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了他的自我介紹,秦越差點驚掉下巴,不可置信看向雲悠悠,“雲悠悠,上次你告訴我,馬上要與之前的夫君和離,怎的這麼快便訂婚了?這也太……太快了吧。”
而且她的未婚夫還是堂堂北燕五皇子,一般老百姓無法企及的存在。
“呃……”雲悠悠沒想到宇文戰會這樣自我介紹,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剛才在茶樓,宇文戰同她說,為了防止路上再碰到九鳳台的人,兩人最好繼續演戲,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官道上人多眼雜,雲悠悠也不好點破此事,隻得尷尬道:“確實是挺快的,我也覺得有點突然。”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挺好的,你能這麼快便覓得良人,我……我真替你高興。”
秦越看著麵前郎才女貌的二人,很快做好心理建設。
雖然她成為五皇子妃後,他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約她一起遊湖聽戲下館子,但雲悠悠身為一個和離女,能找到這麼好的歸宿,他由衷替她感到高興。
順嘴問道:“你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到時候彆忘了請我過去瞧個熱鬨,沾沾喜氣。”
“婚期?”雲悠悠更尷尬了,真是說了一個謊,就得用另外的謊來圓,正不知該如何回複。
宇文戰伸出胳膊,很自然的攬上她的肩,對秦越道:
“小雲朵剛恢複自由之身,婚期暫時還沒來得及定,等回去後,將我倆的生辰八字交給欽天監算好日子,便會擇日大婚,到時候讓小雲朵給你下帖子,請你來喝喜酒。”
“好,多謝五殿下賞臉,那我在濟世堂靜候佳音。”秦越十分會來事,當即道謝。
他在北燕沒多少人脈,能有幸參加五皇子的婚宴,對他的生意拓展將是個極大的助力。
同秦越道彆後,雲悠悠一臉幽怨看向宇文戰,“宇文戰,你沒事瞎說個什麼呀,淨給我找事。”
秦越一看就是聽進去了,估計還等著靠參加兩人的婚宴發展一批人脈呢,他恐怕到時候要失望了。
“這不是咱們之前便說好的嘛,還沒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得繼續演戲。”
宇文戰順便看了眼已經遠去秦越的馬車,心道這小子狼子野心,都準備約你去遊湖聽戲下館子了,他不得趕緊亮明身份,把人嚇跑。
難道要坐以待斃,等著他來挖牆腳不成?
他可不是慕容睿,絕不可能讓雲悠悠和秦越走太近,必須將所有苗頭扼殺在萌芽中。
隊伍繼續出發。
很快到了邊境線。
宇文戰的副將薛凱領著一支北燕騎兵,在那嚴陣以待。
一見宇文戰的儀仗過來,忙翻身下馬,上前朝他行禮問安,“末將薛凱,恭迎五殿下。”
眾軍士也齊齊跟著朝他行禮問安,“恭迎五殿下。”
“免禮。”宇文戰從馬背上下來,對薛凱道:“南靖的事情順利解決,我已經平安將人帶回來,不需要大軍過境,你稍後直接收隊歸營。”
“是。”
薛凱想起來之前剛收到的消息,彙報道:“主子,剛收到最新消息,索虜死了,就在前幾天。”
“死了?”宇文戰順嘴問道:“怎麼死的?”
薛凱道:“據探子說,自從索虜那日中了您的毒箭,從宜州城逃走,他們部落那個號稱天下無雙的大毒醫一直無法研製出解藥,隻能先用湯藥幫他吊著命,他身上的劇毒始終無法根治,可能是因為年事已高,又帶著氣,急火攻心,前幾天終於挺不住,一命嗚呼了。”
索虜逃走的時候,曾中過宇文戰射的一支毒箭,箭尖上淬的毒,是雲悠悠給他留著防身用的。
宇文戰唇角噙著笑,幸災樂禍道:
“嗬,他也算是惡人有惡報,死得其所,看來那什麼大毒醫也不怎樣,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竟然沒辦法破解一個小丫頭研製的劇毒。”
索虜帶領的遊牧部落,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每到豐收之際,不僅會打南靖的主意,也擾得北燕邊境不得安寧,宇文戰對此深惡痛絕。
薛凱心道,給你劇毒的是普通小丫頭嘛,人家可是醫聖陸炎的徒弟,這應該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物降一物。
繼續彙報道:“現在部落裡是他的長子英格繼位,成為新一代可汗,他將自己父親的死全怪罪到您頭上,據說一上位就開始在其他周邊部落遊說,集結兵馬,準備來年開春後一雪前恥,為父報仇。”
“為父報仇?”宇文戰冷笑道:
“好一個巧立名目,我之前與英格也打過交道,怎麼沒看出他竟還是個大孝子,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依我看,這個英格哪裡是想替父報仇,不過是以此為噱頭,樹立自己在軍中的威信罷了。”
“您說得是。”薛凱頷首道:
“相傳索虜最看好的可汗人選並不是他這個大兒子,他好像更中意小兒子英巴亥,不知為何,最終還是將可汗之位傳給了大兒子。”
宇文戰略一思索,道:
“可能是英格更有手算,見索虜中毒,伺機將他架空才奪得汗位,這種事很常見,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英格的陰險狡詐和他老子有得一拚,咱們得小心謹慎了,彆著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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