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若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雲悠悠算計,一張俏臉變得幾近扭曲,咬牙道:
“雲悠悠,你休要唬我,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不過隻是一根毒針而已,能厲害到哪去,你以為我會怕?”
“是嘛。”雲悠悠附在她耳邊,不緊不慢道:
“我金針上淬的毒,除了我和師父之外,天下無人能解,中毒後,一刻鐘內,你全身皮膚就會開始紅腫潰爛,一個時辰內如不服用解藥,你這張美麗的臉可就要爛光了,且我金針對準的是你的風馳穴,這個穴位,紮得好能治病,若再往裡深入幾寸,也能讓人雙目失明,雙耳失聰,更有甚者,二便失禁,半身不遂,你若不信邪,現在便可以試試看。”
一聽後果居然這麼嚴重,雅若嚇壞了,結結巴巴道:“雲悠悠,你……你可千萬彆亂來!”
雲悠悠道:“亂不亂來,就看你怎麼做了,說吧,侯百戶幕後主人到底是誰,你們是怎麼勾結上的?”
在她的威逼下,雅若心理防線徹底潰敗,忙求饒道:
“好,我說,你快先鬆開我啊!”她生怕雲悠悠一個不小心,她的脖頸被金針刺破,那就掉的大。
從小到大,她最愛美了,可不想落得像雲悠悠說的容顏儘毀,雙目失明,雙耳失聰,二便失禁,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痛快。
事已至此,雅若和英巴亥彆無選擇,如竹筒倒豆子般,將如何和宇文晉接洽上,利用宇文晉給的關係,成功聯係上侯百戶,讓他給三營將士下毒,再把雲悠悠引到淩水河劫持,全交代了一遍。
“嗬”宇文戰聽罷,冷笑一聲道:
“果然是我那個自作聰明大皇兄乾的蠢事,礙於和他那點手足情誼,他之前在營地裡弄的那些小把戲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小雲朵頭上,真是活膩歪了。”
宇文晉在這個營地待的時間最久,根基深厚。
宇文戰接管後,在宇文晉的攛掇下,剛開始事情並不順利。
很多將軍以為宇文戰是那種靠陛下偏愛上位,一無是處的紈絝,並不服管,做事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對此宇文戰並沒有在意,憑借自己的鐵腕手段和傲人戰績,很快把之前一心向著宇文晉的一眾老將收拾得心服口服。
考慮到宇文晉豐富的帶兵經驗和軍士才能,宇文戰並沒有徹底削去他手裡的兵權,至今還給他保留了30萬兵馬的獨立管轄權力。
沒想到他都做到這份上了,他這位大皇兄還不知足,這次竟敢把主意打到雲悠悠頭上。
若不是宇文戰擔心覬覦雲悠悠的人太多,且營地人多眼雜,派鬆鶴隨時暗中保護,還真有可能被宇文晉得逞。
宇文戰喚出隱匿在一旁的高寒等人,命人拿出筆墨紙硯,讓英巴亥和雅若將他們與宇文晉接觸的全過程,寫成供詞,並簽字畫押,落款處,還特意讓英巴亥蓋上他自己的私印。
做完這一切,英巴亥眼神複雜看向宇文戰,一臉誠懇道:
“五殿下,此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不該與你皇兄勾結,企圖陷害你和你的未婚妻,我們兄妹在這裡向你和雲小姐誠摯道歉。”
說著,拉著雅若,朝宇文戰和雲悠悠深深鞠了一躬。
見宇文戰沒說話,英巴亥試探道:
“五殿下,不知你之前說的,能幫我殺了英格,把汗位奪回來的話,是否還能算數?我以天神的名義向你起誓,若你能幫我奪得汗位,隻要我在世一天,決不允許治下任何一個子民再騷擾北燕邊境子民,並且我定會竭儘全力,幫你遏製草原上其他部落。”
“英巴亥。”宇文戰看了他一眼,道:
“我方才確實是真心實意給你開的條件,可你並未信我,還揚言要殺了我未婚妻,如今你既然還想要我幫你,這個籌碼明顯不夠,還得再加點才行。”
英巴亥一看有戲,忙道:
“若你能幫我除掉英格,助我登上汗位,祈顏部落每年願意無償進貢給北燕牛羊各一萬頭,一等戰馬5000匹,你看如何?”
“讓我考慮一下。”宇文戰將雲悠悠拉到身邊,查看她手上剛才被英巴亥反綁在石柱上留下的勒痕。
把她的一雙手腕包在自己掌心,小心揉搓,心疼道:“瞧你,手腕都紅了,肯定很疼吧?”
“還好,不疼,你彆這樣,到處都是人呢。”
雲悠悠掃了眼被黑騎軍製住的眾殺手,還有一臉期待等著他回話的英巴亥,以及站在英巴亥身邊,一臉緊張的雅若,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那待會我再幫你揉。”宇文戰聽話的鬆開握著她的手,把目光重新轉向英巴亥,道:
“英巴亥,你也看到了,我未婚妻手腕都被你綁紅了,她一個弱女子,細皮嫩肉的,平時膽子又小,被你和你皇妹用尖刀威脅恐嚇,回去後估計得做很長時間噩夢,你方才說的酬勞,得把給她壓驚的補償也帶上才行。”
英巴亥知道,宇文戰不過是想借給雲悠悠壓驚,再訛上一筆,但也不敢點破,隻得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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