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零頓時被鬆田氣個半死:“哇呀呀呀——”
不對,重來!
本體降穀零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
鬆田陣平看到來電不爽地嘖了聲,接通後直接不客氣地問:“你想給我道歉嗎?”
坐在車中的降穀零臉色黑如鍋底,他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說:“變小這事兒我不反駁,至於混吃混喝陪玩——我記得你收了我的黑卡吧?”
“你說給小光買玩具,自己去了模型店買了最新款的模型。你說陪玩,就是將小光放在榻榻米上,自己坐在一旁拚了兩個通宵?”
“拿孩子奶粉錢給自己買玩具!”降穀零冷冷地說,“我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鬆田陣平語塞,誰讓他拿人手短呢。
他支支吾吾半晌,惱羞成怒地瞪了眼幼馴染,才舉著電話,神色嚴肅地問:“你和hagi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像被攻擊了一樣?”
萩原研二沒敢吭聲,他知道自己嚇壞小陣平了,但這事不好解釋。
他總不能直接說,是小降穀違背命運救了他的命,從此二人生死禍福都綁在一起了吧?
這要是被小陣平知道,小陣平絕對會炸毛的。
降穀零那頭沉默了下,語氣隱隱有些沉重:“是我連累了萩原。鬆田,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也時刻盯著萩原,不要和他分開。”
“我知道了。”鬆田陣平與小嬰兒純澈的藍眼睛對上,認真地說,“你也保護好自己,降穀。”
電話掛斷,鬆田陣平看向沉默中的好友,鳧青色的眼裡閃爍著理智又冷靜地光,一針見血地問:“hagi,你們在對抗未知的、強大的存在嗎?”
他手裡捏著打火機,煩躁地一直在打火,火苗一閃一閃的,他的心臟卻直直下墜。
他已經察覺到異常,卻發覺到這件事的危險性。
如果——
如果不是這件事和hagi、降穀有關係,他絕對不會追問。
可偏偏牽扯進去的都是他最重要的親友。
萩原研二長長歎了口氣,他並不想一直瞞著好友,看向窗外黑沉的天空,許是心理原因作祟,總覺得這黑夜像沉寂著濃濃的暮色,高樓絢麗的霓虹燈雖然綻放,卻像寒夜裡的星辰,孤單又暗淡。
他神色平靜從容,語氣鄭重其事:“猜對了啊,小陣平。”
得到肯定的答複,鬆田陣平表情凝固,眼底瞬息掀起驚濤駭浪,大腦所有的想法瞬間被清空。
……什麼?
看到他這副模樣,萩原研二毫不意外,甚至有些無奈地抱怨:“小陣平,你沒聽錯,你猜到的都是對的,你的直覺也太強了,這難道就是我們玩的遊戲裡提起過的‘靈感’來源嗎……”
真是強的不講道理!
鬆田陣平的目光落在萩原研二身上許久,眼底深處的陰霾終於被一縷光芒驅散。
所以,降穀和hagi之前突然出事,確實是被不可名狀的、未知的存在給攻擊了。
他的直覺沒錯!
等等,像是想到了什麼,鬆田陣平霎時緊張起來。
他深呼吸幾次平複了下心中翻湧的情緒,語速飛快地問:“就這麼告訴我,會對你們有影響嗎?”
這種非凡的力量和存在,能輕易暴露嗎?
如果能,怎麼會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