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睿王府大廳坐了半晌,商量好方案後,宇文戰也沒打算久待,站起身,道:
“睿王,我知道,你對我之前做的事情多少有些成見,但我希望咱們能像之前在戰場上那樣,彼此互相信任,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從寒墨手裡把小雲朵救出來。”
“本王明白。”慕容睿站起身,親自將人送到門外,拱手道:
“五殿下,本王會無條件配合你,咱們定要同心協力把悠悠救回來。”
“好。”
宇文戰走後,一個侍衛來報:“王爺,羽靈在地牢裡哭喊著要見您。”
“哼”慕容睿冷哼一聲道:“一個冒牌貨而已,有什麼好見的。”
他被羽靈冒充救命恩人欺騙了這麼多年,一腔感情錯付不說,還因此傷了自己最愛之人的心,現在仔細回想,他之所以和雲悠悠鬨到如今這種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羽靈在其中推波助瀾。
如今慕容睿對羽靈早已沒有半分感情,甚至還帶著恨意。
侍衛道:“羽靈說她想起一些關於您之前救命恩人的事,隻有見著您才肯說,王爺要不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慕容睿點頭道:“嗯,那便去看看。”
來到王府地牢。
地牢裡沒有燒地龍,十分陰冷,此時羽靈正緊抱著胳膊,蜷作一團,半閉著眼睛,縮在牆角打著冷顫。
聽到腳步聲,忙睜開眼睛,尋聲望過去。
一看是慕容睿,激動得站起身,“王爺……”
獄卒上前將牢門的鏈子鎖打開。
羽靈出了牢房,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慕容睿身邊,在他麵前跪下,“王爺,你終於肯來看靈兒了。”
慕容睿沒正眼看她,掀袍在牢房外的桌椅旁坐下,“想到什麼了,說。”
羽靈沒想到過了這些天,再見慕容睿,他不但沒回想起一點兩人之間的感情,竟比之前還冷漠,看到她在這兒挨餓受凍,竟也沒有半點憐惜。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委屈巴巴道:
“王爺,靈兒錯了,靈兒好想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騙你,也不敢再打王妃的主意,求你放我出去吧?”
見慕容睿沒做聲,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哭腔懇求道:
“出去之後,靈兒也不敢再奢求平妻或側妃的位份,我願意心甘情願做你的妾室,一輩子服侍你,好不好?”
慕容睿垂眸看向地上蓬頭垢麵,一臉狼狽的女子,冷聲道:
“還不明白嗎,本王是因為把你錯當成救命恩人,才會喜歡你,如今知道你是個冒牌貨,且正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才令王妃心灰意冷,處心積慮要離開本王,你以為你提出不做平妻,給本王做妾,本王便會答應嗎?”
羽靈不甘心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就算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也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我堂堂西鳳十公主,難道連給你做妾的資格也沒有嗎?”
“西鳳十公主?”慕容睿眼裡滿是嘲諷,
“本王現在回想,此事著實好笑,見你手腕上戴著金絲祥雲手鐲,竟也沒想過去質疑你的身份,你根本不是什麼西鳳十公主,真正的十公主估計早就死於非命了吧。”
派到西鳳故土去查的人已經回來,他們在之前西鳳王宮舊址裡翻出一張之前畫師為九皇子羽明和他的嫡親皇妹十公主羽靈畫的一幅肖像畫。
畫像中的兄妹二人眉眼長得十分相似,十公主一看就是一副美人坯子,五官明豔動人,長大後再怎麼變,也不可能長成羽靈現在這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羽靈聞言,臉色煞白,爭辯道:“王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是西鳳十公主啊,關於這一點,我絕對沒騙你。”
“絕對沒騙本王?本王今天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轉身對靜候在身邊的青峰道:“青峰,去把那幅西鳳十公主畫像拿來給她看看。”
“是。”青峰很快取來畫像。
慕容睿將畫像扔到羽靈腳邊,道:“好好看看,西鳳十公主和你長得有沒有半點相似,竟然還敢恬不知恥冒充什麼西鳳十公主。”
羽靈拾起畫像,看過後,眼裡滿是絕望之色,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九殿下怎能如此言而無信,我都幫他拿到西鳳山河圖了,他為何還要食言,非要揭露我的身份,為什麼?”
她以為畫像是羽明給慕容睿的。
“你說什麼?”慕容睿俊眉蹙得厲害,一雙銳目冷冷盯著她,怒道:
“你竟背著本王,偷偷把本王書房密室裡的西鳳山河圖交給羽明了?”
“我……我沒有!”羽靈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
“沒有王爺,我方才是瞎說的,我……沒進過書房密室,更沒有拿什麼西鳳山河圖給九殿下。”
“還敢狡辯,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慕容睿沒想到羽靈竟然還背著他做過這種事,一雙眸子裡滿是陰霾,站起身,一腳踹到她胸口,質問道:
“你什麼時候和羽明聯係上的,除了西鳳山河圖,你還為他做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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