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靠坐在椅子上,半張臉沉浸在燈光打下的陰影中,顯得冷漠孤傲。
他扯了扯唇角,極其認真且清晰地說:“我不能讓自己,掌控在彆人手中,成為掣肘身邊人的弱點。”
隔著白緞,他環視幾人,下頜繃成一條直線,倔強又強硬:“我必須、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我要保護的一切。”
他的信念如此堅定,仿佛在說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萩原研二幾人欲言又止。
他們很感動是沒錯,但關鍵是降穀零混的太慘了啊。
要說保護,也是他們保護他才對。
唉,什麼時候金發同期能認清自己畢業後是個菜雞的事實呢。
不過,支撐他迅速做出決定殺死波本的原因,竟然是兩個妹妹啊。
諸伏景光一驚:“zero,她們知道你的身份嗎,你會不會已經暴露了?不行,你還是儘快撤出來。”
“組織裡還有我在,不會失去情報來源的。”諸伏景光臉色發白地說。
這幾年他無數次目睹那些搜查官暴露後的下場,直接被琴酒一槍打死都是最好的了。
afia,但本質上血腥暴力殘酷手段也存在著。
很多人都會在審訊室生不如死,被逼著吐露出情報後,又直接將人送進實驗室,可以說是將能利用的價值全部榨乾了。
他怕極了zero也會有這麼一天,他無法承受。
降穀零察覺到脖子上的手有些抖,感知到他恐懼的情緒,忙捏了捏他的胳膊,溫聲寬慰道:“她們不知道我的身份。”
“還記得我曾經提起過的艾蓮娜醫生嗎?那兩個女孩就是艾蓮娜的女兒,我認她們做妹妹,也想著在組織能庇護住她們。”
“都十幾年未見了,她們對我知之甚少。我也將假身份的一些信息告知了她們,她們會配合保密的。她們都是好孩子,我相信她們。”
“hiro,哪怕你不信她們,也要信我和公安,我的身份漏洞已經全部補好了,不會有事的。”
芝士蛋糕已經處理了所有的痕跡,如果未來真有一天艾蓮娜的兩個孩子背叛了他,讓組織查到了降穀零這個名字,也隻會發現,那個人已死去多年,早就被宮野徹取代。
他輕易不會暴露的。
除非,像hiro一樣遭遇了死劫。
說起來,hiro的身份是不是下個月就要暴露了?
降穀零若有所思。
萩原研二信他個鬼,這個同期畢業後跟惹了掃把星一樣,儘出些意外狀況。
他坐直身體,言辭懇切地勸說:“小降穀,救她們出組織吧。公安這邊可以配合將她們救出來,給她們證人保護計劃書,這樣你也不用受威脅了。”
那兩個女孩留在組織,小降穀必定會受製於人。
降穀零直接拒絕了,他遺憾地說:“做不到的。其中一個孩子是組織的研究員,高層一直關注著她,不會允許她逃離的。”
眾人臉色一緊,研究員?
他們的目光落在了降穀零身上,心中翻江倒海起來。
他是實驗體,妹妹是研究員,這……
眾人對視一眼,儘皆苦笑,這可真是太殘酷了。
“小降穀。”萩原研二語速很慢,每一個詞都經過深思熟慮、反複推敲,“你在組織實驗室裡,能給組織帶來什麼?”
組織把你當成實驗體,想達到什麼目的?
鬆田陣平舉手搶答:“大小號!”
他嗓音含著濃濃地羨慕,臉上卻是深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