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戰猜得沒錯,隔壁桌兩個青年正是九鳳台寒墨的人。
雲悠悠逃走後,寒墨得到消息,大發雷霆,責令所有九鳳台的人,哪怕上天入地,也要想辦法找到她。
無奈自從雲悠悠被宇文戰帶走,便音信全無,再也不見蹤跡。
昨日宇文戰終於重新在北海現身,自然第一時間被關係網遍布南靖,且還在刻意尋找雲悠悠的九鳳台得知。
可宇文戰住的那座客棧被黑騎軍護得嚴嚴實實,他們沒辦法潛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隊伍中途休息的空檔,在這間人多眼雜的茶樓,才得以接近。
兩名青年還算識時務,沒敢采取任何行動,聽了他們對話後沒多久,就結賬匆匆離開。
“可算是走了。”雲悠悠鬆了口氣。
宇文戰捧起茶盞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道:“寒墨很快就會得知,你與我即將擇日大婚,應該再不敢瞎打你的主意了。”
“嗯。”雲悠悠點頭,感慨道:
“拋開彆的不談,寒墨這個人可真癡情,我不過是長得和虞寶兒有一點像而已,他便能如此執著,費儘心思將我擄走,現在又派人追到這,想想其實也挺令人唏噓的,若不是遇見他,我真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專情的人。”
“正所謂一眼萬年,世上癡情之人何其多。”宇文戰盯著她漂亮的眸子,心道彆說寒墨了,他自己還不是如此。
自從見過雲悠悠,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其他女子,這輩子,隻有和雲悠悠在一起,他才能覺得愉悅和心安,哪怕追到天涯海角,無論用何種手段,他一定要得到她。
在茶樓休息片刻後,隊伍繼續趕路。
接近新年,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官道上十分繁忙,不時有運送貨物的車隊從一旁路過。
宇文戰的黑騎軍都是一眾人高馬大,長相威嚴,身著黑色戎裝的精銳護衛,自帶一身殺氣,一看就不好惹,路上押送貨物的商賈車隊,紛紛自發避讓,把自家馬車停在路邊,一直等他們走過了才敢走。
當雲悠悠的馬車路過一輛停著等待的車隊時,馬車裡一個男子突然掀簾探出頭,激動的朝她揮手,大喊她的名字,“雲悠悠,雲悠悠!”
雲悠悠本來坐在窗邊看風景,一見那人,眼睛亮了亮,不可置信道:“秦越,你怎麼在這啊?”
遇到老熟人,自然得下車敘敘舊,便要求黑騎軍把車停下,在一旁等待。
雲悠悠和秦越並肩站在路邊說話。
雲悠悠奇道:“秦越,馬上要過年了,你怎的不好好在濟世堂看著生意,跑這來乾什麼?”
秦越笑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嘛,要把濟世堂分店開到北燕去,回去和父親商量了一下,父親正好也有這個想法,於是就派我來專項負責此事,我已經在北燕皇城選好地址,等一切籌備妥當,開春後便能開業。”
“那太好了。”雲悠悠挺高興,“等濟世堂分店在北燕皇城開業,記得通知我,我給你送個大花籃。”
“好。”秦越想了想,問道:“你在北燕住哪裡呢,我到時候怎麼找你?”
雲悠悠道:“我和師父準備找個好地段,買棟大宅子定居,不過還沒過去看,暫時應該是借住在北燕五殿下宇文戰府邸,等選好宅子再搬走,你若要給我送帖子,就直接送到五皇子府上,自然能到我手裡。”
秦越偷偷打量了一眼騎在黑色駿馬上,在路邊等待的宇文戰,悄聲道:
“那位便是北燕五殿下嗎,看起來好凶啊,你不會是被他劫持來的吧?”
雲悠悠失笑,“他隻是看起來凶,其實很好相處的。”
“是嘛。”秦越悄悄吐了吐舌頭,“確實沒看出來,這人一身肅殺之氣,一看就不好惹。”
兩人又聊了一會,秦越道:“雲悠悠,到北燕後,若你和陸師父不願意自立門戶,你能不能還來我的濟世堂做客座大夫?濟世堂若想迅速在北燕皇城打響名聲,可得一個厲害大夫撐門麵才行。”
“行啊,沒問題,我們師徒閒雲野鶴慣了,應該不會考慮自己開醫館,到時候我還做你的客座大夫,幫你打頭陣。”
“太好了!”秦越十分高興,下意識想像從前那樣,親昵的去攬她的肩,一想到她現在可不是女扮男裝的白大夫,準備往她身上搭的手頓了頓,尷尬的改為撓自己的頭。
傻笑道:“那咱們還能像從前一樣,沒事就出去遊湖,聽戲,下館子!”
“那是必須的。”雲悠悠點頭附和,秦越在北燕皇城開分店,她就不愁沒朋友了。
宇文戰在一旁,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本來雲悠悠在這遇上個年輕公子哥,下車和人在路邊聊半天,他已經有點不舒服,沒想到這男的竟還敢當著他的麵,約她以後一起遊湖,聽戲,下館子。
膽子也太大了!
當即就坐不住,翻身下馬,朝二人走去,“小雲朵,和你朋友聊完了嗎,咱們該出發了。”
雲悠悠見他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忙道:“馬上聊完,等秦越上車取筆墨,將濟世堂的新地址寫給我即可,你再等我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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