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宇文戰帶著一眾黑騎軍,在索虜派過來接頭的副將白音的引領下,秘密進入宜州城。
眾人策馬來到索虜下榻的官邸門口。
宇文戰和白音走在前麵。
他身側一眾黑騎軍正準備跟著他一起進去,卻被門口的一排侍衛伸手攔住。
侍衛長看向跟在宇文戰身後,嚴陣以待的黑騎軍,道:
“抱歉各位,我們這有規定,隻能你們五殿下帶著他的近身侍衛一起進去赴宴,其他人等不能入內。”
鬆柏看了眼門口虎視眈眈的眾軍士,冷聲拒絕:
“不行,陛下有令,隻要在戰場上,我們必須隨時守在五殿下身側,不得離開半步。”
哪怕在他們自己的陣營,他們這些黑騎軍從來都是牢牢護在宇文戰身側,隨時守護著他的生命安全,更何況如今還是在敵方陣營。
鬆柏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這裡不是北燕,在我們這,必須守我們的規矩。”侍衛長當仁不讓,依舊攔著他們的去路沒打算放行。
“若我們不同意怎麼辦?”鬆柏說著,腰間長劍已經抽出半截。
眼看要鬨僵,白音忙過來打圓場道:
“各位請放心,我們可汗隻是請你們五殿下前來赴宴,共同商量合作事宜,我們確實是誠意滿滿,而且可汗還專門為五殿下準備了特彆的驚喜。”
“五殿下?”鬆柏拿不定主意,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宇文戰。
宇文戰看了眼官邸的地形,從這裡到前麵宴會廳沒幾步路,若有意外,以黑騎軍的實力,也能很快趕過去,對鬆柏道:
“無事,咱們就按他們的規矩來。”
“是。”鬆柏領命,帶著眾黑騎軍在門口駐足。
宇文戰隻帶了一個侍衛,在白音的引領下,踱步走進宴會廳。
索虜見他進來,親自上前迎接,抱拳道:“五殿下,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索虜可汗,客氣了。”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宇文戰隨他一起入內。
坐到位置上後,先是寒暄了幾句,宇文戰也沒繞彎子,直接道:
“可汗,慕容睿欺我至此,我已經忍無可忍,本來這次出兵也不是我的本意,今天我過來,是想和你合作,狠狠給慕容睿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戲耍我的下場。”
索虜眼珠轉了轉,試探道:
“五殿下,據我所知,南靖和北燕祖上曾經簽署過百年結盟條約,並且你們祖上還是姻親,兩國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你臨陣倒戈,你父皇若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
宇文戰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道:
“盟約又不是我簽的,管這些作甚,正所謂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慕容睿既然做了初一,怎還敢怨我做十五,如今這一口惡氣不出,我意難平。”
“可若你真與我結盟,和慕容睿對著乾,就不怕你父皇知道不同意?”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索虜繼續試探。
“這種事,自然是先斬後奏,大不了事後挨父皇一頓訓,沒什麼大不了的。”宇文戰一臉無所謂。
“五殿下,我能相信你嗎?”索虜盯著宇文戰的側臉,還是有點不信:
“你違背祖訓,調轉矛頭對付慕容睿,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我怎麼還是覺得有點虛呢?”
“索虜可汗,虧我之前還挺欣賞你的勇猛果決,誰知你竟疑心如此之重。”
宇文戰蹙眉看了他一眼,不爽道:
“我是誠意滿滿打算與你合作,要不然我今晚沒必要冒險到敵營來赴宴,若你還是忌諱這,擔心那,如此墨跡,我看咱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說著,站起身,作勢要走。
“五殿下,你彆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
索虜見狀,終於完全打消心中疑慮,忙上前阻攔,不好意思道:
“五殿下,我之所以會有懷疑,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現在的形勢,我不得不步步為營,諸事小心謹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會再有忌諱,咱們不妨坐下來開誠布公,好好談一談合作,你看如何?”
宇文戰臉色總算緩和一些,點頭道:
“行,談合作便好好談,若你還是處處試探,不相信人,我乾脆不找你自己對付慕容睿算了,本來最近就挺鬨心,我不想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好好好。”索虜忙哄道:“五殿下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喜歡,能與你合作是我的榮幸,我不但想合作這一次,以後還想通過五殿下這座橋梁,與你們北燕深度合作呢。”
兩人重新坐回位置上,開始商談如何共同對付慕容睿。
酒過三巡,該談的也談得差不多,索虜建議道:
“五殿下,你來得可真巧,恰巧我的小公主雅若今天過來看我,她不但模樣生得漂亮,跳的百花舞可是驚為天人,你看如此良辰美景,請小女上來為我們跳一支舞助興如何?”
“可以啊,美酒配美人,我喜歡。”宇文戰欣然同意。
很快,音樂聲響起,一個身著百蝶穿花紗裙,臉上戴同色係紗巾遮麵的美豔女子,邁著輕快優雅的舞步,走進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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