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忽然提起的事讓諸伏景光從沉浸在貓咪魅力中的理智回來了。
他擰緊了眉頭問:“我被組織的人看到了?”
降穀零咽下嘴裡的櫻餅,吸了一大口牛奶,才嚴肅地說:“是和你打架的那個人啦,他會懷疑你的。”
卡爾瓦多斯雖然戀愛腦,但身為組織成員,該有的敏銳絕對不差。
hiro的偽裝不能說全是破綻,但發起火來驚悚的氣場還是很有既視感的。
門外醫生的聲音傳了進來,諸伏景光起身去開門,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zero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易容來長野。”
他對自己被懷疑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當初決定過來時,已經想好了對策,當然他也確實需要返回東京,防止意外出現了。
降穀零彎腰,輕手輕腳從一旁的櫃子上摸出來一塊甜點,悄悄咬了口點心,鼓著臉頰說:“不用問,我知道hiro是擔心我才來的。”
門口,諸伏景光和醫生聊了幾句幼馴染的身體情況後,送走了醫生。
他重新關上門回來,湛藍的貓眼落在乖巧坐著喝牛奶的幼馴染身上,儘力維持住臉上嚴肅的表情,緩緩地說:“zero,你偷吃紅豆卷了。”
降穀零大驚,眼眸瞪大的大大的,像隻受驚的炸毛小貓:“你怎麼知道的,我都把桌麵收拾乾淨了。”
諸伏景光眼神落在幼馴染嘴邊的紅豆殘渣上,大感頭痛:“你一次性吃這麼多,午飯怎麼還吃得下。”
降穀零吸完最後一口牛奶,將瓶子放在一邊,歪歪頭,真誠又認真地說:“我可以把剩下的紅豆卷都吃完,這樣就把午飯省下來了。”
諸伏景光深深地看著他,直將人看得心虛了,堅定拒絕說:“不行。”
絕對不能把甜品當成正餐吃!
病房裡,諸伏景光和自己幼馴染因甜點而鬥智鬥勇。
東京。
萩原研二握著手機沉思,小降穀完全沒有否定我的猜測,也就是說,小諸伏最近要出事了。
額,等等,自己好像也沒開口說出猜測啊,為什麼會默認小降穀知道?
萩原研二:“……”
果然是因為這個人格的小降穀像極了遊戲裡的拿著劇本的玩家吧。
難怪他能和命運鬥得你來我往。
萩原研二捏了捏鼻梁,在腦中命令自己——停下,不能再想下去了。再繼續發散思維,就完蛋了。
他再也不想被命運醬給盯上了,那種狼狽又無力地感覺太恐怖了,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隻是,剛才小降穀的狀態顯然不對。
是新人格嗎?
因為遭遇這場悲慘經曆才誘發的人格切換,還是因為命運的出現切換了人格?
不過,新人格的措辭和語氣都很卡哇伊啊。
萩原研二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把自己滿臉的眼淚擦得乾乾淨淨的,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光鮮亮麗後,迎著陽光朝班長走去。
“班長,我有事情要和你還有小陣平談談。”
伊達航的目光落在好友紅彤彤的眼眶上,鄭重地回應:“好。”
這邊同期三人決定聯手,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抓捕白石雅人。
長野縣的醫院裡。
降穀零懨懨地躺在病床上,中午甜品吃多了,高燒過後的身體無法適應奶油的油膩,兩個小時不到就在胃裡鬨翻了天,直接讓他把中午吃的甜品都吐了,已經退去的溫度重新爬上體表。