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拿起信,看完後,驚得瞠目結舌,“這……怎……怎麼會這樣,宇文戰不要銀兩,要的居然是咱們王妃!這怎麼可能?”
信紙上,白紙黑字,用龍飛鳳舞的行草寫得清清楚楚,若慕容睿能同意簽下和離書,與雲悠悠一彆兩寬,並把她把交到宇文戰手上,他即刻出兵,親自帶大軍幫南靖將索虜一行驅逐出宜州城,不收分文報酬。
落款處,是猩紅的北燕帥印,做不得假。
青峰腦海裡突然閃現那日在山腳下,他看到宇文戰抱著受傷的雲悠悠時的情景,當時他的表情可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似乎還挺愉悅,後知後覺道:
“王爺,宇文戰覬覦咱們王妃,應該是從祥雲寺那次便已經有了端倪!”
經他一提醒,慕容睿也想起上次在祥雲寺,雲悠悠被賊人劫持,宇文戰親自將她找回,還和她在外麵孤男寡女待了一整晚,宇文戰甚至還當著他的麵,抱雲悠悠下馬。
當時他也感覺他的舉動有些不對勁,可想到宇文戰的身份地位,應該不至於對身為睿王妃的雲悠悠感興趣,也便沒多想。
現在看來,應該就在那時,宇文戰已經惦記上雲悠悠。
接著慕容睿又回憶起不少細節。
秋獵那會,宇文戰在營帳內旁若無人和雲悠悠相談甚歡,還有比試騎射時,他的眼睛時不時往看台上雲悠悠待的地方瞟,之前他還誤以為宇文戰是在看和雲悠悠站在一起的慕容玉,認為皇妹和宇文戰的好事將近,如今看來,這廝哪裡是在看慕容玉,他分明看的是雲悠悠!
慕容睿越想越氣,後牙槽恨不得咬碎,眸子裡滿是陰霾,怒罵道:
“估計從祥雲寺王妃遇險那次起,宇文戰就盯上她了,這次咱們正好求到他頭上,他便想趁火打劫,宇文戰,無視道德倫理,連人妻都敢覬覦,真是卑鄙無恥至極!”
青峰也覺得十分憤慨,道:
“早就聽說宇文戰因從小被北燕皇後過度溺愛,做事隨心所欲,任性妄為,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離譜,還把主意打到咱們王妃頭上,真是可惡!”
“哼”慕容睿冷哼一聲道:
“再任性妄為也要有個度,如此明目張膽奪人妻,要的還是我慕容睿的王妃,真是可恨,她母後不管,彆以為就沒人治得了他,本王現在就將此事上奏給父皇,讓父皇親自找北燕國君借兵,到時候可由不得他不出兵。”
青峰眼睛一亮,道:“王爺,好主意,若天胤帝知道自己兒子的荒唐行徑,定會氣個半死,估計會把他罵個狗血噴頭,就衝咱們陛下和天胤帝數十年的交情,他不可能不出兵相助。”
青峰很快端來筆墨紙硯,慕容睿提筆將此事寫成奏折。
奏折寫好後,喚來門口一個侍衛,把奏折合上遞給他,道:“八百裡加急,速將奏折發往京城,送到我父皇手中。”
“是。”
南靖皇宮。
卿武帝正和狄皇後一起飲茶,收到慕容睿的奏折,大吃一驚。
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連讀了兩遍,又看了慕容睿隨奏折一起寄來的宇文戰原信,不得不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不可思議道:
“宇文戰莫不是瘋了,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把主意打到睿兒的王妃頭上,為一個女人,連白花花的銀子都不要,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狄皇後好奇道:“陛下,怎麼了?”
卿武帝將奏折遞給她,“你自己看吧,看你的手帕交施敏把她那寶貝兒子灌成什麼樣了,世上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子他不要,朕還想著把玉兒許配給他,誰曾想他居然看中一個人妻,提出這種荒唐的條件。”
“什麼人妻,臣妾看看。”狄皇後接過奏折,看完後,也是吃驚不小:
“宇文戰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他……他居然看上睿兒的王妃,還說若不給人,就不出兵!”
狄皇後又仔細看了宇文戰的原信,蹙眉道:
“陛下,雖說雲悠悠不過是臣妾用來給睿兒衝喜的工具,睿兒好像也不怎麼喜歡她,但她身份畢竟擺在這,若咱們同意此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朕明白,雲悠悠雖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女子,但畢竟是我天家的兒媳,睿王正妃,若朕同意將她送給宇文戰,睿兒定會不好想,且有損皇家聲譽。”
卿武帝端起桌上的香茗,輕抿了一口,略一思索,道:
“朕估計宇文戰此等荒謬行徑北燕天胤帝應該還不知情,朕現在就寫封密信與天胤帝,直接找他借兵,順便讓他出手好好管管自己這個混賬兒子。”
“嗯,陛下英明。”狄皇後遺憾道:
“真不知宇文戰是怎麼想的,咱們玉兒這麼好,身份高貴,長得國色天香,他都不喜歡,非要看上雲悠悠這鄉野丫頭,若他要的是玉兒該多好,那便是皆大歡喜,玉兒也會高興壞了。”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放著公主不愛非要喜歡人妻,這孩子就是被施敏慣壞了,做事任性妄為。”卿武帝放下茶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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