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戰今天過來,不過是假裝投誠,儘快奪回宜州,他好抽身去找雲悠悠,可沒打算與他結什麼親。
將酒杯輕輕擱在桌子上,掃了眼一臉期待的索虜,拒絕道:
“索虜可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雖然雅若公主生得國色天香,但我已經心有所屬,除了我那心上之人,其餘女子我一概喜歡不上來,且此生我隻想娶她一人,從沒考慮過要納側妃或庶妃。”
“這樣啊。”索虜沒想到宇文戰這種人居然還如此專情,不好勉強,隻得遺憾道:
“沒想到五殿下竟然是如此專情之人,是我唐突了。”
“無事。”宇文戰道:“哪怕做不成姻親,也不耽誤咱們之間的合作。”
宴會廳本就不大,且現場人也不多,雅若在舞池中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想到,父王向宇文戰提親,且還隻是給她求個側妃或庶妃的位份,宇文戰竟然拒絕了!
他竟還說,除了他的心上之人,其他女子一個也喜歡不上來。
此言徹底激起雅若的逆反心理。
要知道,自從她及笄後,向她表達愛慕,想求娶她的男子數不勝數,還有很多是身份不菲的其他部落可汗或皇子。
這些男子哪一個不是對她百般逢迎討好,還沒有誰像宇文戰這樣,公然拒絕的。
他竟然說喜歡不上來!
雅若心裡十分不服氣。
一支舞結束後,伸出纖手,輕輕撩開麵上戴的薄紗,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杯酒,邁著娉婷的步子,扭著纖腰走到宇文戰桌案前。
衝他嫵媚一笑,道:
“雅若在草原的時候,就聽聞北燕五殿下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生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我想敬五殿下一杯薄酒,不知可否?”
“可以。”宇文戰舉杯,“雅若公主,請。”
如此近距離,雅若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生得好。
眉宇深邃,一雙好看的瑞鳳眼微眯著,眼裡透著深情和無情,鼻梁高挺,薄唇輕抿著,不笑的時候雖然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肅殺之氣,但若他挑唇一笑,卻又讓人如沐春風,眉宇間隱約還帶著點痞氣。
不得不承認,宇文戰無論長相,還是舉手投足的氣質,以及身份地位,都很符合她心目中夫君的標準。
雅若是草原上最大最強盛的部落裡,最受寵的小公主,這些年,她之所以沒答應任何一個向她求娶的男子,是想挑一個身份地位配得上她,又能看一眼便喜歡上的男子。
而現在,這個人就在眼前。
“五殿下,請。”雅若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將空酒杯遞給一旁的婢女,媚眼如絲看向宇文戰,
“五殿下,你方才說你已經心有所屬,所以才對我喜歡不上來,我對你那位心上人竟十分好奇呢,我想問一下,到底是你的那位心上人長得好看,還是雅若更勝一籌呢?”
“當然是我的小雲朵最好看。”
提起雲悠悠,宇文戰眼裡滿是柔情,“自從見到她第一眼,我便喜歡上了,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和她比。”
“是嘛?”
雅若撇了撇嘴,不服氣道:“我才不信這世上竟有長得比我還好看的女子,五殿下你會不會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覺得她最美呀?”
宇文戰放下酒杯,漫不經心掃了眼滿臉傲嬌,還帶著些不可一世的雅若。
她確實長得很漂亮,是那種看一眼就覺得驚豔的女子,但和雲悠悠比,還是差遠了。
他從雅若眼裡隻看到張狂和刁蠻。
而雲悠悠不光生得好看,她的眼睛是慧黠而靈動的,如精靈般可愛。
任何女子和雲悠悠站在一起,都會顯得黯然失色。
見雅若站在麵前不肯走,還在等他回答,宇文戰道:
“雅若公主,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的心上人,確實長得比你好看。”
雅若十分不服氣,爭辯道:“光長得好看不算什麼,那她跳舞怎麼樣,有我跳得好嗎,可否會跳百花舞?”
“呃……”她這話倒是把宇文戰問住了,撓了撓頭,道:“我不知道她會不會跳什麼百花舞,我想應該不會吧。”
雖然南靖女子大多能歌善舞,但雲悠悠連個女紅都做不好,大抵是不會跳舞的。
“哦,原來也不過如此。”雅若心裡總算舒坦一些。
目光不小心瞥到宇文戰腰間戴的那隻紅色香包上,在他一身玄色束袖華服的襯托下,腰間這隻小香包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香包針腳十分粗糙,歪歪扭扭,下麵掛的流蘇也是參差不齊,隻能算勉強做出個香包的形狀,毫無美感可言。
她知道很多地方有香包送情郎的傳統,宇文戰這隻香包定是出自他那心上人之手,嘟囔道:
“連個香包都繡不好,也不會跳舞,五殿下的心上人估計隻是徒有其表罷了。”
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說雲悠悠不好,宇文戰有點不高興,睨了她一眼,道:
“我的小雲朵,恐怕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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