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優作將降穀零帶回來時,昔拉正躲在花園不遠處的一棵柏樹上。
小女孩兒抱著一本書,無視下方叉著腰走來走去的黑發藍眼睛小男孩兒,小臉皺成一團,滿是憋悶。
忽然,她像是看到什麼,平靜冷漠的眼裡驟然綻放出灼目的光彩。
昔拉嗖地一下從樹上跳下來,在新一的喊聲中,像隻輕巧靈敏的貓兒,跳躍著、奔跑著,不過呼吸間便朝走到門口的金發青年撲上去——
沒撲到。
降穀零第一時間躲開了。
嗚哇,有暗器!!
魔術師身形一閃,披風在半空中劃出一個自由的弧度,擦過昔拉伸過來的胳膊,冷冷地拍在了工藤優作臉上。
工藤優作:“……”
昔拉一雙藍色的貓眼卻更亮了,她昂著頭,神情近乎信仰一般,虔誠地喚道:“父親。”
從小女孩兒的稱呼裡猜出她是誰的降穀零頓了下,輕步走到她身前半蹲下身,笑容燦爛地說:“小昔拉~”
金發小王子的嗓音甜滋滋的,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甜蜜,像極了阿斯蒂起泡酒,讓人一下子甜到了心底。
昔拉神色放鬆了許多,她專注地望進父親紫灰色的眼眸,特彆特彆小聲地說:“我想念您了,父親。”
她仿若一隻稚嫩的小奶貓,睜大一雙亮晶晶的藍色貓瞳,朝最親近的人喵喵叫,像是撒嬌一樣,可愛極了。
降穀零歪歪頭,學著她的模樣,特彆小聲地回了一句:“我也想念小昔拉。”
昔拉覺得這次的父親怪怪的,但想起之前溫溫柔柔卻疏離的父親、比fbi還可怕嚴肅的父親……
這位給她一種古怪感覺的父親也能接受。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父親腳上存在感極強的鎖鏈上,心頭湧上一股憤怒。
是誰,禁錮了父親?
她張了張嘴,卻無法改變自小接受的教導。
作為武器,她沒有權利乾涉主人的任何舉動。
而且以父親的強大,誰又能將他束縛住。
對父親的盲目信任讓她心裡的怒火又在轉瞬間平息。
她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剛才那個陌生的情緒,就是憤怒嗎?
“父親,我學會了憤怒。”
昔拉一板一眼地報告。
降穀零站起身,摸摸她的腦袋,嘴角輕揚:“那種東西沒必要學啦,小昔拉隻要做自己就好。”
眼見工藤優作張嘴就要說教,降穀零立刻轉移話題,說:“我剛才見你速度很快,來,我們過過招,讓爸爸看看小昔拉有多強大。”
昔拉瞬間拔出袖刀,眼睛亮的如同刀刃。
她小巧的身體一閃,已經衝了上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父女二人就打成了一團。
抱著足球跑過來的工藤新一抽抽嘴角,斜眼看向父親:“老爸,toru先生不是小提琴家嗎?昔拉的能力就不提了,他怎麼也這麼能打?”
工藤優作摸摸兒子的小腦瓜,笑眯眯地說:“這就要靠你去找出秘密了。”
新一:“……”
所以您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很快那對父女的戰鬥在有希子的尖叫中結束。
“啊——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