沙盤,慕容睿麵色嚴峻。
他的宿敵,索虜已經帶兵侵占了宜州城。
雖然宜州不大,但戰略地位十分關鍵。
易守難攻不說,裡麵還有良田萬頃,且今年還是個豐年,這無疑等於給索虜提供了一個巨大的糧草基地,讓侵略者的大軍再也不用擔心下雪天氣惡劣或糧草不足等困境,能毫無顧忌往南靖腹地進攻。
形勢萬分嚴峻。
當務之急,便是把索虜儘快趕出宜州城。
可索虜好不容易攻破宜州,又怎可能輕易放棄,自然會拚儘全力嚴防死守。
慕容睿盯著沙盤上插著白色小旗子,代表已經被敵人攻陷的區域,對身邊一位副將道:
“事態緊急,索虜這次集結了周邊數十個遊牧部落的兵力,猛攻我南靖腹地,咱們得儘快找外援才行,否則若再來年開春還不能把索虜趕出宜州,南靖腹地就真的有危險了。”
“王爺說得極是。”副將點頭道:“咱們必須在年前結束戰事,如若不然,開春後便是雪上加霜。”
北燕和南靖比鄰,曾有過多次軍事合作,且慕容睿自認為和宇文戰還算有那麼點交情,眼下之計,找宇文戰做外援,顯然是最合適的。
畢竟這些不安分的遊牧部落,不光是南靖的敵人,也和北燕不對付,北燕人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
兩家若能聯合在一起,給索虜來一擊重創,再合適不過,對北燕也有好處的。
想到此處,慕容睿對一旁守候的青峰道:“青峰,拿筆墨紙硯來。”
“是。”青峰很快拿來筆墨紙硯。
慕容睿坐在桌案邊,提筆給宇文戰寫了一封信,信寫好後,拿起桌上的帥印,蓋了個章後,想了想,又掏出自己的私章,挨著帥印蓋了個章。
從上次宇文戰來南靖訪問,在秋獵現場的表現來看,慕容睿覺得加蓋個私章顯得更有誠意。
慕容睿將信折好,放入密封小竹筒後,對身邊一個軍士道:“把這封信,幫本王速速送到北燕五殿下宇文戰手裡。”
青峰見慕容睿忙完,上前給他倒了杯熱茶,“王爺,喝茶。”
“嗯。”慕容睿接過,輕抿了一口,歎道:
“真不知道宜州的守城主將是做什麼吃的,如此易守難攻的天塹之城,且駐守的還是南靖軍精銳,竟然會失守,搞得如今形勢如此被動,還得本王找北燕做外援。”
青峰安慰道:“王爺,正所謂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許是時運不濟吧,您稍安勿躁,好在如今大軍主帥已經回歸,宜州遲早會收複,您不用過分擔心。”
“嗯,等北燕外援一到,本王與宇文戰強強聯合,用不了幾天,就能將敵寇趕出宜州城。”
青峰見他如此篤定,突然想到什麼,猶豫道:
“王爺,如今北燕已經順利進入休戰期,全軍正處於養精蓄銳階段,他若不肯幫忙,來個隔山觀火怎麼辦?”
“不可能,且不說南靖的安危直接關係到北燕的國防,且本王這次也沒打算讓他白幫忙,給的報酬也是相當豐厚的,他不可能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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